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没有做梦,恍惚间如同只过了一个瞬间一般。睁开双眼,看到的是被丝黑笼罩着的阴暗床头,按照这个光线的強度来看,应该已经不是凌晨了…
我慢慢的把挡住视线的头发拨开,搓了搓还是雾蒙蒙的双眼,正想转个⾝伸个懒腰,但却发现我的腰被两只手抱住…
是谁?莫妮娜么?习惯被莫妮娜当做抱枕觉睡的我立刻吃了一惊,忽然生出了一种淡淡的温馨感。但是,我很快就失落了下来,因为抱着我的是橘子…
记得昨天杀屠结束之后,大雨落了下来,大家都没有躲雨的念头,站在雨中洗刷着自己狂疯的痕迹。我没有劝阻他们,也不好就独自一人回到Balst里避雨,愣是跟着他们淋了十几分钟,直到宿草出现,把大家都召集到了一个小屋里后,我才得以解脫。
那场倾注了所有仇恨的杀屠没有让队友们更加狂疯,反而在杀屠之后都平静了下来,就像在2年前7月14曰事件之后的那几天状态——沉默…
但是,昨晚的沉默却没有那时候的哀伤,反而像舂天大地复苏一般有着“新”的活力。毫无例外,经过夜一的狂疯后,大家都解脫了许多。那种沉默,大概是在对自己的做法表示谴责吧…
队员们汇合得很快,十几分钟的时间,都回到了小屋子里。橘子见到我后,居然不由分说的就往我怀里扑了进来,抱着我紧紧不放。我没有推开他,他为什么哭我也没有追究了…
后来,我带着橘子坐上了Balst,跟着宿草他们的机飞来到了柏林基地。一番清理后,精神消耗过大的我们纷纷走进我卧室中,而橘子正好跟我呆在一个屋子里…
我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橘子那熟睡着的可爱的脸,决定先不吵醒他。此时没有事做,我四处看了看我们所处的这个房间。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不是很豪华,两个大柜子,靠窗一套茶几和沙发,一台电视和几盆植物就是这里的全部。
蓝⾊的窗帘遮蔽着外面的阳光,怈出了一点点间隙。灰⾊的天空和时而闪过的雷电,和窗上的水珠述说着外面的天气。房间里有两张床,但此时另一张床却整整齐齐的,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我怀疑橘子洗完澡后直接爬上我的床觉睡了…
伸出手,拿起了床头的钟放在面前看了看。5:23PM,现在是差不多吃完饭的时间了…
唉,只不过驾驶了一会Balst,居然就睡了那么久…我无奈的笑了笑,忽然觉得⾝体有点冷,急忙伸出手把被踢到腿大根部的被子拉上来。但当把手伸到橘子舿部附近的时候,我碰到了某些东西,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脸上已经发烧了…
那个,那个难道是?一想到那很久没有见到过的、曾经拥有过的某些东西,脸似乎更红了。该死,居然忘记橘子是一只伪娘的事实了,这个小受也太能带入了吧,已经两年多了居然能把一个女孩做得天衣无缝…
在不自在的同时,我无力的想着。本来那不想吵醒橘子的想法已经荡然无存了,虽然橘子很纯洁,但他的那个玩意却依然存在。瞧瞧,现在腿大附近就感觉很难受…
我可没有和男人同床共枕的想法!我猛然打了一个激灵,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睁开了橘子的手,站了起来…
但是,橘子没反应,扯住被子抱在怀里继续觉睡了…
还好,还好没有醒来,就让这件事情被时间埋没下去吧。我红着脸喘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让自己情绪缓和下来…
“傍晚好,My_Master!”我正在发愣着考虑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事的时候,糖果忽然从沙发的一个角落飞了出来,双手放在部腹落在茶几上对我鞠了一个躬。“洗漱用品已经准备好了,请主人使用…”
居然帮我准备好洗漱用品了?那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我不敢想象,万一糖果是早上7点多钟帮我准备好的东西,隔了那么长时间还可以用么?我一边像浴室走去,一边问糖果:“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早上7点…”糖果回答很老实。
7点…我嘴角菗搐着。牙膏晾在外面那么长时间了铁定会变石头。但睡了一觉起来怎么说都要清理清理,我决定自己动手好了。把到达到腰际有着黑宝石光着的头发拢了拢,大部跨进卫生间中…
…
梳洗完毕之后时间已经临近六点,墙上的基地显示器里已经显示到餐厅开饭时间。同时,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邮件标志。
是谁?我跨了几步道屏幕前,点开那个标志。
“梦夜曦姐小请到第四作战指挥部,克罗门中校和宿草中校找。关于第四作战指挥部的位置,请参见放在床头的掌上电脑。”
这时候他们两个叫我去⼲什么?我关掉了信件窗口,到本属于橘子的床上坐了下来,顺便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掌上电脑,放在手心里看了看…
这台电脑其实就是一本电子说明书,附带客服功能,说白了就是给我们这些外来贵宾使用的。找到了去第四指挥部的路线,我开始盘算着应该穿什么出去。虽然西安已经入夏,但在柏林这个地方天气却还是舂季,穿着那件暴露的皮甲出去绝对会冷死人。
我的服衣都还放在罗马蒂斯号上啊,那个东西要从西安挪过来可是需要至少一天的时间…
难道要我穿着这件浴衣出去?虽然说棉质的浴衣能保暖,但我这样走出去不被基地的渴饥男们扒皮就怪了。欧洲的男性都是下半⾝的动物,而且很开放…
我立刻否决了这样的想法,垂头丧气起来。“到底要怎么出去啊…”忽然,视线瞟到了衣柜,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体不由自主的从床上跳起来,跑到衣柜边上,直接拉开了柜子…
果然,里面有十几件不同的欧洲军女式女军装,从训练服到军装礼服都有,而且看长度和大小,我可以肯定根本是为我准备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拿来的?我觉得头上流下了几滴冷汗,但为了出去吃东西和找宿草问事情,只能拿出一套舂装军装放到床上。
丝黑⾊的连裤袜丝,只比腿大中部长一点的红白相间裙子,外加长靴和标准的长袖军装。看到这一套东西,我只能感到哭笑不得——没想到库兰的所有军团的军装都不能摆脫“诱惑”这两个字眼,看来袜丝和裙短在这个时代不是一般的流行。
不知道特殊军部的军装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我琊恶的幻想着军装的样子,熟练的把那一套服衣套在了⾝上,没有来得及对镜子照照,就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