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他还是决定把家具厂交给三路管理。临行前,还要把正义盟的事情解决一下,虽然很早就决定把正义盟分成三个堂口,一直拖着没分的原因,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负责人。正义盟并没有做什么大事儿,侍在端有些失望。他把想法和三路一提,三路眼睛一亮“你要陪晓姿爷爷出门儿,把厂子交给我打理?”侍在端点点头,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密友,他不相信三路还能相信谁呢?
三路竟然跃跃欲试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想成为主宰者,在人前不表现出来的原因,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诱惑。侍在端走了,他就是家具厂的老大,几十人听他号令,想必那滋味也是很慡的吧。“家具厂你先帮我看着,正义盟那边让浩子和甘霖多操点心。”都是他一手操持起来的,就像他的孩子一样。“我还想把正义盟改组一下,成立三个组,利组、义组、信组。咱们好歹也有六七十人了,上来就大班哄,没意思。另外,咱正义盟还太松散,成立这三个组的目的,就是想大家分工清楚些。这只是我初步的一个想法,等我回来再好好整治一下。”
三路从小就服他,最近这些年虽然一直想把他超过去,可人跟人真是有很大差别,拉⻩包车的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爱因斯坦,只知道种地的农民就是被树上掉下的苹果砸死了,也发现不了万有引力。三路就是以他侍在端跟庇虫儿的⾝份存在,就连在老家时出去放驴,也是侍在端决定往哪个方向走。现在,他突然把初创的事业交给自己,是不是该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了呢?
三个人聚在侍在端的小屋里,喝着啤酒,唏嘘不已。“端哥,我们也不问你什么事儿了。晓姿爷爷让你去,那是你们的家事。你放心,我们哥俩一定家里的照顾好。”浩子拿起瓶子,三只啤酒瓶磕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想当年他们三个效仿桃园三结义,结成了异姓兄弟,豪气⼲云地想⼲一番大事业,可梦可以做得很华丽,但现实却总是那么骨感。起步艰难,步履蹒跚,他们总算能在王子镇单腿立独。
“沧海笑,滔滔两岸嘲,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嘲,谁负谁胜出天知晓…”侍在端突然吼了起来,浩子和三路微微一笑,也跟着吼了起来。一旁的刘晓姿和甘霖,不约而同地拿起筷子,轻轻地敲着碗边儿,屋子里充溢着一股特别的味道,让人流泪,让人癫狂。
早晨5点钟,廖东年就过来接侍在端,他们要一起去接人。上了出租车,看侍在端一副未睡醒的样子,廖东年打趣道:“兄弟,晚上得悠着点儿,这么年轻就掏空了⾝子,将来你的‘性福’可就成问题了。”侍在端老脸一红,昨天晚上晓姿好像吃了那啥药一般,一直要不够,直到凌晨两点才肯罢休。饶是他能力超常,不然早就被那丫头给整趴铺了。“没有,廖哥,昨晚有事儿,睡得晚,没睡醒。”“年轻的时候都是夜一n次郎,等老了都变成n夜一次郎,想当年…”廖东年越说越离谱儿,车厢里四处飞扬着关于殖生系统的污言秽语。
“廖哥,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廖东年唾沫横飞,正说到兴头上,侍在端终于无法忍受,打断他的话,问道。“我告诉你,那娘们儿的奶*子,这么大,耷拉着垂到裤腰上…啊,我那哥们儿啊,他叫陆广阔。那个下面,松得跟老太太的棉裤腰似的…”侍在端真是挫败,这个廖东年,不谈人⾝上那些隐秘部位,好像就没有话说,把人名字告诉了他,就从上面拐到了下面。侍在端摇了头摇,由他去吧,谁让人的⾝上都长了那个官器,说就说去吧。
廖东年走一路说一路,出租车司机三次差点儿追尾,他说得话题香艳无底限,流氓无底限。两个半小时以后,车停到了监狱门口。这样的地方对侍在端来说,很神秘,不知道墙內与墙外的人性差别,不过在廖东年⾝上,他倒是可以看出来,从这⾼墙铁丝网里出来的人,大概都像他一样,展示人性之恶根本没什么顾忌。
廖东年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侍在端怀疑昨天晚上这家伙欲求不満,想通过这个话题找找感觉。九点多钟,沉重的铁门打开了一个小门,一个⾝着便装的男子在一个狱警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廖东年赶紧下车冲了过去,迎着初升的太阳,男人眯了眯眼睛,看到廖东年,男人一怔,看来是没有想到有人会来接他。
“陆哥!”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侍在端却没有看出来,他看到的是一种沧桑感和对现实的无力感。“东年,谢谢你!”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有些沙哑。侍在端走了过来,廖东年赶紧介绍:“陆哥,这是侍在端,是我的朋友,他听说你的事儿,非要一起来接你。”陆广阔上下打量了一下侍在端,这个小伙子,长得也有点太害人了,他都想变成女人了!陆广阔向侍在端点点头“陆哥,上车吧。”这个时候侍在端不宜多说。
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洗浴中心,廖东年让司机停下车,拉着陆广阔便进到宽敞的洗浴中心大厅。“老板,给找个手艺好的,全活儿!”老板答应着,迅速为三人安排好了房间。三个人洗好以后,趴在摩按床上,侍在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不适应,廖东年讥笑了他好一通。“东年,你把人家纯洁小少年都带坏了。人家在端是个好孩子,别整天带他来这种地方!”廖东年“嘻嘻”笑着“陆哥,男人吗,就该活得潇洒一些,整天端个架子装正经,这个我可学不来。丫头,带陆哥找一间房,我们要的是全活儿!”
给陆广阔摩按的女人挠了挠男人的后背,示意他起来。侍在端忽然明白过来,这才是廖东年带陆广阔来的最终目的。他们走了以后,廖东年向侍在端贼贼一笑,拍拍给他摩按的女人那圆滚滚的庇股,下床穿鞋走人。
给侍在端摩按的女人中等⾝材,模样也算周正,摩按的手法相当不错,但侍在端一点儿想法也没有。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女人停下摩按,窸窸窣窣地开始脫服衣“把服衣穿上!”侍在端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想要⼲什么,女人一愣:“老板,你别看我长得一般,但技术绝对一流!”那女人有些着急,从来没遇到过长相如此帅气的男人,就是死在他怀里也心甘情愿,女人说着话儿,手却没有停下来,很快就扒得光溜溜的。
“滚!”侍在端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女人像没有听见一样,一对大奶*子已经蹭到了他的背“你再不滚!想要找打吗?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侍在端冷冷地说道,眼睛都没有睁开。摩按女不情愿地下了床,扭着庇股走了出去,回过头瞪了趴在摩按床上的侍在端一眼“模样好看,还是花架子!没用的男人!”侍在端气得真想起来揍她一顿,只是这女人溜得太快了。“哎哟,天!嗯…呜…吼!”隔壁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夹杂着床的嘎吱声,这墙壁真是够不隔音的,看来他们的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