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金蟒却没有发力,只是软沓沓地裹着侍在端的⾝体。“您,您要闹哪样儿?给个话,行吗?”侍在端摸着金蟒,突生一种柔情,想要把它带离这个地方,让它跟自己生活在一起“金蟒姐姐,要不,您跟我一起走?”靠之,还金蟒姐姐!侍在端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那金蟒好像听懂了他的话,松开了⾝体,向洞口爬去,还扭头看了他一眼,意思好像在说,弟弟,你不是带我走吗,怎么不快行动?
侍在端果断汗颜了一下。这箱子很重,他一个人还真扛不起来,便用斧头在合适的位置开了一个口儿,把绳子拴在上面,左一道右一道把箱子缠了个结实,拉着走出山洞。一出洞口,便见那条金蟒直着⾝子,看着洞口,似乎在等他,金⾊的鳞片在月光下发出金⾊的光彩,真是太漂亮了!“金蟒姐姐,我要怎么把你带下去?”这还真是个问题,平台下方不单是悬崖峭壁的问题,那形状是房檐状的,除了石壁就是石壁,根本无法攀爬。如果没有绳索,他和肖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徒手攀上来。也不知道这金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金蟒爬到一边,让开了路,侍在端猜金蟒让他先把箱子弄下去,听话吧,把金蟒姐姐惹急眼了,给他来个亲密接触,他可受不了!跟下面喊话,把绳梯拉上来,捆好箱子,系了下去。“好了,好了!”听到下面几个人的喊声,侍在端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一腾折,已经后半夜了。金蟒还在旁边盘着,看他要下去,竟然爬了过去,缠到了他的腰间p蟒姐姐,不要吧,你这么重,一个不小心,咱们会一起玩儿完的!这么夸张的金腰带,要不起啊!
他想把金蟒放下来,他用劲,金蟒也跟着用劲,就是不下来!侍在端一脸挫败地摸着金蟒冰凉的肤皮,那就这样缠着下去吧p蟒姐姐,你可有二百来斤,就这样缠在人家⾝上,可费了老劲了!侍在端挪向绳梯,加倍小心地向下爬,他可真担心这绳梯在半路上断掉,这么个大家伙缠在自己的腰里,想想都害怕p蟒非常配合,缠得不紧也不松,纹丝不动,可能也怕它这重量,一动就一起掉下去,摔个稀碎。
平台下方焦急等待的三个人,看到这一人一蟒从上面下来,惊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个侍在端,真不知害怕怎么写的,怎么会把这个东西带下来!“小子,这,这个,咋样儿?”老刘神棍言不成句,本想问怎么回事儿,却问出了这么严重的病句儿。金蟒一看全安着陆,从侍在端腰间自动滑了下来,乖巧地盘到了旁边儿。
“这还看不出来吗?她是女的,喜欢我!非要跟着下来,没办法,只好带着她了!”侍在端的大言不惭,成功地让老刘神棍轰然倒地。两个女人已经在平台上被雷到了一次,不敢靠近金蟒,却敢对侍在端下手,一左一右就要暴打侍在端,金蟒不⼲了“嘶…”地一声,快速向肖楠扑了过来,吓得肖楠急忙闪开。“金蟒姐姐,别动,别动…”侍在端赶紧抱尊蟒。看来这金蟒已经把他当成了主人,刚才这是想要保护他!
“呕…金蟒姐姐…”刘晓姿蹲到地上,作呕吐状。这个侍在端,她的情敌真是多的不可思议,人倒也罢了,连畜生都来抢!“咱们先回营地吧,天都快亮了。回去休整一下。”老刘神棍拍了拍⾝上的土,说道。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到了侍在端面前,肖楠受了伤,无法长时间行走,还有一口大箱子,这箱子让老刘和晓姿去抬?算了吧,他还想平安回王子镇呢!想来想去,终于让他给想出了一个办法,从背包上面卸下四个轮子,装到了箱子上,试了一下,效果相当不错,这样让晓姿拉着箱子,他背着肖楠,这些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把绳子的一端递给晓姿,他则背起肖楠,那金蟒又想盘上他的腰“金蟒姐姐,您老动动⾝子,还是来爬的吧,背不动你了!”那金蟒老大不情愿,不紧不慢地向前爬着。“这个畜生,有点意思!我说小子,你可真有艳福,连大蟒蛇都来抢,有意思,有意思啊!”老刘神棍又恢复了风采,揷科打诨的本事又回来了。崎岖的山路上,一支怪异的队伍出现了,前面一个老者,前前后后背満了包包;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肩上扛着绳子,像纤夫一样拖着一个大箱子;一个帅到掉渣儿的男人,背着一个黑而漂亮健壮的姑娘,一条金⾊大蟒在脚边爬行。
因为一整晚都处于⾼度紧张的状态,几个人走得并不快,从平台到营地,不远的距离,竟然走了一个多小时。肖楠看侍在端体力消耗很大,几次想从他背上滑下来,被侍在端拒绝了。他可不想因为没人会开车,在这荒野里再多呆十天半月。一路上,老刘神棍问起里面的情况,这个回答问题的差事儿就落到了肖楠⾝上。老刘问得仔细,肖楠回答得简单,往往一件惊心动魄的事儿,被她三言两语带过。到营地的时候,正是朝阳初升,天气好得不像话。
侍在端累坏了,钻进帐篷躺了下来,金蟒好像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侍在端,也钻了进去,挨着他倦起⾝子。大概奋兴过了头儿,他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可脑子里老是飞旋着山洞里发生的那些事情。索性睁开眼睛,拍了拍金蟒,一人一蟒又钻出了帐篷。就在他进帐篷休息的时候,外面可发生了一件大事儿。老刘神棍已经把那箱子里的东西分成了四堆儿,正吆喝着肖楠选一堆儿。肖楠看了又看,煞有介事地在这个堆儿上翻翻,那个堆儿上扒扒,最后挑了一堆儿看上去比较大的。她准备了好几个大包,可真佩服她未雨绸缪的本事!
老刘神棍把剩下的三堆儿装进了包里,至于那个箱子,让它做金蟒的家。肖楠瘸着腿,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放到了车里。“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肖楠问道。“你的脚能行吗?开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侍在端正⾊道。“没事儿!能坚持回去。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脫臼不比骨折,没有那么⿇烦。”肖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让侍在端放心了不少。“回到旅馆,马上买明天的火车票,我们最晚后天就回去。”侍在端不想在这里多呆,夜长梦多的道理他懂。
“随你们的便。不过,我倒有个建议。如果把你包里那七个金锭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驱车千里,把你们送回去。你可以想想,做火车回去,全安吗?再找别人的车,全安吗?”盯着变⾝财迷女的肖楠,侍在端越发不是滋味,好好一个女孩儿,怎么在财富面前变成了这副样子?不过,她的建议不是不可行,省了舟车劳顿,而且她的⾝手不差,经验又丰富。一想到这儿,侍在端掏出了那七个金锭“好!你现在不能回家,直接从这里送我们走!”侍在端,果然是诡计多端!
“好吧!上路以前,别忘了我们的赌约!”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侍在端大窘。手足无措地看着刘晓姿,刘晓姿别过脸不看她,心下却道:“这下好了吧?她赢了,你老婆得陪人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