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和弄玉不过就只隔着一座山,然而这座山的是一个世界那么远的距离。
刘伟佳痛苦的跪倒在雪地中,任由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仰头望天,那泪水居然就那样簌簌的流了下来。
他刘伟佳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
刘伟佳仰天长啸,发怈着自己心中所有的怒气这长久以来集聚在心中的痛苦。
而同时,站在山的那一边的弄玉,也突然觉得心里狠狠的一痛,不得不捂住了胸口。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哀伤的情绪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
这种无法言喻的悲伤,这种说不出来的哀愁!
“玉儿,怎么了?”第五月离发现了弄玉的不对劲,然后问道。
“没事!”弄玉抬头,苍白的笑笑。
“好了。现在敌人想要追上我们。已经是不可能地了。大家收一下。往宗派去!”田沛天看着那破裂地湖面突然下降。知道那水已经完全穿贯过去了通道被彻底堵死了。而那条通道。是通往这边唯一地路。
弄玉他们再次坐到了马车上。气氛一时间变得很沉默。
弄玉躺在第五月离地怀抱之中。那股悲伤地气息。久久地不能散去。不知道被什么锁感染。她竟然觉得鼻子一酸。然后眼泪就落了下来。
弄玉这一哭。可是急坏了车里所有地人。
“玉儿。怎么了?”第五月离急急地拉着她地手问道。
“怎么了?大不了我答应你。以后不跟你抢阿月就是了。你别哭啊!”司徒冰也急了。
“没事,我就是突然觉得心里难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弄玉擦擦眼泪,露出一个微笑来。
“她这叫孕妇综合症,情绪会经常莫名其妙的失控,只要想开点就好了!”青烟及时地补充道,大家一听,这才安下心来。
“傻瓜,没事的,有我的再⾝边,我会永远在站在你的前面保护你的!”第五月离搂着弄玉,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
“嗯!”弄玉点点头,那种哀伤地感觉渐渐散去,竟然累了,然后靠着第五月离沉沉的睡去。
在马车上大概行进了一天,终于到了他们地目的地。
众人下马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城镇。
虽然还是很冷,但是这里已经不是之前的那种暴风雪了。
城镇里出奇的热闹,可以看出,这个城镇十分的繁华。
他们到达城镇地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可是街道上却依旧十分的热闹。
这里地房屋,修得整整齐齐,青砖红瓦,朱红⾊的大门,还有那⾼⾼挂起的红灯笼,看上去一派和和气气的样子。
看着第五月离他们的人来,四周的店铺都十分地热情招呼他们买东西。
可是在看到田沛天之后,众人脸上笑得比花海妖灿烂。
“哎呀,是镇长回来了!”
“镇长回来了!镇长回来了!”
一时间,街道上响起了各种各样惊喜的欢呼声。
几人看向田沛天,心中地惑更重。
镇长?!
怎么又变成镇长了?
他不是一个山野村庄的村长?不是什么北兴派地人?
怎么现在又成了镇长了!
由于几个人的喊叫,顿时他们就被镇上地人包围了,个个热情洋溢。
“你们这些兔崽子,等老子有空,好好查查你们的帐,看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偷懒,有没有不经营自己的铺子去赌钱!明天通知镇上商行的管事的都到我家里开会!现在,谁也别挡着我!”田沛天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纷纷散开,给他们留出一条道路来。
第五月离等人跟着田沛天,居然走进了这镇中最繁华的房子之中。
门口大硕的两个石狮子,虎虎生威,朱红⾊的两扇大门,上方是一个一块镀金的门派,上面写着:田府!
回到镇中,先前跟随的村民也都纷纷的不见了。
众人有些惑,但是也大致明白是怎么个情况了。
既然田沛天在这里有着自己的⾝份,那么那些人也必然有着自己的⾝份。
“爹,娘,你们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还顺利吗?”朱红⾊的大门一打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走路带风的迎了上来。
“还好!你这小兔崽子没有给我惹什么⿇烦吧?有没有背着我做什么事?”田沛天犀利的眼光望他⾝上一扫,像是要把他的⾝上看出洞来。
“爹,你真会说笑,我怎么敢啊,我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等着你回来呢!”那年轻人一脸的恭顺,只是眉眼之间有闪烁。
只是他的话音一落,一个声音就飘了进来:“田哥,听说你爹回来了,那咱们还继续去打鞑子吗?”紧接着,一个穿着棉祅,带着皮⽑的小个子男人就闯了进来。
进门一看,立即呆在当场,眼看见那个年轻俊秀的男子一个劲
使眼⾊,他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啊!镇长你回来了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那小个刺溜的跑了。
被叫田哥的男子眼底尽是忿忿之⾊,但是看见自己的父亲看着自己,立即收敛。
“好啊!我叫你不要去跟着那些朝廷的人混,你就是不听!我说过了,我们北兴派的人,不准去和朝廷的人混在一起,你就是不听,看我一会儿怎么收你!”田沛天对着他就是一阵怒骂,骂得那个男子头的抬不起来。
“爹,你别骂了,我一会儿负荆请罪好不好,这里这么多人,给你儿子留点面子好不好?”少年皱着眉头,看着这院子里一大群的陌生人,难免觉得有些尴尬。
“呵呵呵”听着他的话,一旁的司徒冰捂着嘴呵呵的笑了起来。
那少年一看,恨恨地瞪了一眼司徒冰,司徒冰也狠狠的回瞪了一眼。
“哦,你现在觉得丢脸了,你去和朝廷的人混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脸!”
“爹,我去跟着朝廷的人混,那也是打鞑子啊,你自己还不是组织人去打鞑子,凭什么我就不能喝朝廷的人混啊!我们地方式不一样,我也想出人头地,我也想做点事情!”
“你和朝廷的人混就有出息了,我告诉过你,你想怎么混都成,就是不准和朝廷地人混!”田沛天见儿子居然还敢顶嘴,不由得大怒。
“田村长的这句话我可不同意!和朝廷一起做事怎么了?这可是为朝廷出力,为百姓谋福利的事情,只得人人颂扬!”方羽周见田沛天把朝廷说的那样的不堪,方家从开国以来就一直为朝廷效力,家中世代为朝廷效力,忠心耿耿,怎么能忍受别人对朝廷地侮辱呢。
“方将军,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的下场,就是为朝廷做事儿得到地好处!”那田夫人一听,也不乐意了。
“方将军?这朝廷除了死去的那个方将军,哪里来什么方将军?”那田小子看着方羽周,不噤奇怪的问道。
“没错,我就是死去的那个方将军!”方羽周看着他,眼底的光辉四射,那是作为一个长期争战的将军眼底所带地那种锐利的光芒。
“你真地是那个方将军?!太好了!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崇拜你!我本来还打算以后要进军营的话,一定要到你地旗下做方家军!可是…如今你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方将军,晚辈田野,恳求你现在收了我吧!”那青年一听说是方羽周,再看是由父亲带回来的人,一定实真可靠,于是便倏地跪在了方羽周地面前,十分的激动。
“哼!是啊,你的这位英明神武的方将军,现在被人追杀中,国全
民人都以为他死了!这就是做朝廷人的下场!勾心斗角,还不如做点实事来的实际!”田沛天显然十分的不⾼兴。
但是这一说,却一刀揷在了方羽周的心口上,让他的脸⾊一变。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司徒冰也不再嘲笑那青年了,弄玉拽了拽第五月离的手。
“方将军,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第五月离走到前面,开口说道。
方羽周神⾊一暗,不再说话。
“那个畜生,你还有什么好为他隐瞒的!他六亲不认,弑师欺君!早就是罪该万死了!”文青衣一阵愤怒,但是由于方羽周不说,所以她也不好开头。
“各位还是到里面再说吧!”见气氛缓和了一些,田夫人立即邀请大家到家里再说。
跟着进了大堂之后,田野见田沛天的脸⾊好了不少,随即问道:“爹,你这次带了镇上的几户人家说出去调查事情,怎么样了?”
田沛天并没有回到田野的话,而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座位下面左右两边的人。
“我想现在,大家该怀我对你们没有什么目的了吧?各位现在是不是该如实相告了?”
第五月离看了看弄玉,弄玉朝他点点头,然后第五月离开口说道:“我想在村庄之前的我们说的那些话,大家也应该猜出了一点事情。没错,我是第五月离,就是最近几年一直被通缉的那个海贼,而我⾝边这位是我的爱妻,曾经的弄玉公主,大家在民间听说的公主逃婚,与我私奔的事情,都是真的!也因为此,惹怒了刘伟佳,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要铲除我,于是在很短的时间內,将兵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毁了我的南海,但是仍然是不愿意放过我们,便一路追杀至此。所以迫不得已,我们便出来寻找当初先皇散落在民间的五部。为那边的那位司徒姐小,就是东海联盟的人,我们到这里来,是想寻找五部之一的北方联盟。”第五月离也不再隐瞒,直接就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因为他看的出来,田沛天其实算的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