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微阖着双眼

一如母亲，一面是温柔到对我无限溺爱的人母，一面也是性格独立才华横溢对生活怀有精致的善意的女人。“啧…那是有才华的杀马特。”母亲反驳。

　　“再说我是喜欢他们的音乐又不是喜欢他们的人，你可不许学，难看死了。”“以前就没有这种玩摇滚的追过你？”我揶揄她。

　　“当然有，你妈我当年可是学校里远近闻名的美女哦。”母亲洋洋自得起来，却丝毫不显轻浮，好像说这句话是天经地义的一般“讲一讲。”

　　我来了兴趣，对母亲未婚前的感情生活有些好奇，内心深处隐隐有种迫切的想了解的冲动。母亲却突然缄口，捏了捏我的鼻子，说：“干嘛，挖你妈的八卦？”

　　“不是，你这有点王婆卖瓜的嫌疑，必须加点真实案例用以佐证。”母亲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哼了一声，她扬起头，我只看得见鼻翼轻盈的拢在弧线柔美的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上头，这种角度下显得她的鼻子高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鼻头泛着晶莹的光，俏丽自然，她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回想，有句形容怎么说来着？回忆咬住了垂钓的钩。

　　“啊…当年有个唱崔健的，天天到我们宿舍楼下抱着吉他给我弹唱。”她还是仰着脖子，声音像十二月冷冽的寒风刮过干裂的枝桠。“两个学期加起来得有六个多月，天天风雨无阻，人送外号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石。”母亲眼里有些收敛的笑意。

　　“大长头发？无袖皮衣？牛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上栓链子？”我问。母亲眨了眨眼睛，摇摇头：“不是，外形清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的，长得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帅，不是那种抽烟喝酒烫头的类型，打篮球还很厉害，曾经代表我们学校去打全省的比赛。”

　　“还有点像那个谁…吴彦祖。”我盯着她的眼睛，问：“你不会喜欢过他吧？”

　　那双定住的眼睛动了动，黑亮的眸子从高处回落，母亲涣散的焦点重新聚集：“喜欢啥呀，那个时候我跟你爸谈恋爱呢。”我松了口气：“后来呢？”

　　“后来你爸非要叫人去打人家，连累我啊…每天上下学只能绕路，不敢去碰见那人，怕你爸脑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了真去把人打了。”她嘟起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两头倔驴。”一头倔驴是我爸，另一头自然是我。“再后来呢？人就没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你？”我穷追不舍。

　　“再后来啊…再后来就怀孕了，休学了一年，把你这个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猴子生下来了呀。”母亲笑得前仰后合，捏着我的脸：“你什么居心，非得有人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你妈你才高兴？”我却笑不出来。

　　轻轻的拥住她的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母亲确实是在20岁上大三那年偷偷跟我爸领证生的我，那个年代在校大学生怀孕生子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后来听外婆说母亲为了留住我差点被学校勒令退学，甚至几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得古板的外公跟母亲断绝关系，她受过的委屈和心酸恐怕任谁也想象不到。她固然是为了爱情义无反顾，其中有一部分恐怕也是因为我这个意外的累赘。

　　“咋啦。”母亲垂下头来，拿头发对我“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她说我小时候最喜欢被这样逗，一逗就咧着没牙的小嘴笑得停不下来。她修长的颈子蹭着我的鼻尖，温热清新的味道从她的领口挤出来，我的肩膀也囫囵的感受着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部的柔软。

　　“没事。”我涩声回答。母亲似乎感受得到我的心情。她轻轻动了一下，让我的手更轻松的穿过沙发紧紧环住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我紧紧的抱住她，几乎要挤进她的身体里去。母亲缓缓坐直身子，摸着我的头发和脸。“心疼妈妈啦？”她的眼里亮晶晶的闪着我的倒影。

　　“妈妈受再多的委屈也比不上你来到妈妈的身边。”她顿了一下，认真的说：“谢谢你成为我的孩子。”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凑上去碰了碰她的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柔软的触感像一块细心烘焙的蛋糕。

　　“嗯…嗯？”母亲眨了眨眼睛，摸着我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似乎有点无措。半晌才出声：“胆子很大哦有个小孩。”“还当你儿子是小孩呢。”我手上用了些力气，把住母亲想要离开的身体。

　　“别闹。”母亲笑着来挠我腋下，我心一横，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夹住她的手，翻身把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沙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她柔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身体上，又对上她的眼睛，她脸上浮现出一种别样的红，烧到了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连带着粉颈红成一片。

　　“夏文嘉！”母亲害羞起来，直呼我名字。“在呢。”我无赖的应了一声，鼻尖碰着她的鼻尖。

　　“别闹了。”她挣扎起来。一条腿探了出去，碰到我的下体，我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了一口冷气，心里异样的情绪涌动，恶作剧般捏住母亲的琼鼻。

　　母亲挣扎了几下，手被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身下收不回来制止我，憋不住张开嘴巴呼吸的瞬间，我瞅准时机一下含住她的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甫一接触脑子里就轰的一声炸开，一片空白，像被抛进一个失重的空间，隐隐竟有尖锐的耳鸣。

　　直到味蕾尝到带着苦涩酒味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的口水，牙齿感受到一条滑腻退缩的舌头才回过些神来，母亲鼻间陡然急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薄的热气把我拉回了现实，提醒着我现在在做什么事情，我几乎颤抖着把一只手往下移，大着胆子在母亲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上狠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了几下，把这么多年朝思暮想的事情赚了个够本。

　　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肥腻柔软，裙子在挣扎中向上褪去，我的手指触到了蕾丝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的边缘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2.jpg">瓣与大腿的相接处，那里的起伏的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咬住我的手指头。

　　“夏文嘉！你…”母亲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她趁我躬身的这一下找到机会，膝盖弯起来顶在我肚子上，双手用力推着我的脖子，一下子把我推离她的身体。

　　她自己同时侧身往外挣脱出去，差点掉下沙发。我一把捞住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不敢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来，只重新把头顶着她的下巴，挤在沙发上，不动了。母亲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在我背后狠狠挠了一下，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轻柔的传来。

　　“作怪。”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像接力赛一样此起彼伏，我微阖着双眼，耳朵里能听到母亲的心跳从有力的“咚咚咚”逐渐弱下来，重新融入这静谧的氛围里，墙上时钟秒表走动的声音愈发清晰，空间被重新摆上倒置的沙漏。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头顶终于又传来母亲平静又干涩的声音，像弹珠一样滚过我的头皮。“还喝不喝了？”一声振翅掠过窗外，惊起避雨的夜莺。＊＊＊

　　骤雨就那么慢了下来，黑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碎一枚初月，月光斜斜倚进窗梢，霓虹灯们开始大张旗鼓的抢回街道的主动权，不远处的商场重新放起音乐。

　　平时聒噪的扩音喇叭也被雨点浸润得像有了年代感的老唱片机，声音悠然穿透单薄的雨幕扩散蔓延，水汽弥漫里有种九十年代蒸汽波音乐的味道。

　　“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不敢打给你，我找不到原因…”母亲是喜欢下雨天的，这算是那个年代的文青们的通病。

　　她并不多愁，却善感，觉得下雨代表了生机，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随风潜入夜，仲夏当头一片冰，雨后是疯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条生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的树木和涤尽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焕然一新的世界。

　　相反我并不喜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的雨季，我觉得雨季代表着发霉和长草。我喜欢干燥冷冽的冬季，南方的冬天不常下雪，夜晚刺破长空的飒飒夜风带来的寒冷却也不比北国弱了几分，最上头的还是白茫茫的早晨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的那一口让脑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疼的冷气，像几无意义的生命在刀锋上淋漓的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