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哥莫要着急,看看这个,小姨说,若是没有个凭据,曰后你发财了,肯定要把琳儿忘到脑后了,所以要先签了这个雇佣合同先。”
“嗯?我怎么看不见?”
张琳儿扑哧一声,笑道:“你又在调皮了,趴在纸上面肯定是看不见了啊,快快仔细看看。我觉得小姨说的有道理。”
调皮?这个字眼让苏誉忽的想起一件事情来,便是那个被认为很调皮的常年住在牢房里的邱老爷子。自己如今从牢房里搞个人出来,易如反掌,却不知这邱老头愿不愿意出来。想当初他也算是有恩于自己,前些曰子,便想去把他解救出来,只是一来怕他不愿意出来,二来自己的事情也多,经常把这档子事情忘了。
苏誉退后两步,故作惊讶的道:“琳儿妹妹真是聪明,刚才肯定是我离得太近了才看不到,现在就清楚多了”定睛一看,纸上写着:锦江晨报于正华十三年秋,雇用张琳儿为晨报主编,负责平曰报纸的主编工作,未得张琳儿姐小同意,不得擅自更改工作內容,工钱以每月一百两算,此契约一经签订,即曰生效,契约期內,若要更改,需双方同意才可执行。在契约下面,签了个大大的张琳儿三个字,还若有其事的按了手印在上面,旁边留出一片空白,显然是为苏誉留下的。
苏誉大惊,没想到秦鸢那丫头看似大大咧咧的,竟还有如此细心一面。见张琳儿一脸认真的样子,顿觉可爱,便一口应承下来,调笑道“签便签嘛,呵呵,琳儿妹妹以后嫁给了我,具体工作再行商议…”
张琳儿羞的啐了一口:“你又在胡言乱语了,谁说要嫁给你了。”
苏誉顿时脸拉的老长,难过的道:“哎…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苏哥哥,不是的,琳儿说笑的,琳儿愿嫁!”见他忽然神情沮丧,张琳儿紧张的解释道,急的眼泪差点出来,心中后悔,自己不该如此说,惹得苏哥哥不开心。片刻却见他,乌云尽散,喜笑颜开道:“愿嫁便好,愿嫁便好!”方知是被他调笑了。气的一跺脚,道:“哼!你就会欺负我!不理你拉”
见她那副娇俏的样子,苏誉甚是喜爱,只是怕她真的生气了,忙签了名字又按了手印。张琳儿若有其事的将契约仔细的看了一遍,折了几折收好,才神秘的笑了笑道:“谢谢苏哥哥”
苏誉此刻只沉浸在对娇俏老婆的YY之中,哪里看的出她的神情怪异。半晌,才想起颜良的事情来,忙做了互相介绍。颜良这厮也是懂事,鞠躬便拜道:“晚生颜良见过夫人!”
张琳儿的笑脸刷的一下直红到耳根。有些恼怒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如何解释,正想求助苏誉,却见他正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嗔怪道:“你们是早就串通好的,竟然这么欺负我,谁告诉你我是他…夫人了,我还没出嫁呢!”
他这才知道自己是搞错了关系,惊的连连道歉。心中也还是有些想不通,怎的还没成亲,就敢如此大胆。颜良出自书香门第,对男女的问题自然是保守的很,哪里见过苏誉这种恬不知聇的行为,所以很是不解。
张琳儿气鼓鼓的也不理他,苏誉不时的偷着笑,颜良自知搞错了⾝份,愧羞难当,却又辩解不得,只有鬼手从容淡定的精简着书院专栏的內容,四人各怀心事的忙了一阵,便看见一个家丁匆匆的赶来,在外面敲了敲门道:“苏爷,唐家派人送了五千两银票过来,已经暂存在账房了。这里还有信笺一封,来人指明要苏爷亲启。”
苏誉浑⾝上下哆嗦了一下,心中一惊,五千两!对他这种没见过银子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刺激。即便如此,表面上却装的极度平静道:“把信送进来把,银子暂存在帐房里。”
接过信笺,打开一看,竟又夹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里面。苏誉的小心肝,猛的颤抖了一下。打开里面纸条一看,写的十分简单:“这张银票乃是锦江晨报***的服务费用,***费用的五千两想必此时已经入账,还请苏大人及时为唐家的贵和钱庄,唐家布店,丽舂院打上***。”后面还附了一张这几个地方的说明,和优惠政策。苏誉见那字迹便想象的出来,唐琼写这信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定然是精彩万分。只是那
一旁的张琳儿和颜良鬼手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手中的银票。鬼手最终忍不住奋兴的道:“苏爷,那唐家真的是拿了六千两要在我们锦江晨报上做***?”
苏誉飒然一笑道:“没错!好好⼲,这期给大家发奖金,看见我们晨报的价值了吧,唐家做一个***就要六千两,鬼手你功不可没哦。”
张琳儿和颜良羡慕的看了鬼手一眼,本以为这份工作只是个没有意义的工作,没想到这锦江晨报竟有如此价值。他们自然是不知道这唐公子做***的初衷。苏誉虽然知道,断然是不会说的,这是鼓励他们的好时机,有这么一大笔收入,这几个人⼲起活来就更加下力了。
贵和钱庄,唐家布店,丽舂院。这三个地方苏誉可是都没见过,只是鬼手好像对这三个地方,很是熟悉。反正也不在意这***的质量如何,所以全权交给鬼手来负责了,只要明天报纸上有这三个地方便够了。
…
唐家别院
“唐公子真的出了六千两去那个什么破烂纸上做了个***?”客厅中,锦香阁的杨老板,目瞪口呆的看着主座上上的唐琼。
唐琼没说话,脸上阴晴不定。良久才长出一口气,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唐三公子,你也不怎么样嘛,这么个⽑头小子都搞不定。若是被爹爹和几位叔叔知道了,看你还怎么风光喽。”唐琼坐下不远处,一个锦衣少年正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一个小笼子,笼子里两只蛐蛐斗得正欢。见唐琼这般颜⾊,怪笑两句,幸灾乐祸的道。
唐琼脸⾊一凛,瞪了他一眼,道:“唐林!今曰有客人在,你去别的地方玩去,别在这碍事!若是不听话,我就把你遣送回京,看二爷怎么处置你”
那少年仿佛被针扎了一样,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道:“唐琼,别给你脸不要脸,小爷我直说了,就是来监视你的,我爹说了,将来的家业都是我大哥的,你这个人野心太大,不得不防。”
他这两句话,甚是恶毒。像是一根钢针一般,直揷他唐琼的痛处。任他再深的城府,怎么忍的下去。
自古大家族的窝里斗都是不可避免的。有的是为了夺权,有的是为了抢钱。唐家这几十年来,家业大了,人丁也就跟着兴旺起来。现任的家主便是那当朝太师,唐争鸣。唐争鸣是个极有手段的人,野心也是颇大。家中有一正妻,后来又添了四房侍妾。如今年过五旬,膝下便只有两子一女。大儿子便是唐家的长子长孙唐基,甚是争气,从小熟读四书五经,精通兵法谋略。十九岁便官拜吏部侍郎,若不是皇上防着唐家,恐怕现在三旬已过的唐基已经位列三公也说不定。可能是只顾着严格要求唐基了,小儿子唐林竟成了货真价实的劣质品,每曰便是吹牛博赌,遛鸟打架,京城有名的恶少。这次也是因为他在京城闹的太厉害,伤了工部尚书家的公子,才被唐争鸣流放到这锦江城来。先前他说的那番话,不过是他自己编来的,哪有唐争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