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沙发边的男人,双手交叉叠在腹小处,眼睛直视前方,一动也不动。
“吼!”阴鸷的男人不顾女人的尖叫和哭泣,终于得到了释放。“滚!”推了一把已经瘫软到沙发上的女人,女人从沙发上滚落下来,头正好撞到了旁边低柜的一角上,鲜血马上流了下来。
“m的!真晦气!快滚!”阴鸷男人又是一阵怒骂,抬起脚踹了女人一脚。女人惊恐地捡丢落在地上的服衣,胡乱的穿在⾝上,逃出了这座别墅。
女人忍着⾝上的伤痛,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看着后面狼狈的女人,女人却眼睛一瞪:“看什么看!到金碧辉煌!老实开你的车!再看,把你眼珠儿抠出来当泡踩!”司机赶紧离合挂挡踩油门。
美虹下了车,扔给了司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说了声不用找了,扭⾝进了金碧辉煌。司机对着美虹的背影吐了唾沫,骂了句:“呸!不就是出来卖的吗!神气什么!”
金碧辉煌是市里最大,也是最火的夜总会,美虹就在这里坐台。她是从一个偏远的农村来的,被同村的一个姐妹带到这里。
美虹长相清秀,虽算不上绝顶美人,却带着山间野百合的味道,惹人喜爱。同村的姐妹并没有告诉她金碧辉煌是⼲什么的,只说让她当服务员。刚来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服务员,端茶倒水,偶而有客人让她喝杯酒。
有一天陪客人喝了酒,谁知醒来后发现⾝边躺着一个肥胖的男人,而自己也是上下光溜溜的。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村的姐妹就是⼲这个的,到这以后她就知道了。她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会是一个肥猪一样的男人。
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已经⼲涸的红。肥胖男人起床,伸过猪嘴在她脸上啃了一下“小妹妹,表现不错!”扔给她一沓钱。
就这样,她成了跟同村姐妹一样的人。她不恨她,在他们那个偏远的山村里,两年也挣不上她一个月的钱。生活就是这么残酷,所谓的尊严,那是有条件的。
她遇到了那个阴鸷的男人,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想问。进了一间屋子,狂疯一场;离了那间屋子,形同陌路。那个男人很大方,每次都会扔给她几倍的钱。可那男人手段也非比寻常,往往是前后都要,每次都被他磨折个半死。
美虹忍着腿间的痛,来到了自己住的屋子。脫下服衣,小心地上好了药。“m的,纯粹就是个魔鬼!咝!等我好好缩缩下面,夹断你那个东西!”美虹把手里的药膏摔到墙上,棕⾊的药膏糊在墙上,让人恶心。
美虹每天⼲活、挣钱,再到邮局把钱寄出去。直到那天她遇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跟其他三个男人一起来的,美虹被点中陪酒。四个男人中,他最为奇特,长着一副女人一样的面孔,看上去有些妖冶,有些魅惑。
她和其他三个姐妹,不约而同地坐到了这个男人的⾝边。其他三个男人鼓起腮帮子“老大,你好歹一人分我们一个,有你这么⼲的吗!”
“有本事来,没本事抢?几位美女,看看我那几个兄弟,多可怜?要不帮个忙?”妖冶男人郑重地看着她们几个。可她们几个谁也没有动,仍然坐在侍在端⾝边。
“真他m的失败,长得这么妖孽,就是占便宜。那我们只好抢人了。老大,准备好,把你看上的可得看好了。弟兄们,上!”几个男人同时恶虎扑食般地扑了上来,一人拉走一个。
几个女人嘻嘻笑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男人。以往遇到的客人,上来就又摸又搂又抱,哪像现在这几个,只限于拉拉小手?
美虹真是庆幸,居然能够坐在这个妖冶男人的⾝边。
“老大,唱个啥?”一个精壮的男人问道。
“老板,点个吧。美虹唱歌可好了呢。”精壮男人⾝边的女人对妖冶男人说道。
“你们先唱着吧,喝⾼了,先歇会儿。一会儿再献唱一首《友谊地久天长》!”妖冶男人靠在沙发上,也不碰美虹。
“老板,来这儿就是high的,现在就唱吧。”美虹推了推他。
“我们老大说了,先歇会儿就先歇会儿,我先唱,先给我找一个,队部上的歌儿!”一个男人大着嗓门喊道。
美虹看着闭着眼睛斜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他的个子很⾼,⾝材精壮,剑眉如虹,鼻子挺而俏,唇偏暗红⾊,不薄也不厚,头发是那种偏分的半碎,双手放在头的后面,整个人安静得就像个睡着的王子。
坐在他的⾝边,美虹却能体会到他周⾝散发出来的独特的魅力,那种魅力,连她这种阅人无数的欢场中人都无法抵挡。
“啊,故乡,终生难忘的地方,为了你的景⾊更加美好,我愿驻守在风雪的边疆!”大嗓门男人的⾼音区真是没得说,比那蒋大为唱得还要⾼亢。
“好!”三个男人一起喊好。妖冶男人睁开眼睛“姜哥,唱得真好!不愧是当过兵的,让人热血沸腾啊。”
“老大,你没睡着啊!那赶紧来唱个吧,这一吼,这酒劲儿都吼出来了。”大嗓门男人说道。
“好,唱一个!”这首曲子美虹没听过。原来那些客人,点的都是些情爱哥妹的。音乐初起,美虹沉醉了,脑海里浮现出了家乡的小桥、流水、⾼山、白雪,她和小伙伴们在小溪里赤脚走着,在舂天的原野里放飞风筝…随着那些美好曰子的远去,站台上只剩下她孤独的背影。
“老大,《魂断蓝桥》啊,太美了!”被称为姜哥的男人劲使拍着巴掌。妖冶男人回头一笑“把这首歌献给我最亲爱的朋友们,祝福我们的友谊长存!”
包厢里流淌着伤感而又悠扬的旋律,美虹的眼角不由溢出了泪水。如果是其他的客人,她早就坐到男人腿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了,这眼前这个被称为“老大”的男人,让人想亲近,又不敢亲近。她看着彩⾊灯光下的他,不由痴了。
“怎么了?想起伤心事了?”妖冶男人坐了下来,呷了一口茶,轻声问道,像是怕惊忧了她。
“哦,对不起,老板!失态了,您的歌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我离家已经两年多了,我们这种职业,您知道的。”不知为什么,美虹心里那些苦,特别想对眼前这个男人说。
“不想⼲就不要勉強,能挣钱的工作多了。”妖冶男人好看的眸子时没有厌恶,她看到了同情,还有一点点的尊重。
“老板,如果我是一个人,我会考虑换其他地方,可我后面,支撑的是一个家。好了,不说了,老板,败您的兴了。来我们跳舞吧!”美虹站起来,拉起妖冶男人的手。
妖冶男人急忙摆手,示意他不会跳舞。美虹坐了下来“老板,您别逗我了,您怎么不会跳呢?”美虹拉着他的胳膊。
“不了,谢谢!在这儿坐一会儿就好了。”这个男人还真够闷的!美虹下了这样的结论。
“老大,咱们走吧,陆哥得释放。”姜哥脸上的笑,纯粹是欠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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