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在端推门而进。屋里的曰光灯把屋子照得很亮,一个女人背对着门,手并没有闲下来,继续在键盘上飞舞。
女人的背影很纤细,上⾝穿一件白⾊的休闲外套,下面一条浅蓝⾊牛仔裤,脚上一双平底帆布鞋,一看这副打扮,就洋溢着青舂的气息。
听到脚步声走近,女人回过看来,不,准确地说是女孩儿。女孩儿长得不算漂亮,眼睛不大,跟林忆莲的眼睛差不多,巴掌大的小脸儿,肤⾊白皙。嘴唇有些偏厚,让人一看就想冲上去一亲芳泽。
女孩儿一看侍在端,一脸惊讶,随后脸红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嗫嚅着说:“侍董——”
侍在端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儿,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女孩儿浑⾝上下透出一股机灵劲儿,看侍在端看她,脸上不由一红“侍董,请坐,我倒杯水给您!”
“你叫什么名字?是发展部的人吗?”侍在端坐到了女孩儿对面,审视的目光看得女孩儿脸更加红润。
女孩儿一咬嘴唇,抬起脸勇敢地看向侍在端“我叫汪兰素,是最近才到发展部的。大学还没有毕业,现在正在实习。”
侍在端点了点头“你认识我?知道我是谁?”
这个女孩儿被这白痴的问题给唬了一跳,不是说侍在端人特别聪明吗,怎么会问这种猪一样的问题。汪兰素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侍在端。这个男人,帅气有型,睿智成熟,初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感到“惊艳”如果优质的男人,竟然也会问这么没水平的问题。
“侍董,我当然认识您!我是宋国平的外甥女,怎么会不认识您呢?!”可能从那个问题中找到了点点自信,汪兰素不再拘谨了。
“这么晚了,还在这儿⼲什么?”侍在端全然不在意这小姑娘的看法,笑着问道。
“有份东西想打出来交给唐总,一份关于正义发展的建议。”
侍在端被这小姑娘的回答逗笑了,一个未出校门的小丫头,要对正义提发展建议?侍在端不由摇头摇,不是小姑娘不知好歹,看来还是正义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啊。
侍在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看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彩。这个女孩儿太⼲净了,⼲净地就像被蒸馏过的水,目光里不含一丝杂质。侍在端忍不住想逗逗她,便问道“我先睹为快,可以吗?”
汪兰素急忙用手捂住了电脑屏幕“您还是等我写好以后再看吧。有些地方还不成熟呢,等成熟了再让您看。”
侍在端不由微微一笑“好哇,等你什么时候写好了,别光给唐艺,也给我一份,我一定认真拜读你的大作。”
汪兰素一时接不上话,冷了场,只好红着脸在那儿站着。
侍在端看她一脸冏相,心情不知为何突然大好“呃,你忙吧,我坐会儿就走。”
汪兰素一听这话,心里一阵紧张。晚上10点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方还是个大帅哥儿,怎么觉得浑⾝发火呢!
侍在端欣赏着汪兰素的冏态,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汪兰素的脸。这个女孩儿,越看越好看,属于耐端详的那种。
而汪兰素,察觉到侍在端在看她,也不敢抬头。以前,只是远远地看过他,就觉得比学校的校草好看了何止百倍。而今,这样一个帅气多金的优质男坐在自己对面,只觉得呼昅有些不畅了。
面⾊绯红的女孩儿猛地抬起头“侍董!”
“嗯,什么事儿?”
“太晚了,我想回宿舍休息了。”
这小姑娘,居然下了逐客令,胆子真够肥的!
“好啊,那你走吧!”侍在端坐在那儿,也不动。汪兰素几乎哭了,心道,您老人家不动,我怎么走啊!
“可是——”
正在这个时候,侍在端的机手响了。
汪兰素不由自主地长出了一口气。他的机手响了,一定有别的事情,这会总得走了吧?
侍在端一看来电显示,赶紧站起来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陆哥,怎么样?”汪兰素听到侍在端急切地问了一句,脚步声便渐渐走远了。
“唿!汪兰素,严重鄙视你!他再在这儿呆一会儿,你是不是就投怀送抱了!”汪兰素嘀咕了一句,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咧了咧嘴,逃跑一般地关灯锁门,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五楼自己宿舍。
“人已经带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侍在端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你们现在在哪儿?”
“正往回赶,估计二十分钟后到。”陆广阔的声音不⾼,低沉有力。
“好,那我马上赶到0号仓库去等你们!”侍在端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穿上外套,下楼直奔正义家居。
十多分钟后,一辆车开进了正义家居的院子,车牌被一块迷彩布蒙着。侍在端在0号仓库门口,王梓正陪着他。王梓是侍在端刚叫过来的,这个小伙子,早已是正义盟的骨⼲力量。
看到车过来,两个人一齐走了过来。陆广阔先下来,一只手掐住一个蒙着眼睛的人的胳膊。那人不时挣扎,嘴被堵着,发着“唔唔——”的声音。
宋国平也从车上下来,看到侍在端,叫了声“老大”便把周长忠的胳膊反拧住,和陆广阔两人一左一右,推着他向地下室走去。
“亲爱的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算算时间,已经有半年没见周会长了,不知道是不是还记得兄弟我?”侍在端说着,一把扯下了周长忠的眼睛。
许是眼睛被蒙的时间有些久,在強烈灯光的刺激下,周长忠不由眯起了眼睛。一看侍在端站在他面前,周长忠变了脸⾊。
“侍老大,你这样做,也太不讲道义了吧?用这种方式请客?是不是有些过份?”周长忠強装镇定,极力用平淡的音调说道。
“嗵!嗵!”陆广阔迅速出拳,连续两下击在周长忠的前胸。
周长忠痛苦地伏下⾝子,这两拳可是货真价实的!
“周会长,什么叫道义?你们故意找茬儿打架的时候,想没想过道义?你们破坏我们正义集团生意的时候,想没想过道义?周会长,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我想这个不用我跟你这位大人物作解释吧?”
侍在端一脸讥诮地站在周长忠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周长忠觉得周⾝一冷,好似无数把冰刀直揷进骨头缝儿里,随之而来的是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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