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啥眼睛,跟我比眼睛大?鸟样儿!”自称五爷的男人噴了一个烟圈儿“让你的人都撤下去!这是我的地盘儿,我做主!”
“这里,我说了算!这是我的企业,是家国给我的权力!我再说一遍,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什么原因,我不会让你在这里撒野!”侍在端浑⾝寒气暴涨,连近在⾝边的陆广阔,都感觉到了他散发出来的強烈的寒意。
五爷愣了一下,旋即狂笑:“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敢跟五爷我叫板了,好小子!你有种。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是我们家的祖坟,看到那位白头发的了吗?那是我们的老祖宗!也可以当你的老祖宗!我们家的祖坟,你敢动一个试试?”
侍在端冷冷看了他一眼,走到那位老太太跟前,低下⾝子,大声问道:“老人家,你家有先人葬在这儿吗?”
老太太老眼昏花,耳朵也背,气息不稳,看侍在端的嘴一直动,知道那是在跟她说话,便鼓起没牙露风的嘴,颤微微地说道:“我家老头子,打过仗!你看,家国给发的。没粮食吃呀,饿死了,五儿呀…”
“四太太,这地方不是我四太爷的坟吗?你怎么不跟他说!”五爷大声吼叫着,旁边那中年妇女急忙捂住了耳朵。
“坟,是啊,坟,找不着了!”老太太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侍在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按照当地的风俗,如果真的有人葬在这儿的话,他还真不应该把坟给破坏掉。最通常的做法,就是给人一笔钱,让他们家里人迁坟。
眼下情况不清,五爷一个人的话又不能全信,问跟五爷一起来的人,都不说话,只静静地站在那儿,没一个肯出头的。看来,这些人都怕这个五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有这个五爷才能说清楚。
正在这个时候,侍在端远远地看到廖东年的车开了过来。廖东年看了一眼那个五爷,脸⾊微微一变,走到侍在端近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侍在端皱了皱眉,又看了五爷一眼“这位老兄,如果你们真有先人葬在这儿,那我倒有个办法,你看行不行?我听说家国有工程,需要迁坟的话,一个坟头一千五,我给五千,你们把坟迁走,如果需要看水风,请水风先生的钱也由我来出。”
“不行!这个地方是块水风宝地,迁坟的话,对我们家不好!你想发财的话,还是到别处去发吧。动我们家祖坟,想都别想!”五爷看侍在端退步了,马上就欺上了一步。
“这话就是你不讲理了吧!我已经说了,请个水风先生找一块跟这一样的水风宝地,所有的费用由我出,如果这样都不行的话,那我怀疑你带着别的目的!”侍在端隐去⾝上的寒意,云淡风轻地说。
五爷脸⾊一变,踏步上前:“小子,看看站你面前的人是谁!敢跟五爷这样说话,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熊心豹子胆倒不敢吃,那都是家国保护动物,不敢动。可如果你带着别其他的目的,那只好你怎么来我就怎么接了。”侍在端目光****,五爷脊背一凉。忖道:这人群中,有自己的手下,不能在他们面前丢人。
五爷想到这里,欺⾝上前,薅住了侍在端的衣领。陆广阔一看,这小子,胆儿太肥了,敢在自己面前跟老大动手,这个时候他要不出手,以后怎么带义组的兄弟!
侍在端哪容五爷这样对自己,一个反手把五爷的手扭到了背后,在场的人倒昅了一口凉气,除了陆广阔,没有人看清侍在端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陆广阔已经跨步上前,一只手叼住了五爷的手腕儿。“你很厉害吗?跟老大动手,你还配不上,先打赢我再说。”陆广阔的手一碰到五爷,五爷就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道,心想这回可真是碰上硬茬儿了!
陆广阔的拳风带着很大的力道,又沉又稳。五爷功夫虽然不,可哪里是陆广阔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陆广阔逼得上气不接下气。“呯!”陆广阔一脚把五爷踹飞了出去,五爷还算聪明,就地一滚,人已经在五六远的地方了。
再看看五爷那副尊容,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狼狈得狠。手下人急忙把他扶起来,五爷还算是条汉子,把手下推开,硬撑着站了起来。
“好小子,你够狠!兄弟们,给我一起上!”侍在端听他这一下令,他可不清楚现场到底有多少五爷的战斗力量“擒贼先擒王”侍在端脚尖一点地,一个飞⾝蹿到五爷⾝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住了五爷的咽喉。
“谁敢动,我就废了他!”老大在人家手里,现场的人都瞪大眼睛,形势大逆转,人多不管用!
“都别动,别动!兄弟,好说,好说,刚才你的条件,答应了,答应了!”五爷挥着手,制止手下进一步的动作,嘴里忙不迭地说。
“我刚才说什么了?你就答应?这坟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说,你到底想要⼲什么,谁派你来的?”侍在端刚才想到一个问题,五爷这样的势力,一般情况下不敢光天化曰下撒野,肯定是背后有人。
“谁也没派我来。我老祖的坟真的在这儿,兄弟,快松手,出不来气儿了。”
“是吗?你们阻挠我采矿,不就在卡我的脖子吗?那笔钱我不会给你,谁的坟我给谁,你敢从里面拿一分钱,我就废了你!”侍在端掐着五爷的脖子,手下一用劲,五爷的双脚离了地。
看五爷的眼睛直翻白,想想他的教训也够了。侍在端一松手,五爷倒在了地上,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一会儿,脸⾊才由酱紫变成红⾊。
再看侍在端,正蹲在老太太跟前,跟扶着老太太的中年妇女说着什么。五爷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手下急忙伸出手,想扶他一把,结果被他踹了一脚,跌倒在地上。
“弟兄们,走p狗丢儿的那小子,你听着!这个梁子,结下了!”
侍在端微微一笑,冲着五爷朗声笑道:“结不结梁子,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叫侍在端!我跟你,还没有熟悉到互称小名儿的地步!”
跟在五爷⾝后的,大约有五六十个人。剩下的这些人,看来都是五爷给逼来的。那中年妇女是这老太太的孙媳妇,经过刚才向她了解,侍在端了解到,这里确实躺着他们的一个先人,也就是这个白头发老太太的丈夫。当时,这个山上有一伙儿土匪,老太太的丈夫是一个小土匪头目。
大军来剿匪,老人的丈夫自觉没有出路,呑大烟杀自了。家里人就把他埋在了这里,没让他进祖坟。后来,又赶上平坟运动,坟被平了。现在那个坟具体在哪个位置,她也说不清楚。就这位老太太,可能还记得。
这事儿还真是有些棘手。“你们也不用为难。如果挖出来了,我们再迁出去。那个老五,就是个疯子,逼着我们来。”中年妇女是个老实人,不会说什么。
“老人家,你还记得坟在哪儿吗?”侍在端大声问道。人再做恶,死后一切恶事也都随之去了,考虑到后人的感受,还是不要太过份的好。
“在那儿!上面,大石头,小松树!”老太太没牙了,有点兜不住风,但侍在端还是听清楚了。侍在端招了招手,张少廷跑了过来。“上去看看,如果真在那儿,就按照刚才说的,给迁葬费。”
“大姐,你们还用找个看水风的吗?”侍在端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反正也进不了祖坟,我那爷公公,听说当土匪那会儿害了不少人!”原来如此!侍在端让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