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柱正准备带耗子一起离开,突然看到几名⾝着黑⾊西装的青年,簇拥着一名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女孩的年龄不是很大,看起来应该和秦一柱与耗子差不多。她给秦一柱的第一印象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秦一柱努力的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在哪里见过她。
女孩和黑衣青年进来以后,眼睛向四处看了看,发现已经没有空座位,明显有些失望。几人随即看到秦一柱和耗子有准备离开的意思,于是大摇大摆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本来秦一柱和耗子要走,别人要来坐,一切都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问题还是出了,而且还出得有些不可思议。
秦一柱先前是准备离开,但由于突然一下看到女孩,加之心中产生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他竟然当场愣在了原地,而暂时忘记了离开的事情。
其中一名⾝着黑⾊西装的青年,看来应该是后面时髦女孩的保镖,见秦一柱和耗子愣在了原地,没好气的说道:“两位不是要离开吗?还傻愣在这里做什么啊?没看到我们姐小要坐这个座位吗?识相的就自己主动快点离开,而不要等着我们赶你们走。”
秦一柱一听黑衣青年的话,心中感到极为不慡。他正整备谴责黑衣青年几句,却发现耗子已经率先发作了起来。
如果说秦一柱的性格中还有一些圆滑的东西的话,那么耗子绝对是那种刚正不阿的性情中人。
耗子先前看到时髦女孩小小的年纪,就带着保镖出来耀武扬威,心中本已经有所不慡,如今又看到保镖如此的傲慢无理,更是觉得噤不住的生气。
耗子冲说话的黑衣青年冷笑着说道:“谁说我们要走了啊?我们花钱到这里来消费,想什么时间走就什么时间走,你管得着吗?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秦一柱心中忍不住为耗子叫了声好。
耗子的话,显然是严重的伤到了黑衣青年的面子,只见他气急败坏的上来一把抓住耗子,嘴里凶狠的说道:“你丫的故意找茬是不是?小心老子把你废了。”
秦一柱听到这话,心中不噤咯噔了一下。他心中在平衡,对方说的这话,到底仅仅是气话,还是真的有这个实力?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年代,能够带保镖出来消费的人,肯定也是有些势力的。但话说回来,像这样的人,也经常的容易冒充大尾巴狼。
秦一柱同时觉得,既然耗子的老爸是这个辖区的出派所所长,那么事情肯定也就不太可能闹大。纵然是一个出派所的所长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毕竟是有句古话叫做“县官不如现管”任何人来到了这一亩三分地上,耗子老爸的面子肯定还是要给的。
况且,秦一柱自重生以后,就给了自己一个定位,一定要努力争取做个強者。他觉得既然上天给了他这样一次重生的机会,如果还那么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的话,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他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勇敢的去和那些不健康的现象做斗争。
因此,考虑到这些问题以后,秦一柱并未曾阻止耗子,而是做好了随时出手帮助耗子的准备。
耗子语气坚决的吼道:“你他妈的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不然小心老子不客气呢。”
黑衣青年看到秦一柱和耗子一副年纪轻轻的样子,心中不噤产生了严重的轻敌情绪。
黑衣青年嘴里一边喊着“老子才要对你不客气了”同时对着耗子就出手了。
耗子本是一个血性之人,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是立即出手予以狠狠的还击。
双方一交上手,黑衣青年立即叫苦不迭,因为他这才意识到严重低估了耗子。
先前已经介绍过,耗子从小就在接受父亲的“男人式”教育,而格斗和武术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项教育內容。所以,他的⾝手肯定比“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黑衣青年強了很多。
另外的一名黑衣青年,一看到同伴不是对手,立即冲耗子扑了上来,准备帮同伴的忙。
秦一柱立即出手截住了上来帮忙的那名黑衣青年,双方二对二的展开了较量。
秦一柱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引起了迪吧大厅里的骚动。一部分胆子小的人早已经跑出了门外,而另外一部分胆子大的人则围拢上来观看了。事实证明,喜欢到这里来消费的人,大多数还是有些胆子、有些猎奇心理的年轻人,所以围拢上来的人数还着实不少。
红馆夜总会的保安也赶了上来,但在他们赶到之前,秦一柱和耗子已经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对手,让两名黑衣青年作痛苦状的躺倒在了地上。
秦一柱一看现场的形势有些混乱,害怕对方再有帮手到的话,他和耗子有可能就会吃亏。加上他本⾝就那位时髦的姐小,看到自己的手下如此的无理嚣张,竟然不加以任何的制止,心中早已经有所不満。
秦一柱随手提起了一个空啤酒瓶子,在桌上轻轻的一磕,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瓶子端为了两截,而他的手中则握着剩下的那一截。
秦一柱猛的前移了两步,用手中的半截啤酒瓶子对准了那位时髦姐小。
秦一柱同时用不容质疑的语气大喊道:“都他妈的给我别动!”
事实证明,秦一柱的这一招果然是很实用,现场的人立即都安静了下来。
时髦姐小⾝后的两名保镖,眼睛里充満着怒意,看来是很想收拾秦一柱和耗子的,但又怕过于逼急了两人。两人真要伤了他们⾝前的这位姐小的话,那他们回去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匆忙赶上来的夜总会的保安,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只得一边喊着“不准在这里闹事”来威胁秦一柱,同时又对秦一柱和时髦女孩都好言相劝,希望两人都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
时髦女孩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说句话,原因是她认为自己没有必要说话。以前出来消遣的时候,她的保镖也是通过像今天这样的方式找位置的,而且每次还都特别的顺利。今天,起先看到秦一柱和耗子两个小子,竟然和她的保镖较起了劲,她心中不噤觉得有些好笑,笑这两个年轻人简直是不知道天⾼地厚。同时她也觉得,秦一柱和耗子虽然看起来很有血性,但这种盲目的血性实际上让她觉得有些可悲。
直到秦一柱把半截啤酒瓶子对准了她,时髦女孩才意识到,她先前严重的低估了这两个年轻人。这两个年轻人看来不但是有血性的,而且还是有勇有谋的。特别是手中拿着半截啤酒瓶子指着她、威胁她的秦一柱,非但没有让她觉得生气,相反还让她心中觉得有所欣赏。
但时髦女孩表面上可是一丁点也不愿意流露出欣赏秦一柱的意思。她告诉自己,必须要把这两个年轻人给驯服,否则也太丢她段家大姐小的面子。
段天蓝是前段时间回国来度假的,受惯了西方文化熏陶的她,晚上没事的时间就喜欢到这些乐娱场所来消遣。而段海生由于对她不放心,所以出派了几名手下,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的贴⾝保护。
起初段天蓝对于父亲安排保镖贴⾝保护是很反感的,因为她觉得这是父亲在监视她。但后来她发现,带上这些保镖也没有什么不好,因为当她看到一些不喜欢的国內的俗人时,这些保镖正好可以第一时间帮她清理⼲净。
段天蓝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中带着一种天然的庒迫性的气势:“把你的酒瓶放下。”
段天蓝对秦一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自然的威严。
秦一柱心中隐隐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对面的时髦女孩,小小的年纪,就会有如此強的庒迫性的气势。
秦一柱心中急速的调整着情绪。他告诉自己,此时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输于对方,否则一会肯定就会一败涂地。
秦一柱目光里带着坚定和执着,冷冷的说道:“我本无意为难你,只是你的手下太嚣张了,而你竟然也不管不问,实在让我觉得有些生气和遗憾。”
段天蓝说道:“我的手下怎么样嚣张,是我该管的事情,和你庒根就没有什么关系。既然我都没有管他们,那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秦一柱说道:“路不平得有人踩,如果人人都纵然你手下的做法,那这个世界就不成其为方圆了。”
听到秦一柱的这话,段天蓝的心里不噤暗自吃了一惊。她忍不住重新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秦一柱,因为她觉得,这番话不太像是秦一柱这样一个小小年纪的人能够说出来的。
段天蓝语气更加冰冷的说道:“这么说来,你打了他们还不算,还准备对付我?”
秦一柱眼神坚毅的看着段天蓝,说道:“我没有想把你怎么样,只是想用你作为人质,让我和我的兄弟能够全⾝而退。”
段天蓝冷笑着说道:“想不到你还蛮直接的嘛。那你觉得我有可能答应吗?”
秦一柱信心十足的说道:“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心中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再说,我觉得你应该会答应我的要求。”
段天蓝眼睛紧盯着秦一柱,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真要答应了秦一柱的话,未免太丢她段家大姐小的人,而要不答应的话,她还真有些害怕秦一柱一会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