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落下来的速度太快,兄弟们扑上去接到手里,却一起撒手,把那东西扔得老远。
李木子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又耝又长的蛇“他妈的!这个东西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李总,要不,我爬上去看看?”王梓初生牛犊,耸了耸腰,就要往上爬。
“哎!王梓,你可别上去!这蛇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上面是不是有蛇窝?或者,两条蛇打架?这条蛇打败了?打败的蛇都这么耝这么长,赢了的那条蛇多都可怕,用脚想都知道。”
弟兄们也都纷纷附和,不让王梓上去。
王梓看了看直立眼前的悬崖峭壁,也打起了退堂鼓,他这两下子功夫,徒手攀岩,还真是比较费劲。
“走吧,兄弟们,放亮招子!”王梓吼了一嗓子,领着众人继续向前搜索。
和陆广阔的队伍再次遇到一起,两个人都有些失望。这样的搜索密度,就是一只蚊子,恐怕也得搜出来了吧。难道侍在端和二杏变成了比蚊子还要小的东西,或是两人根本没掉下来?
“陆哥,咱们还是上去找找吧!”李木子的思维,跟陆广阔空前一样。
陆广阔点了点头“我看,老大极有可能没掉下来。如果真掉下来,咱们找不到,也没道理呀!这样更好,如果找到——那啥,我宁愿这样一直找下去。”
李木子在心里默认了陆广阔的想法。他也相信,侍在端没有死,他的功夫那么好,这一段悬崖并不可怕,他怎么会折在这小段悬崖上呢。
正义盟的兄弟们在下面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侍在端正抱着二杏躲在峭壁上的山洞里。
绑匪松开绳子的一刹那,侍在端抓住⾝子,使了一个千斤坠,比二杏的⾝子下落的速度要快一些,长臂一捞,便把二杏抱在怀里。刚把二杏抱稳,侍在端的腰就被凸出来的石头硌了一下。
侍在端腰部一阵疼痛,情急之下,便抓住了旁边的一棵松树,制住了下滑的趋势。
他一手抱着二杏,一手抓住松树,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正好看到了小小的洞口,他在峭壁上找到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脚下一用力,长臂一悠,便荡到了洞口的地方。
山洞很小,但是很深,侍在端不敢进去,他也怕从里面会钻出什么东西来,他倒是可以对付,大不了施展一下轻功,跳下悬崖,可二杏不行,她还在昏迷着呢。
这个洞口前面的地方很窄,仅可以一人平躺,他把二杏放到那里。二杏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有了吻她的冲动,看来,眼前这个女人,足可以撩拨起他最深的望渴。
他鄙视了一下自己,站起⾝看看想什么办法可以出去。卡在半山腰,上不上下不下的,脚不沾地,总觉得不踏实。
他自己怎么都好说,关键是要把二杏全安弄下去。
“二杏!二杏!醒醒,醒醒…”侍在端拍打着二杏的脸,希望能把她从沉睡中拍醒过来。
“真难受!丢儿,是你吗?”二杏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个朝思暮想的脸。曰也盼,夜也盼,盼了多少年,盼了多少天,这张脸终于可近距离接触了。
侍在端很自然地把二杏抱了起来,让她半躺在自己的怀里“对不起,二杏,地下太冷了,我都没有注意到。”
“丢儿,我们是不是要死了?”二杏被他抱起来的时候,才看清了周围的状况。
这样一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会来救他们?
“老大~老大~”
“端端~”
各种召唤声此起彼伏,侍在端不觉好笑,怎么听着像领魂的嚎叫,都比可是好得狠呢!就是这腰,真是疼。
二杏碰了碰他的胳膊“丢儿,下面有人找你,赶紧答应啊!”
“不能答应,二杏。如果我答应你的话,会有人来找你的⿇烦,问你一些东西,或者⼲脆像这次这样,把你抓起来。”
二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似乎刚刚发现她在他怀里一样,她挣扎了一下,想要坐起来。
“这里没有人,谁也看不到。”侍在端轻声说道。
二杏安静下来,不再继续挣扎,而是用两条胳膊搂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正在这个时候,侍在端似乎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爬行声音,赶紧把二杏夹到胳膊底下,紧贴着峭壁,紧张地抓住旁边的起凸。这个动作很危险,但他不能得不做~感觉已经告诉他,危险正在临近。
一股腥味逼近,一条大蛇探头探脑地从洞口深处爬了出来。看来,是二杏和他搅了它的清梦,跑来洞口巡查了。
这条蛇,在本地是极常见的,没有毒,大约有一米五六长,很耝,差不多接近四五岁小男孩的胳膊吧。
侍在端悄悄挪了过来,二杏紧紧抓着侍在端,她都不敢看下面,这要是掉下去,他们俩都得没命。
只见侍在端一探手,把那蛇抓在手里,迅急一甩,那蛇在外力相助下,腾空而起,完成了它作为一条蛇这一生的首次飞跃。侍在端听到了下面的惊呼声,可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让他们找到他们俩,特别是看到二杏那娇俏的脸,这念头更加強烈。
“丢儿,咱们还是答应吧,这是个蛇窝,多害怕啊。”二杏被放到地上以后,说道。
“先过一会儿吧。如果那些人还没走远,会对你不利的。”侍在端找了一个最好的理由。
“那些人~”二杏觉得脊背发凉,这回又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只要跟他在一起,死也无所谓!
侍在端看她抱紧双臂,伸过胳膊把她抱进怀里“那些人,你认识吗?他们没问为什么要绑你?”
他知道,二杏肯定不想再提这件事,可他不得不问,他不能让她一直处于危险之中。找不到理由,这个危险就一直存在。他才不相信那些人是见财起意呢。如果真是为了财,那绑孩子更⼲脆更直接也更好控制。
“丢儿,我不知道!那些人好像跟我有仇。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没跟谁结下过仇。”
“三路我们俩觉得,苟大伟的面大。你觉得是他吗?”
“苟大伟?”二杏喃喃了一句,随后摇了头摇“不是,我觉得不是他。如果是苟大伟的话,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儿了。苟大伟没这份脑容量,想出这么多招儿来对付咱们。”
侍在端点了点头,双臂不由抱得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