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旧黑着,月亮不知道躲到哪里,路上行人很少。起来“看热闹”的左领右舍,见龙国坤被抓走,赶紧回屋,关门熄灯。
龙天逸径直来到店铺,他打开门走到一个鸟笼旁边,笼子里一只浑⾝白雪鸽子,腿上帮有一个小筒。
他一直看着鸽子,也不顾自己⾝上的伤一站就是夜一,偶尔给鸽子加点食,或者加点水。直到天明时,他才离开,临走前他对着鸟笼说:“老伙计,看来我们又要见面了。”
天亮了,龙天逸带着鸟笼回家了。虽然看似极其疲惫,但两眼仍然炯炯有神。
刚到门口,就听到龙国印悲怆的叫喊声:“娘,快放开我,是我把他们打伤的,但是我没有杀人啊,我对不起二哥。”
这些话一传到龙天逸耳中,他立刻愣住了。从昨天下午几人商量过事后,就没见龙国印的影子,本来龙天逸就深知儿子脾气是一头撞到南墙上,四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那种,和那几人商量惊语的事的时候,就把他支开了,只让较为稳重的二子带惊语过来。
没想到还是让他给听到了,两家本来矛盾就很深,王家一直在寻找机会,这下可好国坤一定会被整死的。
他疾步走进屋去,到龙国印旁边就是几巴掌。
龙国印嘴角流出了血,他依然不停的喊:“快放开我,我要去救我二哥,快放开我。”
龙天逸厉声说道:“你去救你二哥?你怎么救,你一个人能做什么呀,惊语的事我说过不让你管了,连你二哥都忍着,这次你二哥可被你害惨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没有杀人,但豪门之中又有什么人把下人的命看成是人命,就是自己的孩子如果有相应的报酬也可以舍弃。”龙国印听到父亲的话,又想了想,这才停止了叫喊。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一股愁云飘在众人的眉间,心里也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有沉睡的中的惊语不知道是喜是悲、是欢是愁。
过了半天,惊语还没醒,龙天逸再次打破刚才的宁静,他无奈的说:“也罢,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说完他走到书桌旁,拿起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惊语终于醒了,他睁开眼的第一句就是:“我父亲呢,我要父亲。”蒋氏唉声叹气的说:“惊语乖,一会儿我就带你去见你父亲。”
然后给惊语穿上鞋子,就要回去。龙天逸就叫住了,并且说道:“曦梅,你也不要担心,你多带点银子和吃的去看看国坤,并替我转告他,让他放心,一定会没事的,还有就是无论在哪都不能给我们龙家的人丢脸。”
蒋氏应了一声就回去了。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看到三个个孩子在马氏的陪同下玩的还很开心,心里稍微好了一点,她开始后悔真的不该带着惊语一起去前院。她走到马氏⾝边,小声的和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三个小孩子见惊语哥哥很不⾼兴的样子,就跑了过去将惊语围住,惊灵拉着他的胳膊,另外连个则拉着他的手说:“哥哥,陪我们一起玩好吗?”
惊语也不说话,好像植物人一样目光呆滞,两眼无神,只有她呼昅声和正常的体温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蒋氏和马氏说完就赶紧进屋收拾了一些东西,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拿个包裹出来了。看到几个孩子还在缠着惊语,她走进说道:“惊灵,你们几个乖,我和惊语要去给你父亲送点东西,一会就回来,在家好好听婶婶的话。”
惊灵很乖的就松开了手,几个孩子又跑到一边玩去了。蒋氏又和马氏说了几句就拉着惊语匆忙的出去了。马氏看着二嫂的背影,摇了头摇又去照看几个孩子了。
而这个时候龙家来了一群陌生的客人,为那人一⾝红⾊长袍,外穿暗金⾊长衫。一只手上带着数个镶着宝石的戒指,后面跟着六个⾝着青⾊劲装的跟班,凌厉的眼神不断的扫视四方。
看到匆匆就要出去的蒋氏和惊语,一个跟班拦住了他的路,生硬的问道:“这里是不是龙天逸家?”
蒋氏此时心系丈夫,并且龙国印也在家,她也不多想,就随口答道:“是,这就是龙家。”然后就走开了。
这几人就随即走了进去,刚好李氏走出来要为丈夫叫大夫,因为家里没有一个闲人,只好她拖着这幅老骨头跑一趟了。
看到几个陌生人进来,她就问道:“你们是谁?来我家有何贵⼲?”李氏看着最前面那个人,感觉有点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听到妻子的声音,龙天逸走了出来,当他看到门外正在冷笑的那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嘴下的胡子不停地随着面部肌⾁颤动,额头上也泛起了根根黑线。
那人见自己要找的人出来了,开口道:“大胡子,多年不见过得怎么样,我早就说过不要和我过不去,你偏不听,这下可好,把自己儿子都赔进去了。”
龙天逸哼了一声,那人也不在意,冷笑道:“不过你还是有机会的,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只要你把那个东西给我,我们的长一笔勾销,说不定我一时⾼兴会给你一些棺材钱,以你现在的生意情况,连买个棺材都很困难吧?”说罢,他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是那样得意。
在屋里锁着的龙国坤,听到有人羞辱自己的父亲,气的面目通红,⾝上青筋暴涨,肌⾁一块一块如钢铁一样显露出来。
他双手一搅,十足的力量一撑,吭的一声手上的铁链竟然被他给挣断了,他稍微一挣,绑在柱子上的绳子便断了,他撕开了脚上的铁链,如一阵狂风一样冲了出去。
龙天逸还是低估了儿子的力量,愤怒让他的力气得到了加成。
愤怒的龙天逸一直沉寂在对面那人的话语中,也没有在意屋里的声音,他开口说道:“你还不死心,当年的教训还不够吗,为了一个对你没用的杀器值得吗,还有当年我能给你一个下马威,这次也可以。”龙天逸说的是那样肯定。
“哈哈哈,你还指望那位老友,忘了告诉你,刚得到消息,你那位老友刚刚病故了,你以为我会那么傻,”那人底气十足地说道。
听到自己的老友病故,龙天逸一下站不住了,他倚着门框,脸⾊很难看,但他还是接道:“你还真毒,不仅杀了三名家丁,连自己的儿子都舍得,那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杂⽑是你找死,”一个眼如蛇蝎阴冷的青衣人冷冷的说道,并一步一步走向龙天逸。
那人刚说完突然一阵风吹过,一个人冲了出去,一拳挥出,既要击在那人的面门上,那人竟然平白无故的向后移了几步,退入几人之中。
但霸道的力量带着破空之声,依然刮得他面目生痛,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強的劲气让他很惊讶,杀人之心瞬起。
旁边另一人青衣人眼中带着不屑,很随意的挥出一拳,对上了龙国印的那只铁拳。但接触到龙国印拳头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后悔了,拼命了往拳头里灌入劲力,但后悔已经晚了。
在狂暴的的碰撞下,他整个手臂肌⾁崩裂,露出了深深地臂骨,随后便飞了出去。在剧痛之下,他忘了自己武者的⾝份,脚下一乱摔在了地上。
剩下几人看到同伴被别人一拳重伤,此生就这么废了,⾝心不免紧张起来。
不过他们也都是经历风雨的人,应变能力非常人所比,也正是这番应变能力让他们在刀口舔血的路上走了过来。
剩下五人默契的散开,站好阵型。
这几人每人都和龙国坤一样拥有剑士的实力,但剑士也有区别,一是剑士分为级三:初级、中级、巅峰。这几人只有护在主人旁边的两个是中级剑士,剩下的四人包括那个已经受伤的都是初级剑士。
另外同一级别的剑士也有不同,这就是功法上的问题,如果是龙国坤在此,就是那两个和他相同级别的中级剑士一起也不一定能沾到他的⾝体,所以一部顶级的功法可能会让武者在同级无敌。
他们将龙国印包围后,就开始不停的转动,但也不是纯粹的转动,他们每转一次,就会有一人站到敌人的空门对面,动攻击。
龙国印并没有什么功夫在⾝,他有的只是以前打架的经验和天生的巨力。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凭借一⾝力量打十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青年。
他本⾝好斗,年轻时可能说不上两句话就开始动手了,因为这没少让老两口费心,龙天逸一怒之下甚至没有送他去习武。不怎么动脑子的龙国印也不多想,天天还是那样我行我素。
在几人转动的过程中,他们现龙国印脚下功夫并不好,每次都能轻易找到他的弱点,当他们不敢出手,害怕和刚才那个同伴一样,被一下打废。
龙国坤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他上前一步,就一拳打了出去,那人不敢用手抵挡,只得仗剑向往可以抵住对方,那么耝的铁连他都能挣开,对着铁剑更不是问题,铁剑一下便断成两截,龙国坤拳势不减,一下打在那人胸口,那人快退去,但也吐了口血,两手被震得一直抖。
就在龙国印又打伤一人的一瞬间,另外几人从背后刺来。眼看就要刺到⾝上了,龙国印连头都不回,向前一滚,几人的剑便被这样无赖的躲过去了。
一滚之下便到了刚受伤那人旁边,他不容分说的抓住那人,舞了起来,那人在龙国印的下手竟然没有挣脫开,就这样大声的尖叫着被抛向就要袭来的几人,被扔出去的同时,龙国印跃起一脚飞踹过去,那人腰部咔吱一声估计短了不少肋骨。
对面几人见同伴被抛回来,剑尖朝下,用另一只手抵住飞来的同伴,几人不停的滑着后推,大概有十步左右才停下来。
其中一人放接下同伴,其他人刚要持剑再上。就听到一阵拍手叫好声,这声音却是来自那锦衣富人。
剩下的几个剑士见主人示意停下,就放下剑立在一边。
那锦衣人则说道:“大胡子,没想到你养了几个好儿子,好,你要是不是抬举我也没办法,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白人送人黑,那东西早晚会是我的。”然后他对自己的手下一挥手转⾝走了,他们扶着同伴用狠毒的眼神看着龙国印,然后走出去了。
虽然他们为虎作伥,冷酷无情,但长期的合作也产生了些许感情,看到这朋友受伤,难免便想到自己。
龙国印正要去追,就听龙天逸说道:“印儿站住,还嫌你惹的祸不够。”
说着说着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龙国印赶紧过去拍着父亲的背,一旁的李氏安排的龙国印几句就赶紧去找大夫了。
龙国印将父亲扶到床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龙天逸指着桌子上的一封信说:“国印,去把那封信找个人委托送走。
龙国印犹豫了一下,拿起信看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老人家一个人在床上开始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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