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间自然而然地打闹与亲密,在这间病房里上演。李木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侍在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他知道他是农村人,也知道他不像自己,学历那么耀眼,可是一见到侍在端,就想亲近,就想跟他说话,如果让自家公司的员工们看到,整天绷着脸的李副总,居然和一个长得帅帅的男人嬉戏打闹,要不怀疑他那方面的取向有问题才怪呢。
“受伤了?严不严重?”虽然只见过一面,两人却像老友一般亲密。“没问题,我⾝体好,吃嘛嘛香,两天以后又是一条汉子。”听侍在端这么说,李木子笑了。“那个人估计是想为民除害。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吗长成这副祸国殃民的德性?让多少姑娘睡不着觉?让多少妇少曰思夜想?所以大晚上地想把你的脸划花。你呀,长得引起公愤了。”刘晓姿端过来一杯水,听李木子这么说,不由笑出了声。屋里的其他人也笑了,这个李木子还真是爱开玩笑,就是卡西莫多,也不至于看到长得帅的就上去划两刀吧。
“我老婆,刘晓姿;我哥们浩子的女朋友,甘霖。”把屋里的几个人分别作了介绍。刚刚李木子进来的时候,对其他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浩子跟李木子是认识的,两人撞了一下肩。甘霖走上前来,作势也要跟李木子撞肩,被浩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你可别撞,木子架不住你撞,你这丫头没轻没重的!”屋里的气氛更加轻松起来。
李木子坐了下来,跟侍在端探讨起了生意上的问题。侍在端把县里韩县长、王子镇两个“一把手”的情况跟李木子说了。李木子倒是没说什么,对他分析了一下眼下房地产市场的问题。李木子笃定,未来十年间,是房地产市场的⻩金时期,经济的增长,必须会提⾼购买力。不管是在一、二线城市还是在县城,家国对建设的投入将不断加大,群众对楼盘的刚性需求也会不断增长。他说,他去过清水,对清水并不陌生,他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清水的。这倒是他自己爆的料“你女朋友?清水哪里的?”浩子好奇心大起,追着问了一句。“就是县城里的,跟我大学在一个学校,后来我出国了,她留在国內,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别人的老婆。”李木子的话音有些低沉。
“就你这条件的,找什么样儿的找不找?第一流的美女,得绕地球排一圈任你挑。那叫什么来着,钻石王老五!”侍在端打趣道“哪来那么多美女?再说了,我又不是帅哥,像你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帅哥才会有这样的待遇。如果美女不够,在后面排些东施也是有的。”李木子不怀好意的看着侍在端,几个人又笑了起来。两个人约定,等侍在端一出院,就到清水县城看看,商议一下开发的大致框架儿。李木子又提出了一个要求,他们去的时候,不能通知官方,等到正式签订开发协议的时候,再跟官方接触。
两人又谈到了那些收蔵品的事情,侍在端就知道,李中康不会放弃,他把晓姿拉了过来“这是我老婆,那些都是她爷爷的。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上次的那一批,我觉得已经是其中的一大部分了。我去跟爷爷再谈谈,他们家世很特殊,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或许有更让李叔喜欢的东西也说不定。”李中康是个很矜持的人,不好意思再跟侍在端提起,有了李木子这个中间人,事情倒是好办了不少。晓姿知道侍在端这些说的原因,太露富了不好,这个道理非常浅显。“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不够君子,而是有时候根本君子不起来。李中康大笔的金钱,社会地位又那么⾼,如果对他们下手,那简直是易如反掌。现在,侍在端采取了一种策略,让李中康觉得自己就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李木子这种智商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此中端倪。“哥们儿,我不想说我叔是个多么伟大的人,但他绝对不是‘为富为仁’的人。时间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商人的美德他⾝上都有。也正是这种美德,才让我们康雅在商界站稳了脚跟,这也是我回国到康雅任职最大的动力。我叔叔只有这一个爱好,对那些古董珍品,他有一种近乎执着的崇拜。”侍在端拍拍李木子的肩膀,表示他会再尽力。
晓姿在旁边听着,心里却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侍在端把第一批东西拿出去变卖,剩下的会不会给他们带来祸事,现在她还不知道。昨天到现在,人来人往的,她也没时间和侍在端说几句话。侍在端出事,那些东西在手里,终究还是带来祸事了。她不清楚是谁把这件事传出去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下的手。越是看不到的危险越是可怕。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晚上,侍在端让浩子和甘霖回去了。他的伤虽然还有些疼痛,但自己能吃能喝,而且在人来人往中看到自己人缘还算不错,心情大好。除了胳膊上的皮外伤,就是手上的筋腱,这两处地方不方便归不方便,又没有让他丧失生活自理的能力,用不着三个大人在这儿陪着。浩子和甘霖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侍在端和刘晓姿两个人。侍在端坐了起来,刘晓姿把枕头垫到了他的⾝后。却不防被侍在端拉下了头,一个热吻上来,刘晓姿几乎迷醉。“晓姿宝贝儿,看你神不守舍的,让你担心了!”刘晓姿摇头摇,把他掖好被子,又到那个大木箱子旁边,把妖妖抱了出来。
妖妖这两天在箱子里憋坏了,看到侍在端,就顺着他的⾝子爬到了他肩上。这个畜生聪明得狠,知道他哪条胳膊受了伤,专门捡那条没被伤着的胳膊爬。一股凉意透过衣衫,让侍在端感到一阵舒慡。妖妖轻轻地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儿,大脑袋挂在前面,冲着他“嘶嘶…”一股腥气窜到他的鼻孔里“臭妖妖,多长时间没刷牙了!”侍在端拍了她一下,刘晓姿看着这一人一蟒,笑不可抑。
跟妖妖玩闹了一会儿,刘晓姿又把妖妖送回到了木箱里。虽然妖妖很不情愿,可没办法,这可是医院,这么个大家伙出去溜达一圈儿,这医院还得收治多少被她吓到的病人?
“端,前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那个贼,你知道他是谁吗?”刘晓姿终于忍不住,问道。“不知道,那个人蒙着面。不过,我敢肯定不是咱们周围的人,咱们周围的人,他们的气息我能感觉得到。”刘晓姿伏在侍在端的怀里,心情越发沉重。“端,你说会不会是那些东西把贼招来的?那人真的那么厉害?你都打不过他,咱们可时时处在危险之中了。”刘晓姿的担忧,侍在端何尝感觉不到,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地方。对自己下手没有成功,会不会找到晓姿,会不会找到老神棍?
“曰后小心点儿就是了。咱们那些东西,一般人是不知道的,除了咱们四个人。爷爷不会对这些东西打主意,肖楠已经走了,她对这个肯定不在意,如果在意的话,也不会把她的那份儿给咱们。至于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啊。”安公的人一直没找自己作笔录,侍在端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知道自己受了伤?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坊间传言越多,对他越不利。
“晓姿,那天晚上如果那人不带刀的话,我能把他打败,即使打不败他,他也伤不了我。可他手里有刀,看来,咱们也得在家里预备一些武器了。”刘晓姿点了点头“连妖妖都受了伤,我是真的很害怕啊。”在侍在端面前,刘晓姿完全没必要装坚強。侍在端心下一阵荡漾,被一个女人依赖,大男人情结就会暴涨。刚才那一吻,已经撩拨起他內心深处的望渴。“晓姿,去把门关好。”侍在端推了推晓姿,晓姿明白过来,脸上一阵暴红,这个家伙,⾝上可是有伤的!
“去吧,没事儿,我想你了,你不会让它也受伤吧。”侍在端表现出一副我忍得很难受的样子,那表情,蛊惑着她走到门前。再回到床边的时候,侍在端早就伸过胳膊,把她拉到了床上。“宝贝儿,让你这么担心,为夫的心里过意不去,好好补偿补偿你。把家伙什拿出来,咱们开始战斗吧!”刘晓姿一阵大窘,小脸涨得通红“你受伤了,不行,对伤口不好,亲亲,亲亲就行了。”侍在端哪里管那么多,上下其手,很快就让刘晓姿周⾝热流四处乱窜,气喘吁吁地低声说道:“端,别这样,这是医院!”“宝贝儿,你摸摸它,它会憋坏的。”他从心底里感谢吴永新,给找了一间单独病房,如果是普通房间,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呢。
引导着她的小手抚了上去,果然,那活儿已经抬头跃跃欲试了。刘晓姿轻柔地摸抚着,侍在端只觉一阵酥庠,強烈的望渴涌遍全⾝,把女人的头摁到酥庠处,与小舌接触的那一刻,似有万只蚂蚁齐聚,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什么伤势!释放才最重要。女人一抬手,屋里的灯灭了,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壁灯。很快,病房里舂光旑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