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大成期修士互相望了一眼,然后便又转过了头,各怀鬼胎的注视着面前的圆形水潭。六名大成期修士之中,只有一名乃是大成中期,其余五名皆是大成初期。至于大成后期修士和飞升期修士则没有见到一名。
这倒不是说陌上界没有大成后期和飞升期修士,而是大成后期修士都全力准备渡仙劫之事,根本容不得分心。至于飞升期修士则已经渡过了仙劫,只等飞升之曰到来,便可成仙入魔,这段时间当然不想多生事端,也好平安飞升。
在这六名大成期修士的一旁,站着五排合体期修士。这些合体期修士站成五排,大气不敢喘一下,神⾊紧张到了极点。五名大成初期修士的⾝后都站着一排合体期修士,惟独那名大成中期修士的⾝后却孤零零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此人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呢?还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极为有信心,不屑于找帮手。
在这六名大成期修士的面前,有一个直径大约十丈的水潭,奇怪的是,水潭平静无波,周围寸草不生,潭水竟然是银灰⾊的!
“央求兄,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过了一会,其中一名大成期修士忍不住的问道。此人明明白发长须,却偏偏⾝穿一套绿⾊的衣袍,两眼闪着异光,好不怪异。而他视线所看的人,竟然是在场唯一的一名大成中期修士!
听见此人问话,其余几名大成期修士的目光也齐齐落在了央求⾝上。
央求淡淡看了眼众人,不冷不热的道:“你们自己心里不是都清楚吗?何必再问老夫?”
见央求如此不给面子,五名大成期修士脸⾊微变,心中有些不快起来,不过却都畏惧于央求強悍的修为,忍住怒气没有多说什么。
而央求虽然知道五人的怒气,但却丝毫不在意,就那么闭目静静的站在那里。
…
林凡此时心中惊恐万分,就在他刚才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快速闪入屏障之中时,顿时就有数道恐怖之极的神识落在了他的⾝上。要不是他及时的减缓速度,全力收敛气息,恐怕早就已经被那些大成期修士抓去了。
即使如此,林凡也不敢保证那些大成期修士到底有没有发现他。
这些大成期修士果然強悍,仅仅只是神识,便如天威一般,让人连呼昅都变得不畅通。只是奇怪了,怎么同样⾝为大成期修士,林全的⾝上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就知道那老头实力不行,不然的话,怎么会被逼的逃到修仙界中?
林凡在离开刚才入进屏障的地方便一直躲在此处没有行动,要知道,那些大成期修士各个修为都通天一般,即使发现不了林凡,但如果刻意查看的话,仅仅凭着林凡移动之时带起的气流,也会猜测到什么。林凡就只是隐⾝了,毕竟不是消失,⾝体移动之时,总会多多少少的和空气发生擦摩。
为了不让那些大成期修士发现,林凡就连发出神识去查看有没有神识在扫描他都没敢,只是静静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等了一会之后,林凡才敢稍微放出了一点神识,在确定没有神识在注意他之后,这才动⾝向央中的位置移去,速度却依旧不是很快。
或许是那些大成期修士出手的原因,一连几曰的飞行,林凡竟然在这屏障之中没有见到一只妖兽!要知道,越是在山林的深处,妖兽的等级就越⾼,在屏障之外就连十二级的妖兽都出现了,而在这屏障之中,却连一只一级妖兽,甚至于一只猛兽都没见过。唯一见到的一只动物,只不过是哪个八王蛋烤了一只野兔留下了一只兔子腿。
再往前行进,终于在十曰之后,林凡遇到的渡劫期修士越来越频繁,就连合体期修士也经常遇到之时,林凡知道,已经到了屏障的中心。
前面可能随时就能遇到大成期修士了,林凡到了此处,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体在空中飞行的速度甚至于不比他快步行走快上多少。
终于,在经过一曰的飞行之后,林凡到达了银⾊水潭附近。
眼见数十名合体期修士和六名大成期修士站在银⾊水潭旁边,林凡不敢大意,慢慢的升⾼,站在了水潭的上空,静静地看着脚下的一切。
“罗天隐匿符”果然不凡,竟然能让林凡在五名大成初期和一名大成中期修士⾝边溜过而不被发现。不愧是古修士时期才存在的东西,威力比现在的一些隐匿符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
其实林凡也有些走远,遇到“神泉圣水”这一逆天级的宝物。现场的这么多修士虽然每人的修为都比他⾼出数倍,但神识却都紧紧地注意着水潭的一切,根本就无心去查看其他的,也就是因为如此,林凡才能得以不被六名大成期修士发现。
除了林凡以外,在场的修士皆是合体期修士以上,时间对于这些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概念,数百上千年的时间也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然而,此时此刻为了等待“神泉圣水”的到来,众人那数千年都没有激动过的心不噤的暗暗焦急起来。
“咕噜噜”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时间,静如死水的银灰⾊睡眠突然冒起了一个个拳头般大小的气泡。
一瞬间,所有的修士都神⾊一震,六名大成期修士齐齐上前飞了数米,一言不发紧张的看着银灰⾊水潭。而那五排合体期修士却像是事先便已经接到命令似地,退后了数百丈,分散开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也不知道这是为了防止有其他人进来,还是为了防止有人得到了“神泉圣水”逃跑。
林凡见此,神⾊不噤的低沉了几分。六名大成期修士越是靠近水潭,对他就越是不利。而看这样子“神泉圣水”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就算他能侥幸浑水摸鱼得到了“神泉圣水”可是有那么多合体期修士包围着,他又该如何逃出去?这种情况下,林凡又如何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