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移形换影?还是凌波微步?苏誉惊讶的看着刚才掉了钱包一样的剑客,嘴巴都张成了O型,太厉害了。不知道他和关越比一比谁厉害。
那⽑脸大汉此刻跪在剑客面前,不时的斜着眼睛瞟着放在自己脖子旁边的剑鞘,战战兢兢的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说!”
“说…什么?”⽑脸大汉磕磕巴巴的道。
冷面剑客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字一顿的道“给你三秒钟考虑,说或者死!一,二…”
⽑脸大汉吓得猛一哆嗦,与不择言的“我说!我说!我姓刘名強,家住锦江城东,家里有一个老⺟哥哥嫂子妻子儿子,我十岁时候偷看隔壁大婶澡洗被先生撵出学堂,十二岁和张大头结伙出来混…”
“三!”
“我说!我说!是徐老板!会宾楼的徐老板!他说只要我⼲好了这个事情,以后我们在会宾楼吃饭喝酒就不用给钱了!”⽑脸大汉吓的眼泪都出来了,砰砰砰的直往地上磕头。
徐大钱!
秦倾被秦鸢从地上扶起来,面⾊苍白,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刮伤。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朝中年人一拱手道:“先生大恩,秦倾…秦倾真不知如何相报!”
“这位朋友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等应该做的事情!”这句话可说到秦倾的心坎里去了。曾几何时,秦倾也是个⾝怀侠士梦想的小青年,只是时事所逼不得不迈进商场,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竟涌起一股引为知己的冲动。又向前行了一步,激动的看着他道:“不知这位朋友可否赏脸,到我秦府一叙?”
中年男人似乎有一点意动,转头和那个白衣书生交换了一下眼⾊。却见那白衣书生恭敬的点了点头。
“既然兄台如此热情,那⻩某却之不恭了!…不过兄台还是先去治疗一下伤势,我与这位苏公子有些话要说,稍后便一起去府上作客!”
秦倾看了苏誉一眼,似乎有什么要说,嗫嚅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只说淡淡的一句:“那劳烦三弟帮我招待一番了!”
这个眼神苏誉明白,上次听所唐家少爷和他有过来往的时候,也是这个眼神。秦倾是把自己的希望都庒在了苏誉⾝上,希望苏誉能够协助他重振秦家,只是苏誉的才气逐渐已经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秦倾担心的是,有一天苏誉忍不住诱惑,弃秦家而去,这样他恐怕又要回到曾经一个人苦苦支撑的年代了。
苏誉虽然有些时候比较轻浮,但是唯有一点是可信的,知恩图报。微笑着朝秦倾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大哥,我知道怎么做。”
秦倾激动的朝他重重一点头。男人间的事情,有时候是不用说出来,只是一点头,一个眼神就足够了。“大哥,等你回来。”说罢,便在秦鸢和张琳儿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朝凌乱的秦家布店行去。
众人正转⾝要走,却见关越带着一群捕快赶到。
苏誉鄙夷的看了众捕快一眼,来的太及时了。关越见苏誉也在,便几个大步跨过来,刚要说话。忽的看见苏誉⾝后站着三个人,脸⾊一下子严肃起来。
“关捕头啊,久违了,今天⻩先生是来认识一下苏公子的,不用太过拘谨。劳烦关捕头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吧。”中年人⾝后的白袍书生抢先道。
关越立刻严肃的点了点头道:“⻩…先生,放心好了,这里交给我便是。”
苏誉心中打鼓,还是第一次见关大捕头如此拘谨。想来这几个人,⾝份必定不简单了。
…
某酒楼包间。四人围桌而坐。
中年人一口一口的品茶,白袍书生则是拿着淫荡的小折扇,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个冷面剑客,更不用说了,剑不离手,又开始找他的钱包。难道是就是为了到这包间来消磨时间了?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什么动静,忍不住道:“⻩先生,不知叫苏某前来是所为何事?”
中年人抿了一口茶,对他笑了笑道:“我们等一个人。等他来了你便明白了”
等一个人?
砰砰砰…
“谁在外面?”中年人问道。
片刻门外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微臣东方泽!”
东方泽?微臣?那眼前之人,苏誉吃惊的看了中年人一眼,难道是…—皇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进来吧!”
吱呀…
只见东方泽⾝穿灰土布衣风尘仆仆的进了门,往外探了探头,见左右无人。又小心翼翼的把们带上,上前两步,刚要行跪拜礼。中年人笑着一摆手道:“东方爱卿,免礼!”
东方泽起⾝看了看一旁杵着的苏誉,淡淡一笑道:“苏公子,好久不见!”
苏誉忙回礼道:“见过东方先生。”看着东方泽那张笑呵呵的脸,満脑子都是问号。这老小子带皇上来见我是什么用意?难道是想让我入朝为官?皇上直接召见就可以了啊。难道是想杀我?心头哆嗦了一下,没什么理由。况且也不用这么⿇烦了,随便让那根木头剑客随便一剑就能解决了。那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苏誉?既然知道了朕就是皇上了,为什么还不跪?”中年人笑呵呵的看着他,一甩袍子,往正中间的客椅上一座。若说刚才的他给人一些庒迫感,现在便真的一下子有了九五之尊的气势。
苏誉哪里还有的考虑,跑过来扑通跪倒:“草民苏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起来吧,为了找你这个大才子,可累坏了朕了。哦,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金科状元江承,翰林院大学士,御前行走,参知政事。”听到皇上介绍,白袍书生忙上前一步,微一躬⾝,拱手作揖道:“多多指教!”
“这个是朕的贴⾝侍卫,含笑。”那剑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僵硬的一点头,然后又继续找钱包去了。
含笑?!苏誉有种想笑的冲动,这名字起的可真是够幽默。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嘴里却不敢说出来。万一那石头发起飙来,自己还真不够他当点心的。忙一一回礼。他对江承还是很有好感的,文质彬彬,又是状元出⾝,气质自然是超凡脫俗,不噤生出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草民惶恐,竟不知皇上尊驾,之前多有不敬,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抿了口茶,笑了笑道“不知者不罪!还有,你们都记住了,我现在在微服出巡期间,在外面我就是⻩先生,不得惊动地方官府!”
“臣(草民)遵旨!”三个人齐齐的道。
皇上起⾝多了几步,忽的转⾝目光灼灼的看这苏誉道:“听说你…搞了一个影响甚大的锦江晨报?”
苏誉心中大惊,坏了,没想到这事竟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深知报纸这种事情,是可大可小,可正可琊,能控制百姓舆论导向。万一皇上这老小子想收归国有,真的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灵机一动,忙道:“皇上不要误会,这锦江晨报的主编虽是我,不过內容的审核时要官府来进行的,就是那个关越关捕头,我只是协助官府来宣传利民信息的。”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叹气道:“恩,这样便好啊,如今大秦外患不断,家里万万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长吁短叹了一番,忽的转头问道:“东方爱卿,有没有找到宁儿?”
东方泽忙道:“回皇上,老臣多方打探,关于安宁公主的下落,恐怕要问苏公子了。”说罢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一旁的苏誉。
这老头怎么乱说话,老子啥时候见过什么宁什么公主。不会是自己找不到,想往我⾝上推吧。疑惑的看了东方泽一眼,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喂喂…东方先生,东西可以随便吃,话可不可以随便说,我哪里有见过安宁公主…”话音未落,忽然心中划过一道闪电:难道是她?!
东方泽见他恍然大悟的样子,捋着胡须笑呵呵的道:“苏公子,想起来了没有?”
皇上激动的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苏誉的胳膊道:“你真的可曾见过公主?”
苏誉吓了一跳,満面狐疑的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公主,只是我有一个朋友,名叫赵宁,早些时候女扮男装与在下结交。前不久才知道她竟是女儿⾝,现在就住在秦府。”
皇上哈哈一笑,大出一口气道:“这样便好,这样便好,想必在秦府里面,必定是衣食无忧…唉…这个丫头是越来越淘气了,真怕她出去学坏了!”
听到他这么说,苏誉心中不噤愤愤,你那宝贝女儿在外面学好学不好,我却不知,不过在秦府产点被秦鸢那小妞给带坏了我是明明白白。幸亏我苏誉深明大义,将她领上正途。还教会了她一些做人的意义…做女人的意义。
“皇上放心,在下与公主是知交好友。公主虽年纪轻轻,做事却极有分寸,而且遗传了皇上的优秀血统,才华出众。”千穿万穿,马庇不穿。两句话拍的皇上脸上立刻挂上了喜悦之⾊。东方泽和江承齐齐的投来鄙夷的目光:没想到还没有进官场,就学会这一套了,果然是強中自有強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