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蝶澈再度失语。
台失笑出来,北堂蝶清横了他一眼,哼道:“我妹妹这就叫做惊弓之鸟。”
“是,”台微笑道:“多承姐姐教诲,澹台知错了。”
樱忆痕急道:“几位能不能稍后再打情骂俏,澹台少主,能否移驾来看一眼我师兄?”
台含笑道:“是。”
樱落雪迟迟未醒,神情看去,却也甚是平静。台细细把了他脉,又以金银双针反复试验,一边细细向樱忆痕询问当时情形,良久才抬头道:“瞧去,似乎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奇毒,名叫天地同炉。”
“天地同炉?”
“不错,是一种极热奇毒,发时全⾝都会火热,肌肤也会变红,却偏偏不能流汗…”樱落雪所中之毒,虽似说来似乎蹊跷,可是台看起来,却似成竹在胸,约略解释了几句,便走出去,吩咐道:“去药房取十粒雪莲玉脂丸,总管若问,便说是我要取的。”
下人答应去他便回头道:“樱姑娘不必担心,不知是谁给你指路,让你来讨千颗冰颜花。这天地同炉是极热之毒,需要用极冷之毒来解,正是所谓的以毒攻毒。而冰颜花虽则生在雪域,但一则花的根并没有什么效药,二则,冰颜花本⾝,是一种寒暑同体的奇花,它本⾝融合冷热,相生相克,互为平衡,若是当真以冰颜花做解,诱起体內热毒,樱兄反是险之极矣。”
樱忆痕不断点头目光却始终放樱落雪脸,雪莲玉脂丸不一刻已经取来,澹台便为他服下一粒余的,便交给樱忆痕保管,说道连服十天毒尽清,樱忆痕极是感激,躬⾝道:“多谢少主。若师兄得能痊愈忆痕感激不尽。”
台含笑道:“言重了。”
随后便是一番忙乱。诊治樱雪。帖召苏轻鹤。宣布婚讯言天下。蝶澈总觉今曰地台。虽则仍旧温柔。眸中却似多了一些深沉之⾊。心里总有隐约地不安。可是想想婚期就在眼前又觉欢喜。
再过了大约两个时辰。樱落雪便醒了来神也似乎健旺。傍晚餐桌樱落雪大说大笑。樱忆痕偶然揷言北堂蝶清与澹台不断半真半假地言来语去。反而是平时最多话地蝶澈声不吭。守着面前地一盘青菜埋头猛吃。
入夜。北堂蝶清与蝶澈宿在凤来院。而双樱留在了前院。
蝶澈伤势并未痊愈。又是心绪不佳。约略说了几句便睡下了。正躺在床发愣。忽然窗格轻轻吱哑一声。已经有个人影跳了进来。蝶澈心头一跳。脫口道:“君无语?”
那人影贴了墙不动。蝶澈一怔之下。已经认出。心里十足懊恼。低头不语。澹台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床前。温言道:“我想他大概还在雪域。只怕要看我们成了亲。方才放心。我已经着人去找他。但是他蔵地严密。却是暂时还没找到。”
蝶澈立刻撑起⾝抱紧他,却是一声不吭,澹台微微一笑,抬手轻拂她头发:“我们小蝴蝶,怎么忽然成了小白兔,一整晚只吃那盘青草?
蝶澈不答,只是用力抱紧他,澹台柔声道:“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别怕,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保证。”
蝶澈仍是一声不吭,澹台笑道:“对我的保证没有信心了么?那么,不然我们今天晚私奔?”蝶澈笑了出来,缓缓的松开手,在黑暗中,仰了面看他,许久不动,澹台抱了她在床躺了下来,蝶澈便用手指沿着他的面颊颈项,细细的一路走过。
台柔声道:“好澈儿,跟我说几句话罢,我深怕进错了房间抱错了人。”
蝶澈忍不住笑出声来,笑道:“这院儿里,只有我跟姐姐。”
台笑道:“那我便放心了,若是她,只怕我还没进来便刀剑加颈了。”
蝶澈嗯了一声,仍是摸个没完,见他始终不阻止,忍不住笑道:“我知道是你,可是真的不像。你以前都会说,摸够了没有?”
台笑道:“说的对,那么,摸够了没有?若是够了,该换我摸了。”
蝶澈失笑,道:“没有。”
台笑道:“我正在努力学习,如何逗澈儿开心。如果我不说话,乖乖躺着被摸,就能逗她开心,我也觉省力的很。”
蝶澈喃喃的道:“我不用你逗我开心,喜欢你,你不论怎么样,我都喜欢。”
台轻叹道:“傻丫头。”
蝶澈用力拥紧“这么好的澹台,都被我抱到了,你说我是傻丫头,有人会信么?”
台失笑道:“你呀…澈儿,你当真不怪我吗?”
“嗯?”
“有些事情,我已经懵懂许久,可是过了这么久,你仍旧在我⾝边…”
她没有回答,继续她的⽑手⽑脚,澹台终于还是略嫌不自在的侧了侧⾝:“好了,我真要摸回来了…”
她充耳不闻,喃喃的道:“你真美。”他的体温在莫名其妙的升,咳了一声,却不说话。她继续喃喃:“这么好的眉⽑,这么好的眼睛,这么好的鼻子…哎,你说樱忆痕这么漂亮,为什么樱公子却…长的好奇怪。”
他莫名其妙的浮燥,没了聊天的兴致,手悄悄伸过来,将她的腰拉的贴近自己,她却在走神,没留心他的小动作:“樱公子的眉⽑,黑的几乎要发青了,可是眉⽑下,却又这么白,白的像雪…”
把脸埋进她馨香柔软的颈窝深嗅,然后悄悄吻下去。
她觉的庠,避一下“而且初见面时,似乎不是这样的…难道他的毒,是中在眉⽑不成?曰子越久,便越是黑一些?”
台忽然大大一震,从意乱情迷中找回了一点儿冷静:“你说什么?”
“嗯?”
台猛然直起了⾝子:“你说樱落雪的眉宇…”蝶澈微怔,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他忽然一笑,又躺了回去,轻声道:“没事了,睡…不准再摸我了,睡。”请登陆支持作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