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个精灵般的孩子,夜无影心里湿湿的,像下过雨一样。
“四个小坏蛋,别坐在姨姨⾝上,赶紧下来,你看看你这信丫,还穿着鞋呢,把姨姨的服衣都弄脏了。”晓姿走过来,把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无影脖子上的蓉蓉拽了下来。
“姨姨漂亮!”蓉蓉大眼睛盯着夜无影,羡慕地说。
几个大人都笑了,小姑娘爱美,人之常情。孩子们不排斥她,夜无影心里倒是很欣慰。
“闺女,来坐这儿。”侍大嫂不是没见过夜无影,她能判断出来,这闺女喜欢自家儿子,这小子桃花运,拦都拦不住。不过,若论长相和品质,她还是喜欢晓姿,不为别的,这四个花儿一样的孩子,就把别人羡慕死。
晓姿生这几个孩子时,遭了多少罪,可是为他们侍家立下了汗马功劳,连一向挑剔的侍老转儿都对儿媳妇俯首贴耳,生怕有什么差池,晓姿生气回娘家。
夜无影低低地叫了声阿姨,坐到了她的⾝边。在这个家里吃饭,动静就是大,四个小娃娃一会儿也不消停,一会儿这个要喝水,一会儿这个要撒尿,一会儿这个要吃火腿…
“热闹吧?别管她们,这孩子就是捣乱的。”侍在端借侍大嫂和晓姿都去照顾孩子的机会,向夜无影温柔一笑,问道。
夜无影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侍在端从那里读出了其他——什么时候,我也可以拥有这样的幸福?
侍在端眸光闪过,他不敢霸占她的幸福,可是她却爱得太深,甚至有些卑微。
“姨姨,爸爸是大坏蛋!”腿上有一双小手攀了上来,蓉蓉那可爱的小脸上,挂着两滴晶亮的鼻涕。
夜无影觉得好笑,掏出纸巾把鼻涕擦⼲。
“小鼻涕妞儿,告诉姨姨,爸爸为什么是大坏蛋?”
“爸爸欺负妈妈!”
侍在端大冏,想起一个月前,他半夜正在晓姿⾝上奋战的时候,这个小丫头片子光着脚儿站在他们的床前,吓得晓姿花容失⾊,他赶紧掀过被子裹住晓姿。
这个小丫头,两天不打上房揭瓦。“蓉蓉,去跟小芙姐姐玩儿去,不许胡说!无影,来,吃个鸡腿,这个可是我们在正义家居后面专门养的土鸡,味道相当好,可补了!”
蓉蓉一看爸爸发火儿,把小脑袋埋到了夜无影的腿大上。这个鬼精灵,还真知道哪招管用!
“看看,我们这一家子,连个正经饭都吃不上。无影,你别笑话啊!成成,去带弟弟妹妹们到屋里去玩儿!”饭吃到半截儿,成成要拉臭臭,刘晓姿只好带他出去,这会儿还得接着吃饭。
“没事儿,谁都得经历这个时候。晓姿,你可真够辛苦的,现在,一个孩子够两个大人忙的,你这儿居然对付四个!”夜无影真心佩服,换作是她,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来。
“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下,晚上可能回来的晚些。晓姿,把无影照顾好。”侍在端擦了擦嘴,从饭桌前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老公,你早点回来!”一声亲热的老公,让夜无影心里翻江倒海,真想跳到侍在端的背上,亲亲热热地喊着“老公”
“哦,知道了!照顾好无影。还有,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也不要出去,现在王子镇不全安!”侍在端站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又嘱咐了一遍,这才开门出去。
从家里一出来,侍在端的脸上马上换上了一副冷厉、镇定的表情,很难把刚才还在家里跟孩子疯闹的男人跟正义盟杀伐果断的盟主联系起来。
“宋组长,人在哪儿摸清了吗?”
“摸清了。这个蒋爱武,不当官儿了更加肆无忌惮。现在在县城蓝若练歌房!就在新开发的清水大厦后⾝的小胡同里。老大,我跟你一块去,我可以不动手,只开车,行不行?”宋国平的声音中透着企求。
侍在端心一软。他知道宋国平一⾝正气来自哪里,他是侦察兵,骨子里有军人的热血豪情,现在虽然混迹江湖,但跟别人自不能同曰而语。
沉昑了一下,侍在端说道:“那好吧,告诉我你的位置,我去接你!”
宋国平老不好意思了,老大亲自来接他,他还在正义大楼值班。那句“我去接你”让他心神荡漾了好久。
开门上了车,宋国平主动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坐到车里,他马上感觉到了老大⾝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杀气,看来,老大准备要下重手了。蒋爱武,是丢命?还是丢手丢脚?
“走吧!快点儿,别让那个混蛋跑了。”侍在端冷声说道。
“放心吧,老大,那家伙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什么药,没有俩钟头从女人⾝上下不来,通电话那时候,刚刚预热,时间还早着呢。”宋国揶揄地说。
“这种垃圾,当初怎么就当了安公局长呢!”
“这个垃圾能捞敢送!我们在查他的时候,总感觉有一个神秘強大的力量在保护着他,他有保护伞,又有保护⾊,所有很难把他一下子搞死。原来在安公局长位上时,是在背地里搞人。现在可好,不怕丢官,什么也不怕了,现在活脫脫就是一个疯子!”
宋国平得到的报情不少,那些情况侍在端并不知道,他得到的,大多是宋国平加工过的报情。蒋爱武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侍在端所能承受的底线。他一直在想,王子镇中的那个女生学,是不是蒋爱武弄死的?
宋国平在调查过程中,处处碰壁,处处有陷阱,对方是个反调查的⾼手。
蓝若练歌房。忽明忽暗的灯光,蒋爱武喝了一口啤酒,看着沙发上动扭着⾝体的女人。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喜欢喝着啤酒看女人自我逗挑。
在刚刚喝下的啤酒里,他放下足够剂量的药,这个女人悉数喝下。
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在女人⾝上动手动脚。女人在药力的影响下,努力地动扭着⾝子,像极了一条在草丛里弯曲前行的蛇。
女人的嘴里已经发出了昑哦,一声比一声⾼,手抓扯着他的服衣。他却不着急,大手伸到女人腿两间。
女人越来越奋兴,张嘴咬住了他的腰带,看那意思,是想要帮他脫服衣。蒋爱武那张油乎乎的大脸上,露出令人恶心的笑容。他突然从桌子上抄起喝光的啤酒瓶,向女人腿两间揷了过去。女人惨叫一声,他却激动地浑⾝乱颤,开解腰带把女人的头按到舿间。
女人哭叫,不肯配合,想要把腿两间的异物拿出来,他却忍残地把酒瓶向里一推,女人又是一声惨叫。
“如果您还想要命的话,就别动那个!”蒋爱武阴冷地说,大手猛劲一捏女人的胸,女人几乎痛死过去。嘴里又被塞着那种恶心死人的东西,女人眼角泪滴滚落。
他所在的这个房间,在练歌房的最深处,一般人不容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