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的,从哪冒出来你这头驴,躲开!老子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不能打女人这个概念!”男人摘下了遮住半边脸的墨镜,露出了一双阴鸷的眼睛。被打的女孩儿一看,吓得哆嗦了一下,那双眼睛,真让人害怕。
“我还真是头驴,不过不是黔之驴,也不是悲观的屹耳,而是一头倔脾气的野驴!先请你说话文明一些,这里不是共公厕所,而是代表文明与进步的酒吧!还有,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男人可以打女人这个概念!”侍在端初看到那双阴鸷的眼睛,也觉得⾝上有些发冷。经过这两年在外面闯荡,特别是在台球厅和录像厅,什么样的人他都遇见过,可长得这么阴鸷的,他还第一次见。
“想在美女面前装英雄?小子!你找错地方,也找错了对象!”阴鸷男人迎面就是一拳。侍在端心道,这才叫话不投机,这个男人看着还真是不顺眼。有的人,一看就给人一种温暖的气息,人们都喜欢接近他;有的人,天生长着瘆人⽑,人们看到就要避而远之。这个阴鸷的男人,属于后者。
侍在端微微一个侧⾝,阴鸷男人的拳头打空了。“妈的,怪不得这么嚣张,有两下子!”嘴里说着,阴鸷男人紧接着又是一拳,比上一拳更快、更狠。侍在端不退反进,硬生生地接了这一拳,同时拳头也打了出去,稳、准、狠,击在阴鸷男人的前胸。两个人都倒退了几步,阴鸷男人把挂在胸前的墨镜摘下来“啪”地扔到了一边“还是个练家子,好久没练筋骨了,今天就好好陪老子练上一场!”
酒吧的人一看有人打架,胆子大的围成了一个圈儿,在那儿大喊大叫,声嘶力歇;胆子小的早就跑了出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拳脚“呯呯”击在一起,把李木子都看呆了。他知道侍在端会功夫,没想到他的功夫竟然这么好。內行看门道,他虽然不是內行,可看侍在端的拳虎虎生风,稳健刚硬,比那个阴鸷男人要稍強一些。
酒吧里那些胆大的,看两个人斗得精彩,齐齐喊起好来。侍在端抖擞起精神,不一会儿阴鸷男人便落了下风。跟他同来的几个人围了上来,李木子一看不好,这要群殴啊,掏出电话警报。
“都滚出去!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大本事!”阴鸷男人吃了侍在端一拳,看到手下聚拢上来,便⾼喝一声。围上来的人没敢再上前一步,侍在端心道,这小子倒是个要面子的主儿,如果真要一齐上的画,难免手忙脚乱。
阴鸷男人脫掉外套,只穿了件运动背心,肌⾁分明,线条刚硬,摆出了李小龙招牌势姿。打了这么长时间,侍在端也有些气喘,这个男人还真够能打的,比陆广阔的功夫还要硬些,看来自己还得把那本《秘术》再好好研究研究,里面的那些东西,有的还没有研究透。
侍在端把精神集中起来,难得遇到一个強硬的对手,他不敢掉以轻心。阴鸷男人在原地蹦跳热⾝,侍在端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阴鸷男人突然跃起,侍在端马上反应过来,快速跃开。好险,这一脚要是踢个正着,踢到哪,哪的骨头就会断掉。再看阴鸷男人踢中的那张桌子,硬生生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儿。
“噢!”围观的人赶紧向外闪,那张桌子上的杯盘碗盏尽数掉到了地上。阴鸷男人这一脚太过刚猛,踢到了桌子上,不自觉地晃动了几下脚腕儿。
“小子,闪得够快的,再来,他m的我打死你!”阴鸷男人腾空而起,拳头径直砸向了侍在端头部。周围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有的捂上了眼睛,这一拳头砸下去,就是铁脑袋也得砸扁了。眼看拳头就要落到侍在端头上,侍在端晃动⾝躯,在人们的眼皮底下变换⾝形,不知如何转的,就到了阴鸷男人的⾝后,顺势一个肘击,正好砸到了阴鸷男人的肩膀上。
阴鸷男人向前一个趔趄,回⾝盯着侍在端。侍在端看出他累了,因为阴鸷男人的鼻尖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儿。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儿,脚底步伐快速变幻。
“都散开,散开!谁在这里打架?”一队察警快速跑了进来,围观的人一看,这架肯定是打不成了,便四散开来。
“你们俩打架?拷起来!回局里审问!”一个肥胖的察警走了过来。其他警员正要执行长官的命令,一个阴鸷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胖子,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穿这⾝皮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老子拷进去?”侍在端一听这话,盯着阴鸷男人,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大口气,难道是黑的?他可是早听说了,察警中的败类专门和黑道中人勾结,心甘情愿充当保护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的正义盟就应该加上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重奖收拾渎职察警的正义盟成员。
胖察警走到阴鸷男人近前,马上就没有了刚才的神气。“哎哟,是夜大少哇,对不住对不住,您刚才跟人切磋功夫,也不知道是哪个闲人警报,说这里有人打架。不好意思,打扰您切磋功夫了。收队,收队!回去以后给我查一下,谁报的警?敢报假警!”
听到这话的李木子一脸黑线,这里确确实实在打架啊,察警叔叔!回头再找那位引发事端的姑娘,哪里还有踪影?
“小子,你很能打g住,我是夜无魅!兄弟们,走,去金碧辉煌!”说完,便挥了挥手,后面的人鱼贯而出。夜无妹?还是夜无魅?大男人,居然起这么个名字!不过,这个名字好熟悉!对!夜无影!难道这个男人跟夜无影有什么关系?
“老大!怪不得正义盟的兄弟们推你当老大呢,赶情你这么能打!等闲下来,你教我几招吧!锻炼⾝体,还能防⾝,你看你多威风!”李木子一脸崇拜的样子,让侍在端的虚荣心小小地満足了一把。
“这个家伙有来头!你觉察出来了吗?大摇大摆的,那些察警都不敢惹他。”侍在端说道。
“你看他后面跟那么多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黑道上的吧?你看我,我怎么一个保镖也不带,因为根本用不着。哪个正经生意人,带那么多保镖?”这话侍在端相信,这个姓夜的,莫非跟华都的夜氏有关系?他听同室舍友说起过,华都有个姓夜的家族,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势力有多大,用“一跺脚四街乱颤”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
看来,他真是有些点背,一个夜无影就够他呛了,又来了个姓夜的阴鸷男人。
打了一架,出了一⾝臭汗,原本想痛痛快快跟李木子放松一下的心情也没有了。李木子也是意兴阑珊,酒吧里的喧闹,什么脫衣舞钢管舞,也不想再看了。两个人并肩走出酒吧,在大街上游荡。
“你这⾝功夫跟谁学的?”李木子崇拜劲儿还没过,一边走一边左一拳右一拳地学着侍在端刚才的招式。
“没跟谁学,自学成才,天生就会打架。”侍在端还想着刚才那个姓夜的招式,越回想越觉得熟悉,好像原来就跟他过过招儿一样。到底在哪里遇到过?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切!我才不信呢,这个还有自学成才的?肯定会⾼手教过你,你就保守吧!这样,端老大,咱们做笔交易,你教我功夫,我教你做生意!这样两不吃亏,行不行?”
“你真是个天生的商人,什么时候也忘不了交易!我愿意学,我还不愿意教你这个徒弟呢。我可是听说过,功课好的人,一般手脚都不协调。你先往前走,我看看你走路的势姿,就知道你是不是学武的料。现在,听我口令!右手右脚、左手左脚、右手右脚…”看着李木子同手同脚地在前面走,侍在端笑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