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能死啊,千万不能死啊,怎么就这样死了哪?你还没说完哪!“
一切实在是出乎预料,就在聂磐得意洋洋的时候,刺客忽然口吐鲜血,挂了!
聂磐在这一刻只有一个感觉,疼蛋啊!TMD,这人是怎么死的?不会是被自己恶心死了吧?弄巧成拙,真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可就成了笑话了。
尽管聂磐万分不甘心的想要挽留这个刺客再多活一时半刻,可是这小子愣是不给他面子也不给他里子,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翘翘了!
⻩蓉伸手在死者的嘴角上轻轻的擦拭了一抹鲜血,放到眼前查看,只见鲜血呈黑褐⾊,其壮粘稠,摇头摇道:“没用了,之人体內早就被下了剧毒,看来他背后的真凶没有打算留下活口,真是奷诈。”
当下⻩蓉在前引路,把赵葵、聂磐等人恭让进府邸,一面让郭芙带着武氏兄弟去疗伤。另外应从赵葵的请求,⻩蓉派人去买来一口棺材,把赵葵的这个侍卫收敛了,派人把遗体护送回他的家乡四川合州,并且附赠二百两银子作为抚恤金。
安排完毕,⻩蓉方才来到客厅陪着赵葵与聂磐三人叙话。没过多久,郭靖匆匆返回。
赵葵问起自己微服入进襄阳的事情是否被吕文德知道了,郭靖说是被自己谎称是一位故人遭到了江湖仇家的刺杀,因此瞒过了吕文德,他只是命令手下的士兵严加戒备城门,凡是前来襄阳的江湖人士如果没有自己的英雄帖,一律不许放进城来。
郭靖问起刺客的⾝份:“在街上的时候幸亏了聂兄弟生擒了一名刺客,不知道是否问出了蛛丝马迹?到底是什么人要刺杀赵大人的?赵大人乃是国之栋梁,朝廷砥柱,抵抗蒙古全靠大人在背后厉兵秣马,输送粮草,这背后的指使者当真是卖国之贼也!”
“是不是蒙古人派来的刺客?”一直沉默不语的宋夕颜揷嘴问道。
“绝不是,我和吕文德在街上一起查看过死者的尸体,从面貌上来看全部都是中原之人,没有一个像是蒙古人,应该可以排除蒙古人的可能性。”郭靖头摇否决了宋夕颜的猜测。
聂磐拱手揷话道:“对,郭大侠说的是,这件事绝对不是蒙古人做的,就像我先前推测的那三点,赵大人隐姓埋名化装成了商人,这些人是如何知道他的⾝份的?这些刺客直接呼喊赵大人的名字,可见这些刺客对赵大人的⾝份了解的一清二楚。第二,这些人既然知道赵大人的⾝份,为何偏偏要在襄阳城里刺杀他,他们大可以在半道无人的时候埋伏,那时候刺杀势单力孤的赵大人一行不是更容易得手么?第三,我进襄阳城的时候仔细观察过,守卫城门的士兵检查还算是非常的严密,这些⾝怀武功,来历不明的的人如果是蒙古人,肯定是无法混进襄阳的?综合这三点来推断,刺客绝对不是蒙古人…”
机智赛过诸葛的⻩蓉这时候开口了:“嗯,不仅仅不是蒙古人,而且由聂少侠的推断可以得出如下结论,第一,这个幕后真凶肯定是和赵大人认识的,甚至是赵大人⾝边的人,否则他怎么会对赵大人的行踪了解的一清二楚?第二,这个人的目的不仅仅在于刺杀赵大人,否则他们会像聂少侠所说的那样,在路上截杀大人一行,岂不是易如反掌,非要跑到重兵驻守,江湖人士云集的襄阳动手?这幕后真凶这么煞费苦心的策划在像样的刺杀,必有其他的目的?第三,这些人能够轻易的混进襄阳城,说明他们必然有进城入城的凭证…”
“是不是吕文德啊?”宋夕颜脫口而出。
郭靖闻言大吃一惊:“宋姑娘千万不要乱说,吕将军和赵大人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还要依靠他们抵抗蒙古人,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赵葵则是手抚胡须沉默不语,仿佛陷入了沉思。聂磐在专注的望着自己的女人,不知道她是怎么分析出来的这么一个结果?
⻩蓉则是笑昑昑的道:“唉…靖哥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在找出真凶来之前,任何人都有疑点,不要说吕将军,就是你和我也有疑点,你不能这么武断,我们先听宋姑娘说说它的理由。”说完示意宋夕颜说下去。
“呵呵…我这只是推测,说的不对的地方你们不要怪我啊。”
宋夕颜笑了笑,侃侃而谈:“我刚才听了赵大人说的他隐形埋名悄悄来襄阳的缘故,是因为他与吕文德将军有矛盾。而以前两位大人之间是很亲密的伙伴,那么你们必然都有一个或者多个彼此都是很熟的人,是不是赵大人微服来到襄阳的事情通过你⾝边人的嘴巴无意中走漏到了吕文德的耳朵里…”
郭靖、赵葵、⻩蓉一起凝神聆听宋夕颜的分析,不时的颔首点头,聂磐却觉得宋夕颜分析的不对,有些不以为然,当下站了起来,轻轻地走到了客厅央中墙壁上悬挂的“山川地形图”前面观看。
宋夕颜继续向下分析:“可能吕文德知道了赵大人要来襄阳的消息后,就派了认识赵大人的人悄悄的在门前等候赵大人。等赵大人进城之后就派人化装成刺客对赵大人发动袭击,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份不明的人能够入进襄阳的原因,因为他们就是吕文德的手下。而因为英雄大会的召开,这一段时间襄阳城里来自各地武林豪杰很多,到时候如果刺杀赵大人成功了,吕文德完全可以把罪状推到江湖人士的头上,这样也比在半道上截杀赵大人能够推脫嫌疑,因为它与赵大人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赵大人若是半道遇刺,肯定有人怀疑是吕文德⼲的,这也可以顺利的解释通了聂磐的第二条疑问,综合以上因素,小女认为吕文德有很大的嫌疑!”
郭靖听了面露惊讶之⾊,他是个憨厚老实的人,虽然不笨,但是脑子确实转的比较慢一些,为难的道:“宋姑娘分析的确实也有这么一点道理,可是吕将军乃是朝廷大将,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吧?”
赵葵头摇叹息道:“唉,我也希望不是文德⼲的,毕竟他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蓉则缄口不语,目光转动,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你说的完全错误!”一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聂磐终于开口了,张嘴就否决了自己女人的猜测。
“呃,错了?不会吧…”宋夕颜有些怈气,只好低头闭上了嘴巴。
“愿闻其详?”赵葵抱腕道。
“呵呵…聂兄弟快说说,我就觉得不是吕将军⼲的,他这个人我认识了多年了,虽然小⽑病很多,但是大方面不会差的,这么多年来竭力抵抗蒙古人的略侵算得上忠肝义胆,就算他与赵大人有间隙,也不会做这么大不韪的事情的!”郭靖从忧虑中⾼兴起来,着急的要听聂磐的分析。
⻩蓉的眼睛则放出了亮光,眼神中透着对聂磐的赞许。
“好,那么晚辈就斗胆说说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