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卷来自国中敦煌的典籍,一共有六卷,是斯坦因家族提供的,我们可以保证其实真性,它是国中道家有名的著作,而且根据考证,这六卷经书很可能在国中已经失传…”
在讲诉了一番《开元道蔵》的来历后,亨利说道:“这六卷道经的起拍价为三十二万港币,每次加价一万港币,有趣兴的朋友可以开拍了!”
说实话,亨利对此次拍卖的国中艺术品,的确是下了一番大工夫的,他甚至能精确的说出每件文物的年代及背景,这甚至是很多国內拍卖师都无法做到的。
听到亨利的话后,叶天右手一动,就想将放在腿上的牌子举起来,可是没等他抬手,却是被坐在他⾝边的叶东平给按住了。
叶天有些不解的扭过脸,小声说道:“爸,您这是⼲嘛,我可就是来拍这物件的啊。
“废话,我还不知道你来⼲嘛的呀?”
叶东平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说道:“买东西都要有个讨价还价,你那么着急⼲嘛啊,等它快流拍的时候你再出手也不晚啊!”叶东平做了十多年的古玩买卖,平时也没少去拍卖行,和他们打交道的经验十分丰富。
叶东平知道,在开拍的时候,你绝对不能表现出对那件物品势在必得的架势,否则拍卖师有的是办法从你腰包中掏出更多的钱来。
叶天也是聪慧之人,父亲这么一说,他顿时明白了过来,当下老神在在的安坐在了那里
他虽然不缺钱,但也不愿意被这老外给宰上一刀。
“叶天?”
坐在叶天左手侧的唐文远,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他,今儿拍卖的主角是叶天,唐文远可不想越姐代庖。
“等等…”叶天微不可察的摇了头摇,他虽然修为全失,但心境却是增长了不少静气的功夫远非常人可比的。
“六卷估计就要三十二万,这未免有些太贵了吧?”
“就是啊,张大千的一个条幅才卖八万块,这几卷古经如何能值那么多钱?”
在亨利报出了三十二万港币的价格后拍卖场中出现了一阵冷场,一些原本对字画或者古经卷典籍感趣兴的人,纷纷鼓噪了起来。
要知道,在狂。年这会,虽然艺术品市场曰趋火爆,但相比后世,字画类的文物价格也不是很⾼,很多拍卖场中出现的精品字画,也不过就是数万到数十万港币左右。
而像旧书古卷这一类的蔵品,更是属于比较冷僻的类别,收蔵的人群很少,在往曰的一些拍卖中,出现流拍的几率都*启航文字*很大。
在正常的拍卖中,根据这六卷古经文的品相——般能给出的价格,也就是五到八万港币左右,最多不超过十万。
可是亨利的起拍价就达到了三十二万,比正常的市场价格要⾼出了好几倍这让那些原本属意这几卷典籍的买家们顿时不満了起来。
“这你们就不明白了,唐老爷子最近到处在拍这类物件怕是佳士得早就打听过了吧?”
“我说呢,怪不得佳士得狮子大开口原来盯上唐老爷子了啊?”
“唉,你说唐老好端端的,来抢咱们这一块⼲嘛啊,古卷典籍的收蔵又不是很火爆。”
唐文远这段时间到处横扫各个拍卖场中的古卷道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眼下将那三十二万的价格和唐文远一联系起来,自然有人明白过来了。
一方面唐文远没有出声,另一方面那些原本想买的买家嫌价格⾼,所以从亨利开出底价到现在过去了一分多钟,场面完全冷了下来。
看到场內一片寂静,亨利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眼睛有意无意的瞄向了唐文远。
台下那些人分析的不错,在前一段时间,唐文远到处搜刮这些古文经卷,有时候所出的价格,甚至有些不理智,三五十万的东西,他往往都能给炒到三五百万。
像唐文远这等⾝份的人,即使他只参加过一*清逸尔雅*次拍卖会,都会被记录到佳士得重点客户名单里的,更何况他最近出手频繁,早就被亨利给注意到了。
所以在排列拍品和顺序的时候,享利力排众议,将这六卷经文放到了前面,他相信凭着唐文远最近的表现和自己的运作,一定能拍出个天价来的。
只是让亨利没想到的是,台下的唐文远居然没有丝毫要举牌的意思。
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价格又不能让他们感到満意,是以就连亨利都有些慌张起来,一分钟没有人报价,这件拍品流拍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先生们,女士们,这六卷古书之所以有这么⾼的底拍价,是因为它们都是绝版的典籍,我可以保证,世界上再也没有和它们相同的书卷了,三十二万港币的价格,的确是物有所值的!”
虽然亨利在竭力推销着这六卷道经,可是很显然,台下的众人并不买账,至于唐文远,则是一丁点儿举牌的意思都没有。
亨利这次真是有些急了,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三分钟,如果再没有人举牌的话,他就要宣布流拍了,而这将成为他的拍卖师生涯上的一个污点。
““比,这些国中人真是老狐狸!”
当然,这是亨利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他眼睛瞄向了坐在第四排边角处的一个人⾝上,右手小指有意无意的在拍卖桌上点了三下。
“三十二万港币,我要了!”
亨利这个动作刚刚作出,那个男人就举起了手中的号牌,3得场內众人纷纷向他看去。
“这人是谁?”
“没见过,或许是內地来的吧?”
“三十二万拍这物件,真以为他是唐老啊9”
那人举牌的举动,引起场內一片嘲笑声,从市场价值而言,这几卷经文实在是值不了那么多,这并不是一笔成功的交易。
“好,这位先生出价三十二万元,如果再没有别人出价,那这六卷经文,将成为这位先生的拍品了!”
在那人喊出价格后,台上的亨利脸上露出一片喜⾊,不过要是有心人,还是能从他眼睛中看出一丝慌张的。
这人,其实就是亨利安排的一个托,托的作用,原本是在哄抬价格时用上的,不过这件拍品始终无人出价,亨利也是赌上了一把。
叶东平同样看出了这一点,小声在儿子耳边说道:“叶天,那人很可能是个托。”
“爸,得了,他就是个托,我也认了!”
叶天苦笑了一声,那六卷道经对自己太过重要了,万一里面真有炼神返虚的功法,别说三十二万港币,就是三亿两千万,叶天掏起来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其实叶天之前感应到了亨利的心跳和眼神,不过他真的赌不起,宁愿多花点钱,也要把这东西收入囊中。
“三十三万港币!”
当台上喊出了“三十二万第一次”的时候,叶天终于举起了号牌,他拿的是宋薇兰的标牌,上面显示的是一号。
“好,这位先生出价三十三万港币,看来还是有朋友能认识到这六卷经文的珍贵的,三十三万港币,还有没有出价的?”
看到是一个年轻人举的牌而不是唐文远,台上的亨利不由愣了一下,不过再看见那标牌的号码,他的目光不由在宋薇兰⾝上扫了一眼。
虽然事先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但是亨利始终没搞明白,一向只会参加一些慈善拍卖的宋薇兰,为何会突然决定参加这次拍卖。
现在他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年轻人。
想到这里,亨利的眼睛亮了起来,右手小指很隐晦的在拍卖桌的边角处又连点了五下。
“我出三十八万港币!”刚才举牌的那人,又报出了一个新的价格,并且直接加了五万。
作为一个成功的拍卖师,亨利的心理素*启航文字*质无疑是极佳的,在经过差点流拍的事情后,他居然还敢让托往上加价。
“五十万港币。”叶天抬了抬手,直接把价格加⾼了十二万,他又不是生意人,只要感觉这钱花的值就行。
“这位先生出价五十万港币,刚才那位朋友还会出价吗?”
亨利知道自己赌对了,心中虽然狂喜,但脸上却是不动声⾊,右手的无名指,悄悄的又在桌子上点了一下。
“我很喜欢研究道家文化,我愿意出,凹万!”接到亨利的暗号后,那人突然间将价格翻了一倍,其实他所说的话,都是事先交代好的。
“妈的,真把我当凯子耍啊?”
见到那人的举动后,叶天真的有些恼火了,旁人看不出亨利的动作,但是在他神念笼罩下,亨利右手手指的小动作,并没有逃出他的感应。
叶天这次并没有举牌,而是笑了起来,看着台上的亨利说道:“亨利先生,我要是不再竞拍了,不知道谁会为这一百万买单呢?”
“这位先生,您不竞拍了,这件拍品当然属于那位先生了。”听到叶天的话后,亨利惊出了一⾝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