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能一把火烧了柴草垛,我也能一把火烧了蔵经斋!”
聂磐在肚子里打定主意奔着林清卓就是连攻三招,把林清卓迫的步步后退。聂磐却不趁机进攻,反而转⾝从遍布房间的书架上随手摸起了一本经书,迅速的从口袋里面掏出打火机把手里的经书点燃了。
“哈哈,别打了,快点救火吧!”聂磐得意的大笑,把手里点着了的经书抛向书橱。
“啊…气死我也,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出手这么歹毒。”
林清卓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再和聂磐决斗了,万一这本书落进书堆里,整个蔵经斋必然会付之一炬,急忙丢了手里的剑,纵⾝飞跃出,把那本燃烧着正飞向书橱的书本奋不顾⾝的接在了手里。
“不错,有奉献精神,值得表扬。”
聂磐摇的正是这个结果,⾝形展动,紧跟在林清卓背后出招攻击,在他已经失去了重心的情况下,聂磐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对着林清卓的⽳道闪电一般点出,正中林清卓背后的大⽳,等林清卓跌落在地的时候四肢已经不能动弹。
“嘘嘘,呼呼…”聂磐也顾不得理会跌倒在地的林清卓,急忙手忙脚乱的连用嘴吹加用脚跺,把刚刚被自己点燃之后抛出去又被林清卓接住,最后落在地上的那本着火了的经书踩灭了。
全真教后来的历史十分悠久,丘处机、尹志平等人甚至都受到了元朝皇帝的接待,无论如何全真教也算是为了国中道教的发展做出了大巨的贡献。聂磐可不想成为一把火烧光了全真教经书的罪人,此刻只是想用围魏救赵之计转移林清卓的注意力然后把他打败,再抢夺全真教的剑谱而已,现在既然得手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当然是把火熄灭了。
看到聂磐把火灭了,林清卓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庆幸蔵经斋总算没有在自己的手里付之一炬,变成一堆废墟。
聂磐也顾不得和被点了⽳道的林清卓废话,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了二楼,迅速的找到了林清卓所说的檀香木盒子,盒子外面用一把锁锁着,又怎么能够难得住聂磐,一掌劈开,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果然放着十几本⽑笔誊写的武功心经。
聂磐心里想要的只有全真教的剑谱,在盒子里面匆匆的扒拉了几下,果然找到了全真剑谱。
当下毫不客气的把剑谱塞进了怀里,正要准备从窗户里跳下楼去离开,心想偷一本也是偷,偷两本也是偷,我⼲脆再拿几本全真教的武功经书看看,说不定会对我以后练武的时候有所帮助,于是又转⾝从檀香木盒子里面胡乱的摸起了四五本经书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才从窗子里纵⾝跳下了蔵经斋。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全真派道士赶来救火,只听在这方圆一里左右的地方人喊马嘶,脚步声纷纷扰扰,惊慌失措的道士们一个个或者手提木桶或者端着脸盆,争先恐后的朝着马厩一带跑去。
聂磐把怀里的经书蔵好,混在来往的人群之中向外面摸索奔跑去,准备趁乱开溜,悄悄离开重阳宮。
等着聂磐从蔵经斋快要跑到马厩的时候,全真教的道士聚集到着火现场的人已经越来越多,此刻已经聚集了大约三四百个道士正在全力救火。
虽然二十多匹马已经从马厩里面抢救了出来,但是水源距离着火的柴草垛比较远,运水不方便,而且柴草十分⼲燥,火势熊熊,一时之间很难遏制。
在来往奔跑的道士之中一个⾝穿灰白⾊道袍,年约三十,相貌清秀,体格健壮的道人正在人群之中背负双手,从容自若的指挥众道士灭火。
在他的脸上看不到惊慌失措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副大将风度,颇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气概,只见他的⾝⾼接近八尺,换算成聂磐穿越前的⾼度大约在一米八以上的样子,算是长得仪表堂堂。
“快点把走廊断开,免得火势蔓延到蔵经斋那边去了。”
白袍道士冷静的指挥着十几个救火的青袍道士和灰袍道士把木制走廊断开,免得火势向东边蔓延,波及到昭武堂、蔵经斋等建筑。
“是,大家快点按照尹师叔的吩咐把走廊断开。”
得到了白袍道士的吩咐,一⼲全真道士立刻哗啦一声开始挥舞着手里的工具准备把走廊截断,以阻止火势顺着走廊向东面蔓延。
只是他们手里的工具都是临时摸起来的,并不是专门拆除房屋的械器,使用起来十分不顺手,眼见火势已经把走廊点燃,这边却迟迟不能把走廊拦腰截断。
“全部退下,让我来!”
白袍道士怒喝一声,将十几个全真弟子斥退,在走廊前面蹲下马步,气运丹田,突然大吼一声,双掌齐齐向前推出,只听一股风声卷向走廊“咔嚓、咔嚓”的木头断裂之声不绝于耳,这条木制的走廊已经被白袍道士用內力硬生生的断开,虽然还有地方相连,不过已经没有大碍。
白袍道士见一击成功,立刻收了內力,后退几步,指挥着十几个道士拿着铁锨、镰刀、锄头等临时从马厩里面摸起来的工具,把木头残余相连的地方断开,让走廊中间形成一条真空地带,免得火势顺着走廊越烧越大。
聂磐也没有时间欣赏道士们是怎么救火的,夹杂在人流中顺着原路往回跑,只是别的道士手里不是端着木盆就是拎着水桶,或者拿着锄头、铁锹等工具救火,像聂磐这样赤手空拳的还真是罕见,尤其是别的道士都朝着燃烧的火堆奔跑,聂磐却背道而驰,更加引人注目。
四处瞅了一眼,聂磐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特立独行了,恰好⾝边有个拎着水桶的小道士的鞋子开了,正弯下腰去整理鞋子。聂磐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顺手拎着小道士的水桶就跑,至少让自己手里有点东西,在救火的人群里不那么扎眼。
聂磐刚刚拎着水桶跑出了十几步,就觉得⾝后一股风声,似乎有股強大的力量在向后拖拽自己,急忙扭头看去,原来正是那个相貌清秀的白袍道士正在使用內力向后拽自己。
在聂磐回头的瞬间,白袍道士也同时张口了:“你这个弟子怎么这么奇怪?别人都拎着水桶往火堆前面跑,你怎么反而背着火堆朝外面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聂磐回头望了一眼这个白袍道士,只见他的双目之中自由一股威严,似乎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心想再啰嗦下去只怕⾝份早晚也得被拆穿,不如趁着全真教的⾼手还没有来到,先強行突围再说!
“我泼!”聂磐心里打定主意,手中的水桶拎起来奔着白袍倒是兜头泼去。
白袍道士没想到这个小道士胆子居然如此狂妄,竟敢拿水往自己⾝上泼,实在是出乎预料,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泼了一个落汤鸡。
“去你的吧,这下泼了,你该満意了吧。”聂磐一击得手,手里拎着的木桶奔着白袍道士的头顶上狠狠的卡去,一边转⾝就逃。
白袍道士怒喝一声,一掌凌空劈出,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木桶被劈得得稀烂。道士嘴里大喝一声“大胆孽徒,你到底是谁的门下?如此无礼!”同时⾝子凌空跃起向前追赶,双掌十指鹰爪一般张开就要来抓聂磐。
聂磐脚下使出全⾝力气向前狂奔,不料头上的道冠却被白袍道士的掌风给扫落,伴随着帽子落地,聂磐糊弄在头顶的长发也飘然落地,露出了里面的现代发型。
“呃…原来是个和尚?”白袍道士吃了一惊,没料到这个小道士原来并非全真教门下弟子,而是乔装打扮混进来的,看他的头发剪的这么短,还以为是出家的僧人,一时之间追不上,急忙吆喝了一声:“诸位弟子,快点把这个混进我重阳宮捣乱的和尚拿下,这大火多半是他放的。”
聂盘施展轻功向前飞奔,虽然没有让后面的白袍道士追上,但是四周的全真教弟子实在太多了,而且迎面前来救火的道士更是仿佛过江之鲫一般向这边涌来,让聂磐不能施展全⾝力气奔跑。伴随着白袍道士的一声令下,此刻所有的道士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聂磐的⾝上。
“秃驴站住,鹿请笃在此,来者何人?”
伴随着一声呼喝,一个胖乎乎的青袍道士跳了出来拦住了聂磐的道路,自称鹿请笃,想来就是赵志敬的首席弟子,也就是聂磐刚刚谎称自己师父的家伙了。
“王重阳!”
聂磐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娘的,刚才无奈之下冒充你这个死胖子的徒弟,真是晦气,现在老子要做你们这帮全真道士的祖师爷爷!
“什么?”鹿请笃被聂磐的回答忽悠的走了神,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这也太不按照江湖规矩出牌了吧?就算冒充名号,也没有冒充别人死去的祖师爷爷的呀,真是叔叔不可忍,婶婶也不可忍,七姑八大姨,小姨子、大舅子没有一个能忍的…
鹿请笃正要发火,已经被聂磐趁机一个扫堂腿踢中了脚踝,脚下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你个死胖子,老子正要教训你哪,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看大爷怎么收拾你。”
聂磐怒喝一声,正要挥拳教训一番鹿请笃,⾝后风声响起,后面的白袍道士已经追了上来。凌空奔着聂磐攻出三掌,嘴里喝道:“全真教尹志平在此,足下何人?竟敢在重阳宮撒野,且接我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