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去昼来的时刻,一间草屋里两个老头把盏共饮,一个一⾝皂⾊布衣,一持扇,两眼炯炯有神,不急不躁的喝着酒。
另一个则一⾝白袍,背后一剑,每次皂袍老者给他倒酒,他都是一饮而尽,从不轻拿轻放,脸上尽是不快。
终于包衣老者再也忍受不了,手上一用力好好的一个杯子变化为灰尘,他起⾝生气的说道:“忘老怪,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在此喝了夜一,你只说了寥寥几句。”
“剑老弟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一点没改,现在天已经亮了,你还是请回吧,擅离职守可是大罪。”皂袍老者微笑着说道,脸上依旧那样淡薄。
“你!哼,看来你离那个境界越来越近了,那我可就先祝贺忘兄能够脫离这次劫难,我就此告别,来曰若在回去的路上见不到我,别忘了替我招魂,备点薄酒,送我一程。”说吧他打袖一挥走了出去。
他満怀希望而来,却没有地到答案,虽然有点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失望,没想到多年不见的老友如此绝情。
“剑老弟慢走,恕不远送,他曰天黑之时我们还会再见,可能我们还会再次畅饮,至于招魂之事,自己的命在自己手中,何必让别人照顾呢?轮回更是飘渺,过好这辈子就好了,我那孩儿还望剑老弟多多关照,”他不甜不咸的说道,脸上看不出一点感情的波动,好像化石一般。
熟悉的声音飘到他的耳边,正要架起的剑光立刻散了,他也不回头,心平气和地说:“他是我徒弟,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他。”然后便消失了。
心情大慡的惊语吃过早饭渡船来到明剑岛,刚进练武场龙腾两兄弟便跑了过来,焦急的说道:“惊语昨天跑哪去了,我们回去都找不到你,师伯更是气得大雷霆,一会你说话小心点,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们做主。”
惊语欣慰的看着两个哥哥,听从怀里拿出两个小瓷瓶,说道:“哥哥,我昨天去后山看家乡的月亮了,那里离家最近,结果忘了时间,回去的有点晚,让你们担心了,我以后就在那里砍柴,这是引气散,对我已经没用了,你们两个一定要用心练功,我还等着占你们的光回家呢。”
家!惊语一提到家,两个人缓缓的低下了头,眼上蒙上了一层白霜,虽然他们俩都比惊语大,但依旧是个孩子,想家在正常不过了。
过了片刻,龙腾才开口说道:“惊语这药你自己用吧,你上次给我的都还没用完,你多吃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成功引气入体了,我门是兄弟谁跟谁呀,我一定会替你教训那家伙的。”
惊语以前总以为两位哥哥不懂人情,说话从来不在意他的感受,现在才现原来刺言刺语也不失为一种爱,那是恨铁不成钢的爱。
他趁两个哥哥不注意快的将两个瓶子放到他们怀中,立刻跑开了,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去见师伯了。”
两人一愣神,泪终于落了下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有点瞧不起惊语,感觉他很废,但可能是相处久了,血缘在困难中渐渐纯净,但他们这一刻他们两个真的动心了。
龙威先反应过来,他大声喊道:“惊语,师傅已经宣布闭关一年,你一定不要惹师伯生气。”
“恩,我知道了二哥。”不知道是不是洗灵丹的作用,惊语竟然没有哭,要在以往者小眼泪袋子还能忍得住?
惊语一直跑到讲武堂,平时严无为都会在此为他们讲解一些武术上的问题。他放下步子,徐徐走进屋去。
这时严无为和严祯正在屋中,两人好像在争执些什么,看到惊语进来便停了下来,严无为端起一杯茶,眯着眼看着惊语,脸⾊早已恢复正常,而严祯则不怀善意的看着他,脸上的气愤还没有下去。
惊语走到严无为前,跪了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师伯,弟子今天特来向你请安,,我昨天已经选好了一处砍柴的好地方,路途遥远,不便来看望你了。”
“哼,谁稀罕你来了,看到你就烦!一个废物,要不是仗着师叔的面早把你赶出去,”严祯说道,眼中尽是不屑。
“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严无为生气的说道,严祯嘴一撅立在一边不再说话了。
严无为扭过头对惊语说道:“看来你还是不服,不过师伯我却是一番好意,你去砍柴一年,体质上去了说不定就可以回来,以后每天向厨房交十担柴,不过可别把岛上的树砍完了,至于你和祯儿的婚事,想必你也已经知晓,我和你父亲想当年也是交心的朋友,等你们到了结婚的年龄,如果你打得过祯儿的任何一个追求者,我都亲自将她送到你家,你看行不?”
站在一边的严祯脸⾊再变,她不停的跺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不敢开口。
惊语听着这对父女的话也不生气,仍然満脸笑容的说道:“既然师伯这样说了,我想我父亲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如果没事的话,惊语就先告辞了。”
严无为一挥手示意,惊语便走了出去。刚走出大门,就听到一对父女又开始吵了起来。
他和在门口等候的两位哥哥又寒暄了一会,就向另一个地方出了。
就在他登上船准备走时,一个和他年纪相差不大的孩子走了过来“你就是惊语?”他不确定的问道。
惊语见他一⾝浅灰⾊服衣,手上一剑,典型的三代弟子的装饰,就放下了心中的顾虑,但当他想要看清对方的容貌时,才现极为困难,他的⾝上一层淡淡的气流,看起来让整个人亦幻亦真。
正在惊语疑惑之时,那个小生打了个哈哈道:“哦,是我仓促了,在下浩星,我家师祖乃孤言成,我刚好路过此地,感觉师兄有点面熟,冒犯之处,还请不要挂在心上。”
“呵呵,原来浩星兄,我入岛时间尚短,师兄是承担不起的,在下正是惊语,家师赐名浩阳,请问师兄有何贵⼲?”
“同时一岛弟子,我就图贪个痴长几岁做个师兄,我看师弟面有急⾊,想必有事要做,我就不耽误师弟的时间了,来曰方长,咱们就此告别,”浩星抱拳说道。
惊语匆匆告别,架船向明花岛驶去。这人好像很不简单,怎么会认识我?以后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惊语在心中暗自想道。
“这个孩子看起来也没什出奇之处,那块玉看起来很面熟,怎么想不起来了?”想不管了,暂时对我没有什么威胁,”站在岸边的浩星自言自语道。
惊语到了明花岛就立刻去找吴燕儿、楚刑告别,吴燕儿很是不解,惊语只道是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便接受岛上的惯例:凡一个月不能引气入体者砍柴一年,对于昨天受辱之事他一字未提,在洗灵丹的作用下他脸上的伤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两人也看不出什么。
最后,吴燕儿又拿出几瓶药丸给他,嘱咐了一番,惊语便告辞了,一路上没有遇到柳月,,这让惊语有点小遗憾,不仅自我安慰道:“人生本就是聚少离多,一年也是太长,到时候再来看望她也不迟。”
解决完这些事,惊语直接架舟回去,把东西收拾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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