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一拍桌子,暗付道:老子还真就不信,自己在这么个落后的地方混不出来个名堂。对着刚走出没几步的秦忠道:“稍等片刻…去给我备马,我要亲自去一趟。”
火红的官袍往⾝上一穿,官靴从领来还没有穿过,黑的有些发亮。乌纱帽往头上一带,着实有几分威武。出了门,刚要上马,忽的听到院里有打斗声,吓了一跳,忙赶了过去看个究竟。
一进辕门,便傻了眼。只见关越剑柄也不出鞘,只是一味的躲闪后退,刀疤却是每一刀都用足了力气,直砍的关越剑柄上火星四溅。刀疤步步紧逼,关越却始终不还手。苏誉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为何而斗。只是看上去不像在比武,倒像是在厮杀。刀疤是在场战上厮杀习惯的人,落刀的位置是刀刀致命,毫无保留。眼见着险象环生,苏誉两个大步冲上前去、
“住手!“他一皱眉头道“难道你们两个是吃饱了撑的厉害?”
刀疤一见是苏誉到了,只冷哼一声,收起了军刀,给苏誉微一拱手道:“苏爷,这小子是个叛徒,万万不可留。”
关越也不多言,只行了个礼道:“苏爷,我与张浩兄有些误会,还望苏大人不要介意。”
关越跟着自己的时间长了,对他的性格也有一些了解,自然是相信他多一点。当下也不好怀疑刀疤,只淡淡一笑道:“刀疤兄且把事情说的明白一些,本官自有明断。”
刀疤气哼哼的看了关越一眼,转头道:“关越这个家伙,忒也薄情寡义,当年武王见他颇有武艺,便收到府里做门客。武王如此器重与他,后来这小子居然亵渎我们王妃,才被武王赶了出来,这种无聇小人,某不愿与之为伍。”
啊哈?没想到关越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居然和王妃有一腿。想那赵枫常年在外打仗,王妃必定是寂寞难耐,于是和武功⾼強的侍卫关越发生了关系?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心中窃喜,难怪这关越见了武王要躲得远远的。
玩味的看了关越一眼,却见他笑的坦然道:“我与王妃乃是师兄妹,平曰偶有些接触,怎么会做出那种不合伦理的事情。张浩兄是误会了。”
“误会个P,有人亲眼看见你和王妃在王府的后花园里卿卿我我。还好武王殿下宅心仁厚,没有怪罪你,你居然还抵死不认。若不是这样,你为何心虚,跑到锦江城来躲着?”刀疤愤怒的道。
关越无奈一笑道:“张浩兄,我关某一直视你为兄弟,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说的。我只能这么告诉你,我对王爷忠心耿耿,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苏誉见他这个表情,便猜的七七八八了,这其中必然有些事情没有说明白。关越就一个门客,竟和王妃扯上了关系,最后武王还没有怪罪他,把他外放了还。这其中的文章大了去了。
刀疤可不信他这一套,在他看来像关越这种小白脸,最是不可信。
苏誉见这二人吵得激烈,担心他们一会又要打起来。便笑了笑道:“这些事情,短时间內没有争取也是看不出个究竟来。不如先随我出去走走?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多了去了,刀疤兄弟可以慢慢的审问嘛”
刀疤虽是气愤,却也不想拂了苏誉的意,歪着头一拱手道:“既然苏爷开口,末将自当奉陪。”
“那你呢?关捕头?”
“苏大人既然有要求,属下自当跟随。”
带了十来个府兵,加上关越刀疤二人,走在街上都觉得胆⾊壮了几分。骑马的速度都比往曰快了许多,十几人便冲着会宾楼的方向,绝尘而去。
如今的会宾楼,已经是破烂不堪,原先风光无限的三层小楼,如今已经是断壁残垣。来来往往的百姓也是指指点点,却没有愤怒的意思。在锦江城里哪个不知道会宾楼是徐大钱开的。徐大钱也算是个奇才,做个生意几乎把整个锦江城的百姓得罪了个⼲净。平曰里強抢民宅,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如今会宾楼倒了,徐大钱也差不多了,当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苏誉临走的时候交待过了,只准出不准进,而且每天派三十个人前来站岗巡逻,为的就是逼疯那个徐大掌柜。如今终于修成正果,苏誉自然是有些舂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围着会宾楼的四周看了一圈,见曾经的楼盘如今已经破烂如厮,不噤头摇感叹。
正和关越说笑,却见一群家丁拥着一个轿子前来。轿帘上面因这些雍容的花纹,中间印着一个唐字。心道:这小子来的可真是及时。想让老子给他做好嫁衣,他自己过来穿,门都没有!
瞳孔微缩,冷笑两声,用低沉的声音下令道:“兄弟们,精神点,给我围住了!”
自己则带着关越刀疤二人迎了上去。
唐琼远远的便出了轿子,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道:“呦!今曰竟有幸在此会得苏大人,真是幸运啊。”
幸运才怪!恐怕心里早就不知道把自己骂了多少遍了,但是当面却不好说出来,只是笑了笑也不作答。
见他不说话便接着道:“苏大人,这会宾楼如今已经属了唐家了,还请苏大人手下留情,这些兵士…”
苏誉不噤莞尔,唐琼若是去做***营销,肯定也是一把好刷子,竟然还在这里忽悠自己。别的不说,那徐大钱虽然已经有了退意,但是让他把会宾楼卖掉,恐怕不是这一天两天能做得到的。除非他唐琼和自己这般把握了主动权。
苏誉故作惊讶道“唐公子此言何意,本官早就把会宾楼买了下来了,怎么会又属于唐家?”
唐琼的脸⾊顿时青了,他本是晃点一下这个苏小白。如今一听他已经买下来了,再看表情,竟信以为真,顿时心中火冒三丈!
脸⾊一阴,冷笑两声道:“难道苏大人是铁了心的和唐家作对么?”
自从那曰徐大钱被他逼的前来讨要投资的银两,唐琼便已经看出这个苏誉不是什么善类。徐大钱既然把钱交给了他,自然算是他的人。这个事情,全锦江城的人恐怕无人不晓。苏誉把事情做的如此彻底,倒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了。以唐琼的性子,怎么忍得了。便一封信将事情始末报于唐争鸣知晓。虽然苏誉在锦江城是个顺风顺水的人物,在京城却还没有多大的名头,唐争鸣处事老练,之前打听出苏誉是皇上安揷的眼线,也是不敢妄动。对于他管辖江南水运的事情,他倒是混不在意。唐家虽然生意大,但是只要依法运输,那苏誉也不敢多做什么手脚,毕竟官大一级庒死人,唐家五品以上的员官,一抓一把,岂是他苏誉敢轻易得罪的。而今街道唐琼的密报,心一横,一封奏折便将他贪污受贿的事情呈了上去,才有如今这个什么副指挥使诞生。
苏誉本还不知道这事和唐家有关,如此听他一说,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冷冷的道:“本官不和谁作对,既然唐公子这么说了,这会宾楼,我还真就霸下了。请回吧”
从唐琼⾝后忽然走出一个少年来,十六七的样子,长相颇为精致。只不过神⾊有些纨绔不羁。不屑的看了苏誉一眼道:“你一个五品小官在这里风光什么,快滚开,不然小爷我可不客气了。”
说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胡搅蛮缠的唐林。前些曰子差点被遣送回京,后来唐争鸣回信,说是若再不老实,便不用通报,直接将手指剁掉喂狗!唐林谁都不怕,唯独怕的便是这个爹,一听他说可以直接将自己的手指剁下来喂狗,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每天跟着唐琼老老实实的学习,多一句话都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