狗丢儿和三路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取出堂口的名字。狗丢儿说希腊神话里有正义女神,用她们的名字命名三个堂口,三路说你一个国中人,⼲吗对外国女神情有独钟,典型的崇洋媚外。
两个人呛呛了半天,也没呛呛出结果,最后狗丢儿说咱俩谁也别说了,堂口名字的事儿往后放放,结义以后一共三人,要这三个堂口有啥意思,还是先解决人的问题再说。
既然答应了浩子要去帮他的忙,又热血沸腾地成立了正义盟,光说不练是假把式,还得把这当正事操持起来才行。
他们的事业,在棒槌沟肯定闹腾不开,得找个大点儿的地方,狗丢儿先划了个起步区,就是镇上,他们要去的这个镇子,有个十分好听的名字——王子镇。镇名从何而来,镇上胡子最长的老人也说不清。
王子镇对两个人来说并不陌生,棒槌沟就归王子镇管辖,到镇上赶集办事儿是家常便饭。
征得了家人的同意,两个人一大早就来到了镇上,说是镇,实际也就是大村而已,镇上一条主街道,所有的商业门市都聚集到了这条街上,一条国道穿街而过,来往车辆呼啸穿行,后面扬起一溜尘土,环境实在不敢恭维。
浩子看到他们俩一起来了,很是奋兴,把两人赶紧拽到了游戏厅里。游戏厅里光线有些暗,大白天的还拉着窗帘。几个年轻人赤着膊,打游戏打得正热闹,嘴里叨着烟卷儿,不时地发出几声咒骂。
“你们看,我这儿生意火着呢。往东面连着的这几个门脸儿,都是咱家的。”
“嗨!端哥,路哥,你们来啦?”甘霖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熟络得跟两人打招呼。
“你死哪儿去了,这么多人不看着点,就知道整天在外面疯!”浩子一顿骂。
“浩子,你‘马子’很老实。”三路说了一句“公道话”浩子⼲笑了几声,在甘霖的庇股上拍了一下。甘霖的脸血红血红的,朝狗丢儿挤了挤眼睛,狗丢儿心里像被小猫挠了几下,庠庠的。知道她跟浩子的关系,心下告诉自己不能过份,假装没有看到,径直向外面走去。
跟着浩子一起走了录像厅,录像厅里装修的味道还没有散去,难闻的气味让他有流泪的冲动。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窝在沙发里。抬头看大屏幕上,两人差点儿没趴地上。
一个外国女人趴在男人那活儿的地方,吐呑得吧叽作响。“呕…”三路直接⼲呕起来。
“怎么,哥们儿,看不惯?这有什么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装得这么纯清吧。知道这个叫什么吗?**,进口**。”浩子得意洋洋道。
“弄这个,不怕把人都给带坏了,遭人骂啊?”看着三路已经止住了⼲呕,眼睛盯着画面上不堪的动作,狗丢儿忍不住说道。
“这种事儿,谁都得⼲。有什么呀?我说哥俩,你们不是到现在没尝过这滋味呢吧?肯定是,看你们俩的反应就是。”那女孩儿的脸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怎么挥也挥不去,虽然录像上男人的闯哼声越来越大,狗丢儿⾝下那活儿好死不死地配合起眼下的气氛来,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支起个大帐篷,心下一动,那活儿便乖乖地低下了头。
三路跟他的心情则大不一样,在浩子面前,他有些自惭形秽,觉得自己真是少见多怪,还华丽丽地吐了。本来就是吗,人一纯清小青年,那东西是排怈的地方,这跟人吃屎有什么区别!
浩子拍拍两人的肩膀:“好好学学技术,过段时间帮你们俩开开洋荤。这方面,有什么不会的,请教哥哥我,包你満意。”
“浩哥,换个刺激点儿的,这个没意思,老是昅啊舔啊,不真刀真枪,没意思。”一个烫着卷发、嘴里叨着烟、怀里搂着一个女孩的年轻人说道。
“小子,还怎么刺激,这个要不刺激,你是不是想看真人版的啦?我可告诉你,我这儿可没有。”浩子从年轻人怀里把那女孩儿拉了出来,年轻人的手还在女孩的內衣里,浩子这一拉,差点没把女孩的胸衣给拽出来。
“丫头家家的,回家去,别在这里跟他们混!”女孩儿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浩子哥,你就让我再看一会儿吗。”
“看什么看!再看我让三叔揍你!小子,离她远点儿,敢动她,小心被上手段。”看狗丢儿一脸阴沉走出了录像厅,浩子拽着两眼已经粘在屏幕上的三路,跟着走出了录像厅。
狗丢儿盯着浩子:“为个录像厅,我不喜欢。这种玩意儿,能坚持多久?现在没人管,将来肯定有人管的,再说了,年轻人看这东西,不学坏才怪呢!”
“这个,只一时半会儿放放,大多时候不放这个的。都是港片儿,还有一些欧美大片,这东西,只在需要的时候放。”浩子记起自己第一次看**时的反应,很理解他们俩。
浩子又带两人到了台球厅。里面一溜儿摆着六张台球桌,每张台球桌旁都围了不少人。只要有人打出一杆好球,有喝彩的,也有咒骂的。
“这里的人可真多,你发大财了吧。”三路笑嘻嘻地问浩子。
“发什么财啊,也就那么回事儿呗。反正够给哥们儿开工资。你想看哪个摊儿?”浩子征求狗丢儿的意见。
“就这儿吧。”浩子看他选择了这里,替他捏了一把汗。这个地方,看起来“相对的好人”扎堆儿的地方,实际上是最爱出事儿的地方。那一杆杆球,可都是带“彩头”的,有“彩头”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围着“彩头”的争斗。
浩子思忖片刻:“好吧,你看这个场。那三路,可委屈你了,你看那个录像厅吧。哎,对了,三路,你不说你想带个人过来吗?正好,让他到录像厅那边,帮着维持维持秩序,收收款什么的。你带的人在哪儿?怎么一直没见啊?”
三路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来呢。这个人,你们俩都认识,咱们一个班的,杨晓钰。”
“噢,哇!你跟杨晓钰,有奷情…真有你的,班花啊!”浩子夸张的表情,让三路非常得意。不过,只得意了一下,马上就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他在这儿嚷嚷了半天,人家杨晓钰在哪儿他都不知道。
“妈的,你搅赖!这场不算,再来,再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刺破了乱哄哄的场面,台球厅里的气氛马上紧张起来。
“再来?再来你还是输,怎么?不服气?再来一场可以,这一场的钱先拿出来。”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很有大将风度的样子。
“拿个狗庇!先摆球,再打!我赢了,账抹掉;我输了,明天一起给你!”
“这个不太好吧,愿赌服输。大家都是爷们儿,欠账这种事儿,是娘们儿⼲出来的。”不疾不徐的声音中透着冰冷。
“你骂我是娘儿们!他妈的你还是大姑娘生的呢!”输球的男人⾼声喊道。
“大家到这儿来,都是开心,不是置气的,哥们儿,咱这小店儿,可经不起哥们儿的大腾折。”这个场子,现在归他管的,他可不想让浩子笑话自己没胆子,狗丢儿站了出来,面⾊冰冷,声音中透着寒气。
“少废话!怎么,还想主持公正啊?把老子惹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