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人大体分为三种,第一,在极端的环境中逐渐臣服、逐渐被环境同化,人类大体如此;
第二,永远坚守阵地,宁死不屈,这种人,一般都死得很惨;
第三,就是类似于明天这种人,她可以在表面上屈服、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倔強得无人能敌,然而,她真正相信的只是內心中的那小小一块净土,她真正愿意接受的,也仅此而已。
她是稀有动物。
就再次自问,这样的女人,他真的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驾驭她么?
会不会到最后,自己也很狼狈,自己也变得伤痕累累?
当年,他并不信,明天是他的,他幼稚地、坚定地认为。
堙听见明夜的哭喊,明天似乎才从神游中被惊醒,像丢开烫手的山芋一般狠狠甩弃手中的左轮,全⾝都是虚软的,终于瘫坐在地…
看明夜中枪,她忍不住失声痛哭,她做了什么?对明夜开枪?不…这怎么可能?
不顾及自己的姿态,连忙凑到明夜⾝边去,颤抖着双手抱紧她“明夜,对不起…我…”
因为司彦在场,剧痛的明夜没有指着明天破口大骂,却已经在心底将她诅咒得万劫不复,这一枪,和上次因她而发生的那一枪,她早晚要还给明天!
司彦冷着脸注视这一切,姐妹相残的惨剧,他原先是计划过的,然而,现在进行了这个计划,他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
闹成这样,明天的责任最大,他本该任由她继续闹,可是…总有些不忍心。
看她伏在明夜⾝边哭泣,心里很不舒服,走到她⾝边,不顾她的挣扎和踢打将她抱回自己房里,扔在床。上。
“司彦!你让我上来做什么?我姐姐受伤了,你没看到么?”她怒视他,气得颤抖。
她急匆匆地起⾝,往外跑。
他冷笑,一掌轻推在她肩头,她立刻栽了回去。
“你还真当她是姐姐?你应该恨她,否则,你也不会开枪。”
明天再次起来,绕过他往门外跑去,却被他在房门口堵住“你没有必要救她,她那样对待你,你应该视她为仇敌。”
她顿了顿,抬起头凝望他,神⾊异常平静“恨谁是我自己的事,现在,我只恨你!”
此言一出,司彦将她整个人扛在肩头,放上。床,自己俯⾝庒下去。
“司彦,你要⼲什么?!”她流着泪捶打他胸口,不用像也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吻上她的锁骨、肩头、樱。唇…最后滑落在她眼睛上,舌尖微微游动,湿热包裹着她刚刚流过泪的美丽眼睛。
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唇缓缓退离,翻⾝下去躺在她⾝边,口中模糊地呢喃:“以后都不要再哭了,你哭的样子太难看。”她笑起来的时候,即便带着一点冷漠的⾊彩,但是很美、真的很美…
像一个天使。
明天鲜少听见他用如此柔和的语调对自己说话,愣住一会儿,觉得他令人实在难以琢磨…
她起⾝欲往外走,知道自己今夜是不可能再逃出去了,曰后出逃的机会恐怕也会非常少,他必然已经有了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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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走。”他亦起⾝拦住她“从今往后,你住这里,住我的房间。”
他知道她不喜欢这里,很快就会安排搬出去,但是,最近几曰,为了杜绝她逃跑,必须让她与自己形影不离。
用保镖看着她?难保她又会作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所以,只有自己时时刻刻在她⾝边,才会安心…
“为什么?!”
“明天,我对你很感趣兴,从今天起,你已经是我的情人!注意,是专属情人,我无法忍受背叛,暧昧也不行。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商昔城回国已经有段时间了。”
他的俊颜上露出戏谑,但更多的是得意。
提起商昔城,她固然心酸和心痛,但此时更能影响她的,是司彦的前半句话。他的专属情人?
之前是奴隶,最低贱的怈。欲奴,如今,是专属情人,为什么她有这样的感觉,在悄无声息中,她被他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专属情人?真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游戏!
可是,无法否认的,做他的情人会有很多好处。至少,现在来说对自己是有利的。事实已经证明了,如今的她根本没有地方去,也没有生存的本领。
如果想要保护⾝边的亲人和自己,恐怕只有无条件地依附于他。
想了这么多,终于说不出反驳他的话。
~~~~胭雪翎~~~~
之后,她在司彦的房间住下了。
千不愿、万不愿,还是抵不过他一句简短的威胁“不住是吗?明夜还在恢复中,我现在就让她断药。”
很幸运的是,她住下的前三天,司彦有公⼲出国去了。她已经回到曼圣上课,每一个夜晚,她都很自由。
可三天后的夜晚,她早早就休息了,原因是…她听见佣人说他今晚飞回。
如果她提早睡了,他还会吵醒她吗?
哎,他是司彦啊,又怎么会顾忌别人的感受?
很快,噩梦很快就降临了。
房间的门被打开,那走路的声响和轻重,一听就知道是他。
明天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紧紧闭着眼,假装睡得很熟,暗暗祈祷,他千万不要叫醒自己,然后和自己…
司彦走到床边,按下水晶台灯的开关,再将亮度调节到最微弱的状态,凝视她觉睡时娇憨的样子,手指忍不住轻轻触碰她微凉的面颊。
“睡着了么?”他含笑轻声问。
明天心一颤,生怕自己装睡被他看出破绽,很紧张,但依然继续装下去。
【呜呜,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