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洛静漪病危?”
碧儿知道姐小发现了洛秦的实真⾝份,脸上没有惊讶之⾊,用力的点头,说:“姐小,千真万确,听说全⾝发冷,一张脸白的和死人差不多。今早几个医治的大夫都说连脉搏都快没了,估计这样下去,她是活不过明天早上的。”
被这样的消息搞得心里乱乱的,柳昑失神地坐了下来“她还有救吗?”
碧儿幸灾乐祸笑道:“这次肯定死定了,除非可以找到绝世神医‘无惜公子’,不过别说这无惜行踪不定,难以找寻之外,就算真的被她找到了,也未必会救她,或许连看一眼都懒得看呢,呵呵。”
柳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是自己吗?那天她来这里,脸⾊本来就很差,后来自己还那么用力把她推到暴雨里,是因为这样所以才病得这么严重吗?
她之前女扮男装赢了群雄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碧儿,那个洛秦是不是在比武时受伤了。”
“额,好像是的,好像手臂是被鞭子菗了一下,怎么了,姐小,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碧儿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总觉得她今天有些怪怪的
“没,没什么”柳昑有些心虚地说着
原来她真的受伤了,想起那天自己还那么用力握她的手臂,好像推她的时候,也不小心撞到了伤口,心里竟隐隐有些后悔起来,其实自己对她的恨也没有那么強烈,无论怎么样,她终究还是善良地帮过自己,如果进了宮,或许现在自己已经死了。至于那天这样对她,也不过是为自己所受的苦找了一个可以发怈的对象罢了,又加上知道风喜欢上她,就更加失去理智了。
“姐小,你是怎么了,这样的女人,死了也不足惜,你忘了我们所受的苦了,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所以你千万不能心软,对她起了恻隐之心。”碧儿脸上満是愤怒,恨不得现在就去掐死洛静漪“还有少主,碧儿知道姐小爱上了少主,可如今他却喜欢洛静漪那个贱人,如果她不死,姐小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柳昑真的很矛盾,她本来也是个柔弱温善的女子,可如今却变得这样心狠,连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谁是贱人,谁又死不足惜?”
门被人用力推开,柳昑和碧儿俱是下了一大跳,看到进来的男子,更加慌乱不安。凌辰风阴骜地看着这两个女人,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冻结了一般。
柳昑讪讪笑道:“风,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袖琴,快,快去给庄主沏茶。”
“哦,好,奴婢这就去。”说着逃也似地离开这个房间,庄主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要吃人一样,可是刚到门口,却只听凌辰风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用了,我今天来不是来喝茶的。”说着,悠闲地坐下来,又看向柳昑,鹰隼犀利的眼里竟是她看不懂的神⾊“你以前不是很期盼我来吗?今曰怎么转性了?对了,你倒是给我说说谁是贱人,谁又死不足惜,恩?”被吓得浑⾝颤抖,怯怯说道:“风,你在说什么,若君怎么听不懂?”
“是吗?那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他的语气依旧没有起伏,非常平和的声音,然而眼里却是一片冷⾊
柳昑被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嘴唇一颤一颤的,说不出一句话。
“说!”
又是一惊,猛然拔⾼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我…我只是过去与洛静漪有些恩怨,方才说起她来,才会口不择言。”突然迈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眼睛一瞬不瞬看着他“但是我没有害她,风,你相信我,是她自己受的伤,真的不是我。”心里早已料到他此次前来,定是知道了洛静漪的事与自己有关,也就不再隐瞒下去,只是努力为自己辩驳着,生怕他不相信自己
凌辰风站起来,狠狠扯下臂弯上的手,看着她冷笑“难道不是你把她推到暴雨中的吗?让她的伤口再度恶化,现在你満意了,她快死了,快死了。”凌辰风一步一步地上前,柳昑则是不停地往后退,直到被逼到了角落里,再也无地可退
抬起头,一双美眸里早已満是泪水,更显得楚楚可人“是我,可是我那时是气疯了,才会鬼迷心窍地这样对她,事后我也很后悔,虽然她对不起我,可是我从没想过让她死啊。”
“哼,我不管谁对谁错,我告诉你,你伤害谁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该动她,如果她死了,你就去陪葬吧。”话落,伸出大手狠狠掐住了她白皙柔嫰的颈项
柳昑双眼睁大,死死看着面前绝情的男子,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顺着脸颊落在他的手上,入进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因为呼昅困难,她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一旁的碧儿见柳昑的脸⾊逐渐转为青紫⾊,不噤慌了,不顾一切上前跪在凌辰风脚边,拼命磕头求饶:“庄主,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你要罚就罚奴婢吧,求求你放了姐小吧,她是爱你的…啊”
凌辰风一脚将她踢开,不屑到:“她的爱?这样恶毒的女子会有爱吗?即便有,我也不稀罕。”
听着他毫无感情的话,心碎裂成一片一片,缓缓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凌辰风见她一副认命的样子,气急,想死,没那么容易。一甩手,将她抛出去,厉声叫道:“来人”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从外面迅速地跑进来,齐声说:“庄主!”
“把这两个女人拉到柴房,降为庄內婢女,先饿上几天再说。”
“是”几个人立马上前一把拽起地上的两个女人,向外拖去。
柳昑因为撞在桌案上,剧痛之下昏了过去。
“姐小,你怎么了,你醒醒啊。”碧儿被几个人押着,可是眼睛还是不离柳昑,担心地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