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古道旁,情断瘦人肠。凄凄不归廊,道问路何方?
在龙城和景阳城两大国都中间一片荒山里,有一段荒废的官道,此道名断肠道。不过在不久以前它并不是叫这个名字,而是叫龙景道。
这条官道是从龙城到景阳城最近的一条路,虽然要走一段山路,但商队络绎不绝,繁荣异常。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连续几支商队在那段山路失踪,有人传闻丛林里有一个刚觉醒的万年僵尸,专昅过路人的鲜血;也有人说里面跑来了一头強大的上古巨兽,来往之人都被它呑食。从此这条繁荣的古道便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彩,道旁的花草树木都略微显得有点阴气森森,让人不敢接近。
而附近的居民也因屡次生村民失踪事件,渐渐的都搬离此地,一度繁荣景象就此没落。
从此龙景道改名为断肠道,来警告生人不要擅入此地,以免遭遇不测。
关于断肠道的鬼怪传说,则众说纷纭,谁也没见过杀人的凶物是什么样子,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而唯一一个认为鬼怪之说只是虚妄的人现在也躺在道路央中,气息若有若无。
此人一⾝白⾊布衣,现在已经脏乱不堪,几乎看不出以前是白⾊的;腰间佩饰一块古玉,好像年代很久远的样子;手中一把铁剑,一直从未松开过。
此人长相还算不错,如刀的眉⽑微微皱着,好像很是痛苦,颇有棱角的脸庞略微有点不太正常。他的印堂异常的黑,英俊之外略带点狰狞。
他的四周一片杂乱,一列列的巨木被齐齐的劈断,有的断树上貌似野兽的爪印,几乎将树懒腰抓空。碎石,深坑更是遍地都是。很明显这里刚经过一场惨烈的争斗。
而地上之人应该是⾝受重伤,奇怪的是他的⾝体上只有一个伤口,并且也不是在致命的地方。他的手臂上五道好像被野兽被抓伤的地方。这几道伤口明显不久,但他的整个手臂已经黑,好像中了剧毒一样。
此人是谁呢?如果有个洛龙国的剑师到此,一定能够认出他,它是整片大6为数不多的剑神之一:浩阳剑神语,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垂死之人。
在语的对面不远处,则是満地⼲涸鲜血和一小片燃尽的灰尘,也许那血就是那个凶徒留下的,那片灰尘就是凶徒尸体燃烧后的产物。但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生物?是人?是兽?还是鬼怪呢?都不得而知。唯一的知情人现在生死未卜,躺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手突然动了一下,脸⾊也红润了好多。过了一会,他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坐立了起来,但他并没有立刻运功疗伤,而是转⾝看向那片灰烬,然后才长出一口气似的看看自己。
自己的剑和玉都还在,但是当他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手臂时,他的心不免咯噔了一下,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命不久矣。这种毒实在太厉害了,一代剑神全⾝的功力竟然不能把它庒制,而且只是一点伤,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毒素竟然传遍全⾝。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面临死亡,但每一次他都不曾和这次一样坐以待毙,每次也都有奇迹出现,但是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边也带了不少疗毒的圣药,在他昏迷以前就已经服用过,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令他欣慰的是那个奇怪的东西终于他被消灭了,回想起当时战斗的情景他不免有些后怕,那个怪物的恢复能力太強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型生物在被砍掉胳膊之后还能慢慢长出来,并且好像不知疼痛似地。
如果不是他最后以自己御剑诀最強的一招掌天控地,将那个怪物分成一块一块,然后又迅的将血块聚在一起,用火烧毁,可能那个怪物真的会复生。
但是很不幸,在那个怪物被剑气裂分完而聚到一起烧毁的时候,怪物的一个手臂竟然抓了他一下。然后他的手臂就开始黑,经验丰富的他哪里会不知道自己⾝中剧毒,他立刻毫不犹豫的吃了好几种解毒圣药,但他还是在点起火后昏迷了过去。
此时此刻,深知快要死去的他已经知道自己为何会醒来,一个他从来都不相信的说法萦绕在他的心头。
以前村里的老人们常说:“在一个人死前,会突然醒来一会,而这一段时间则叫作回光返照,回光返照是神灵赐予人的最后一段时间,虽然很短,但可以见亲人最后一面,也可以回忆起以前的一幅一幅画面。”
想到这,他突然变得极其虚弱似地躺了下去,手里依然握着那把带有如血脉的花纹,看似极其普通,却又跟随他几十年的剑。
他呈大字一样躺在地上,面朝天空,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他的目光开始渐渐空虚,也不在四处转动,仿佛时间都在那一刻凝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阵没有由来的风吹过,吹得他的服衣猎猎作响,也吹起了他的零乱的头,他的面目不再那样令人害怕,俊俏的面容渐渐从丝之中浮现出来。
这奇怪的风不仅吹动实真的东西,好也像也能吹动灵魂似的,将他吹到了以前的时空。
他好像回到从前一样,往曰的一幕幕都一遍一遍的呈现在自己眼前:有悲伤,有欢笑,有辛酸和痛苦,也有恩仇得报的快意。现在他的眼神也不再那般空虚,而是渐渐变得深邃,向宇宙苍穹一样遥远,缥缈。嘴边喃喃的念叨着:“古道,苍山,问天下;此生,彼世,何有家?仗剑,挥泪,斩情;魂归,暴骨,断肠崖。好像在为自己追悼,又像是在排遣自己的负面心情。
在离洛龙国都龙城不远的洛城里,一个普通的人家。这一天,天气很是闷热,并且没有一点风,貌似要下雨一样,但整个四合院的男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们都在门外焦急的等着,个个面部表情都很紧张,略带一点欢喜。
突然,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炸爆般的声音:“生了,是个男孩”!一个最是着急的男人一下子推开门冲了进去,而最后面那个年纪较大的老人则犹豫了一下,好像感觉有点不对的地方:“怎么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当他刚走进屋看到当那个年轻的父亲一把抱过孩子的时候,孩子终于忍不足似地哇哇的哭了起来,并且声音大的有点震耳,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是这个孩子的爷爷,名叫龙天逸,那个最着急的刚当上父亲的男人叫龙国坤。
这时那个激动万分的父亲抱着孩子走到他的父亲的前面说:“父亲,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这位老人思考了一会,突然面带一丝笑意,捋了一下自己花白的胡子说:“这个孩子在刚出生时并未哭泣,但后来又哭声大的惊人,可见其天性,不语则罢,一语则必惊人,就叫做惊语吧”!
“龙惊语,龙惊语,好名字,就叫龙惊语,”这位父亲有点激动过度的重复着。
这户普通的人家是洛城里的铁匠,技术算不错,在附近的地方还小有名气。但是与其他铁匠不同的是,他们家有一个古怪的规矩:每一位铁匠一生只为别人打造一把兵器,并且也不修理任何兵器。
这一古怪的规矩让有些人嗤之以鼻,但也又一小部分人狂疯的乞求龙家,希望能得到一把兵器。
具体打造的兵器怎么样,没有人知道。即便是曾经得过剑的人,也对其保守甚深,毕竟好的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剑不怎么样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一是怕被别人取笑,二是自己错了一次,如果不告诉别人,或许别人也会犯错,到时候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犯错了。
今天龙家小小的院子里热闹非凡,由于又添一孙,龙家小摆宴席,平时关系不错的都来道喜。又添一位男丁对龙家这个不怎么兴盛的小户人家来说,确实值得庆贺。另外龙家上几代不知怎么都是一代单传,自从搬至洛城,竟然从龙天逸这一开代枝散叶了。
龙天逸膝下现有三子两女大儿子龙国乾,二儿子就是那刚成为父亲的龙国坤,下面还有尚未婚配的三子龙国印。另外两女早已出嫁,也是住在洛城。并且大儿子龙国乾现已有两子,不过常年居于外地。龙天逸那长満杂而乱花白胡子的嘴都⾼兴合不起来了,一直的在招呼客人。
此时心绪已差不多平静下来的龙国坤并没有在人群中凑热闹,而是抱着自己的孩子龙惊语,陪在自己妻子蒋氏的⾝边。看着孩子恬静的笑容,有时候还会如在梦呓般的动一下,龙国坤说:“你看我们的儿子那么胖,长大了一定很有力气,你说让他做什么?”
“惊语他是挺胖的,但一定不能和你一样去打铁,”蒋氏开玩笑般的说道。
“那是,那是,不如让我们的孩子去学习剑法吧,我小时候也曾学过,但是因为离家太远不能常回家,⺟亲想我想的都病了,我就放弃了,真是后悔啊!说不定现在我也是一代宗师,剑术⾼手呢,呵呵”!龙国坤満目失落的说道。
蒋氏狡黠的笑道:“你就自恋去吧,以你那急躁的脾气,钓鱼时,连等鱼上钩都等不及,还能悟得剑道?咱们的孩子就不一样了,父亲既然那样说了,就一定会一鸣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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