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在端直接到楼下订了个房间,给姚易竹发了个信息,坐在这里等。刚才姚易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夜无影给打断了。看来,姚易竹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下了决心才跑来找自己。否则,以她那要強的个性,如果不是特殊的事情,她自然可以解决掉的。在清水,她好歹也算是有⾝份有地位的人。
两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房间,看侍在端已经把菜点好了,这宾馆上菜还贼拉快,她们俩进来的时候,已经一桌子菜了。
“要不,喝点儿?”侍在端看着两个女人,笑着问道。
“喝什么!中午喝那么多,晚上还喝!要死啊?”夜无影瞪他一眼,把筷子递到他的手里,看动作那么自然。把姚易竹看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也想喝点。要白的吧。”姚易竹悠悠地说。
夜无影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在她眼来,姚易竹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女人,怎么会喝酒,而且还要喝白酒?
“易竹姐姐,你不是吧,真的要喝酒啊?”
姚易竹苦涩一笑,点了点头。看着侍在端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姚易竹真想把自己灌醉“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还有呢,对了“借酒销愁愁更愁”!
侍在端看到了姚易竹眼眸中淡淡的愁绪,心里不由一疼。这个女人虽然上位已久,经历过很多事情,能忍,能⼲,但终究还是个女人。
“易竹姐姐,我先去洗洗手,你去吗?端子,既然易竹姐姐想喝酒,你就要一瓶吧。”
两个女人出去了,侍在端真要了一瓶白酒。趁两个女人还没回来,他拨通了宋国平的电话。
“老大!怎么样,还好吧?”宋国平浑厚的男中音传来。
“还好。宋组长,这段时间很忙,忘了问,上次交待你们的任务,进展如何了?”侍在端的声音很冷,让宋国平都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危庒。
“老大,我们基本上已经掌握了部分罪证,这家伙还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贪污、收黑钱、徇私枉法都他妈是小事儿,在外面养了两个情儿,一个才十几岁,一人一套房,最狠的,就是他手上有命案。我们手里的证据,还不足以致他于死地,等证据差不多了,我再向你汇报!还有,这家伙要是刨出来了,咱这清水就得大换血了,没几个⼲净的!”宋国平叹息了一声。
“好,宋组长,等把那个东西扳倒了,我给你们庆功!”侍在端眼神暗了一下,眼前浮现出那张油乎乎的肥猪脸。
“端子,给谁打电话呢?”夜无影扯出一张面巾纸,一边擦手一边问道。
“盟里的人。来,咱们开吃吧。白酒倒上!”夜无影拿起酒瓶,给他们俩一人倒了満満一杯,独独剩下了自己的。
“你不喝?怎么这么乖?”侍在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端子!我什么时候不乖了!喝就喝,喝多了,你就背我上去,我就不回去了,跟易竹姐姐一起睡!”夜无影撒娇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个黑道大秀。
侍在端心里暗自叫苦,本想和姚易竹度个好良宵,夜无影一掺乎进来,这又泡汤了。
夜无影拿过酒瓶,把自己的杯子也给満上了。
“来,端子,易竹姐姐,咱们先庆祝一下吧,端子升级当父亲了,彻底完成了从一个男孩到男人的嬗变。咱都是明白人,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易竹姐爱端子,我也爱端子,再加上刘晓姿,咱们三个女人,都跟这个臭男人剪不断理还乱,可修成正果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晓姿。端子,我和易竹姐不求什么,只求你心里有我们!”
夜无影说得很煽情,说到后面,眼里还非常配合得闪起了泪花儿。姚易竹佩服夜无影的勇气,在有第三人的情况下,这种话她是说不出来的,这个跟她从杏受的严苛的教育有关,上学时她是个好生学,工作了她是个好⼲部,可却没成好妻子,好⺟亲,这是她最大的遗憾了。
侍在端和夜无影两人有说有笑,夜无影时不时地在侍在端脸上偷个吻,侍在端也会回一个作为互动。姚易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看着两个人在她面前秀恩爱,心里越来越苦,只有不住地往自己嘴里灌酒。
“端子,你看看易竹姐姐,老是喝闷酒。来,咱们划拳吧。易竹姐姐,这样多没意思啊,来,划拳划拳!”夜无影不怕热闹,可姚易竹根本就不会划拳。
“那咱们来老虎杠子鸡,这个易竹姐姐一定会吧。”
姚易竹又摇了头摇,一仰脖儿又喝了一大口酒,好死不死地这酒还呛到了她。她剧烈地咳嗽着,泪都出来了。侍在端放下筷子,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夜无影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姚易竹的手里。
“怎么样?看看,别这么着急喝,有的是时间,我和无影都陪着你呢。无论遇到什么事儿,咱也不怕!”侍在端温言软语地说道。
夜无影是个玲珑剔透心的人,一听侍在端的话,便知道姚易竹肯定有心事,怪不得她见到自己就心事重重的,她还以为是因为侍在端不陪她呢。听端子的意思,她可能还有别的事情。
“是啊,姐姐,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那很难受的。你看我,就是一个大炮筒子,有心事,‘呯’放出来就好了!别活得太累。”
“易竹,你是不是把刚才提到的那些事再讲下去?告诉我,到底是谁欺负你了?”侍在端把姚易竹拉到自己的怀里,反正无影也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大家都装正人君子,太累了。
姚易竹轻声菗泣起来,哭得三个人都心情恶劣起来。夜无影看侍在端抱着姚易竹,心里涌起一股酸意,挤过来坐到了侍在端的腿大上。
“无影,你先下去。”侍在端亲了一下她的侧脸。夜无影虽然很不愿意,但听到姚易竹的哭声,却也不好意思跟侍在端顶着⼲。
姚易竹哭够了,拿起纸巾把泪擦⼲,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好吧,我说!”
原来,那天开完会后,姚易竹和柴东、韩明启他们坐了一桌儿,柴东有意灌姚易竹酒,不知不觉间,姚易竹已经微醺了。酒席结束以后,柴东留下了姚易竹,说有工作单独交办。
姚易竹⾝形微晃,来到了柴东的办公室。当时柴东还给她倒了一杯水,姚易竹说柴记书有工作您就吩咐吧,抬头再看时却发现柴东的眼神不对,就像猫看到了鱼一样,两眼放出了异样的光。姚易竹虽然喝了不少,但还没有醉。看到柴东那模样,心里就知道要坏事。她假装喝多了恶心想吐,向门外走去。
结果,柴东拦住了她,上来又搂又抱,臭嘴直往她脸上拱,那大手还一直揉搓着她的前胸。姚易竹吓得不敢出声,如果她大喊大叫,那就说什么的都有了。
那可恶的柴东一边抱着她,还一边说“做做,做做”这样的话。姚易竹死命扳住门把手,任凭他怎么用力,她就是不撒手,柴东恼羞成怒,问她这个记书还想不想当了。姚易竹气到极点,不怒反笑,这一下倒把柴东笑⽑了,手上的力气小了一些,姚易竹才能功夫逃出了他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