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得亏遗传了

母亲捏着我的耳垂翻来覆去检查，我把头一撇：“后悔啥，我哪有做了就后悔的事情？”“嗯。”母亲满意的哼了一声：“这才像我的儿子。”

　　“那这个记不记得？”她又轻轻把无袖裙的吊带往下一拉，红色蕾丝内衣的带子挂在精致漂亮的锁骨上连同这个姿势所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出来的深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沟在一起瞬间跃入我的眼帘，我眼皮一跳，她却忽然转了半边身子。

　　我看到她的右肩胛骨纹了一朵卡罗拉玫瑰，花瓣的纹理中还巧妙的融入了我名字的缩写“wj”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我也默契的拉下t恤，同样的位置纹了只蝴蝶，蝴蝶的半边翅膀同样嵌入了母亲的姓“c”“真好。”母亲笑眯眯的凑了过来欣赏我的纹身，说：“都说儿子大了不由娘，我还以为你早就去洗了。”

　　这是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我再一次央求母亲带我去纹身，母亲再三询问纹身可以洗掉后，带着我去纹了这样一只小小的蝴蝶。

　　纹身店老板笑着调侃我们这对情侣纹身寓意好的时候，母亲开心的搂着我的脖子无比自豪的宣布：“是的！这是我的小情人！”

　　那个时候她脸上飞扬的神采，好像透过时光隧道再一次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到眼前这张岁月仅仅留下了丁点痕迹的娇颜上，我眼眶隐隐有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我们曾经是多么亲密的一对母子啊。“那柔…你那个前女友有没有问你这纹身是哪来的？”

　　“没，她还没看见。”“啥呀，你们还没…那个什么？”母亲说到一半，觉得不妥，红着脸换了个措辞。“我喜欢后入，不让她看。”我的酒意和现在上头的情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杂在一起，有意无意的口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o.jpg">话。

　　“作死啊小王八蛋！当你妈的面咋啥话都说得出口！”大腿火烧似的挨了一巴掌，母亲又伸手撕着我的嘴巴，脸上仿佛能滴出水来。

　　一种母子间才能有的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融的气息在升腾弥漫，我看着母亲的俏脸，嗓音带着些无以名状的颤抖：“那再陪我喝点？”“喝啥呀喝，你看看你，还记得自己咋回来的？”一阵沉默。

　　“妈。”“干啥？”“妈。”“嗯。”“妈妈。”“你是个复读机呀你？要喝就喝，咋这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人呢。”母亲笑了起来，一向拿我的撒娇大法没辙。“去拿点冰块和红牛。”

　　“是啦是啦，我的大少爷。”母亲开玩笑着奉承，起身去了冰箱，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打开底层冰柜的时候，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2.jpg">夸张的撑开全棉面料，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边缘又紧绷着把两个满月般张开的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2.jpg">瓣束了回来。

　　裙子上的黑白条纹扭曲成网上那种旋转催眠的图片，紧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住我的目光。我呼吸急促，问她：“酒杯在哪？”

　　“你爸放酒的柜子里，劳驾您伸手。”酒柜子在冰箱的左侧，我起身，朝着母亲的方向走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我鬼使神差，抬手在她的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2.jpg">上啪的来了一巴掌。“你真是没大没小无法无天了！”

　　母亲又一次霞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面，伸手在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上狠狠拧了一把。我嗷一声痛叫，借着酒劲调戏：“你拧回来了，这不是扯平了。”

　　“哼。”她轻嗔一声低下头继续舀冰块，领口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的半截锁骨连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脯的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光滑而平整，把一对不算硕大却依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房牢牢挂在合适的位置，母亲身体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着妇人的动人风韵，眼神又仍然如少女一样黑白分明。

　　这一方小世界，只剩下我跟她。我的目光开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离，口舌间腐朽味道的残酒灼烧着舌头，窗外终于狂风大作，落叶从利刃化为飞花，瓢泼大雨如约而下。

　　＊＊＊夏夜的雨来得急促又热烈，一拨雨点鼓点般打过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起甜腥的泥土味从窗口漫进来，我咬了一口西瓜，又往扎啤杯里倒了半瓶野格，兼之冰红茶和红牛双管齐下，完事用调酒的汤匙舀了一勺喝下去。

　　一股藿香正气水的味道直冲脑门，我觉得我又行了。母亲忧心忡忡：“不能这么喝吧，你都喝多少了。”

　　“没事，你儿子我号称海量。”母亲噗嗤一笑：“别海量了，你们父子两就是一盘菜，你爸每次喝醉酒什么德行你又不是没见过。”这倒是真的，我爸曾经喝醉了跟我家的狗对歌，进门就是：“青青河边有条大黄牛，黄牛背上有个野丫头…”

　　狗这个时候会配合的叫两声，三岁大的边牧，眼神里透出一种深沉的无奈，这狗后来得了老年痴呆，没得之前狗盆子一响就知道要吃饭，痴呆了之后不行了，自己去开冰箱拿菜做的三菜一汤…

　　我说起这个笑话时是大一的暑假，刚跟父亲吵过架的母亲跟我一起躺在二楼我房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透过天窗看星星。

　　她生生把憋回去的眼泪又笑了出来，笑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打滚，我躺在身边帮她轻轻拭去泪滴里倒映的星河，母亲那时泪眼婆娑的笑着跟我说：人要学会在泥泞里俯身拾起快乐。

　　然后我偷来了父亲珍藏的茅台，和母亲一起喝了个痛快，半醉的母亲托着腮赤着脚用我正在练稀碎书法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笔在我的书桌上写下一句诗：不胜人生一场醉。

　　写完后的她醉颜如花，嘟嘴看我：“乖乖啊…妈妈写得好不好？”母亲对我的教育和影响总是潜移默化的，多年后竟然能让我产生一种朝花夕拾俯视过去的自己的惊喜感。

　　上一次我跟她这么亲密的时刻是什么样的节点什么样的心情呢，我在混沌的脑子里一顿扒拉，反倒是越遥远的记忆越清晰起来。

　　我们也许就是得了老年痴呆的边牧，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形成了惯性，所有的开心与快乐、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或离合在年纪和经历形成的缓冲区里不再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起一丝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那些遍历过值得珍视的感情记忆也许有一天出门散个步，就再也不会回来。

　　又想岔了，我醉酒的状态之一就是异常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加思维非常发散，必须得阻止这种势头，于是我给母亲倒了一杯：“你尝尝。”

　　母亲轻啜了一口眉头大皱：“你的洋酒是不是兑太多了，怎么一股子藿香正气的味儿？”我学赵本山说话：“这就是正宗的…太极藿香正气…”母亲接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

　　两个人同时大笑，我说：“您还嫌酒多兑得多呢？莫不是忘了你送我去大学报道的时候咱们喝的长岛冰茶，你嫌酒不够最后干脆自己调，加酒跟不要钱似的。”“好汉不提当年勇啊…你不看看你妈现在什么年纪了。”

　　母亲横过来一个白眼，刚喝过酒的脸蛋像紫光灯下的鸽血红宝石，有一种灼人的炫目，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发丝贴在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角，整个人在这个柔和的氛围里居然迅速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光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起来。

　　“你当年不是号称钢化杯女神？啤酒踩箱，白酒论斤，我舍友还给你了个封号西南骰王加拳王。”母亲笑得花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颤：“谁叫你们这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头小子酒量这么差，一个宿舍五个人躺下了四个，得亏你遗传了我，不然你也得躺。”

　　“那走一个？”“走一个呗。”母子两碰了下杯，母亲仰头一饮而尽，大咧咧的抹了把嘴，挑衅一般斜睨着我。“嗯…不错，这位好汉颇有点当年的气势了，再划两拳？”“不来不来，你越来越没大没小。”“咋了，我喝这么多你还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