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道:
“鬼黑,都是你!叫你来了就不要乱说话,你却还想对那姓叶的小子动手。要不是跑得快,我就得陪你一起死了!”
鬼黑脸⾊一变,哼哼了两声,虽有些不服气,却也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过了好一会才也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
“你难道没错吗?如果不是你说先来看看,什么都不要带,我们会落得这样难堪的地步?如果我带了我的千足来,还不是可以…”
胖子却打断了他的话,带着丝不屑又似忧虑道:
“我看那条蚕只怕都已经成灵了,你那东西也未必是对手。”
“怎么可能?!你没看到那小子什么都不懂?他怎么可能养得出二阶灵体?”
鬼黑叫道,激动不已“我看是你中了那虫子的次波冲击,吓破了胆吧?”
说完,鬼黑却又拍起了胸脯,喃喃了几声好可怕。
胖子脸庞一阵扭曲,却又恍然大悟一般,急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两颗白⾊如米粒大小的‘珍珠’,丢了一颗进自己嘴里,合着唾沫咽了下去,接着又递给鬼黑一颗。
鬼黑转头看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接过胖子递来的‘珍珠’,塞进了嘴里。
过了一会,胖子和鬼黑的脸⾊终于有了些好转,也不再时不时地拍胸脯摸肚子,胖子看到鬼黑长吁出口气后,也是忍不住叹出口气来,嘲笑似地道:
“你还不是一样,刚才一张黑脸都被吓成了白脸。”
就在鬼黑变脸要反驳时,胖子又长吁短叹说道:“不过就算那虫子还没成灵,我们也不能小视,这次咱俩是太大意了。可是说来也奇怪,照姓叶小子的说法,以他那种养法,怎么可能养得出成体来?难道是他有什么瞒着我们?”
鬼黑却对胖子的说法嗤之以鼻,认为叶夏不过是个下巴还没长⽑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心机,他说道:“管他究竟是怎么将那虫子养成的,下次只要带我的千足来,看他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可是他刚说完,却和胖子两个突然脸⾊大变,推开车门跑了下去,而后蹲在车边上大口大口呕吐起来,好像喝醉了酒一般。
两个人呕了好一会,几乎连酸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腰也弯成了龙虾一般,却仍是吐个不停,丝毫不见停息的迹象。
肚子滚圆,像犯了妊娠反应一样呕个不停的胖子一边吐着一边艰难地拉开车门爬了进去,喊着对面的鬼黑快走。
像因为饥不择食吃了什么变质食物所以吐个不停的鬼黑听到胖子的提醒后,也是忙爬回了面包车,动起车子,疾驰而去,有如在逃命一般。
车子驶出镇子好远,胖子和鬼黑才慢慢停止了呕吐,那胖子又掏出了一个黑⾊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两颗米粒大小的‘黑珍珠’,他自己吃了一颗,又递给鬼黑一颗。
吃下瓷瓶里倒出来的东西后,胖子不停地摸抚着自己的滚圆肚子,叹道:
“没想到那虫子还会变频,它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可能吧?或许是那小子还养了第二只。”
鬼黑哼了一声,表示不同意胖子的推断,只是语气间却变化了许多,不再似跟先前那样的骄横和志得意満,带着一丝不自信。
“第二只?那就更不可能了,你不都说姓叶的小子什么都不懂的吗?”
胖子驳斥道。
鬼黑接二连三受到打击,原先的自傲几乎褪了个⼲净,也不反驳胖子的话,哼哼道:“我看还是联系一下乌三爷,让他过来看看…”
胖子一听他的话,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脸的紧张,连忙头摇道:“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乌三爷的脾气,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俩擅自行动的事,还不得把我们的皮剥了?”
鬼黑似乎也对他嘴里的乌三爷颇为忌惮,经胖子提醒,马上就打消了原先的建议,反问胖子该怎么办。
“看看再说吧,那虫子实在是太古怪了,希望那小子没有糊弄我俩。”胖子却也没了什么好主意,忧心満目道,也没了原先笑对诸事的沉稳和自信。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原先停着面包车的那条巷子对面一幢楼上,一双眼睛正透过玻璃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看到胖子和鬼黑两个惊慌失措地逃回车里,一会又跑出车子大吐特吐,最后逃命一般驱车离开后,那双露着丝丝锋芒如鹰一般的眼里也露出几分疑惑,不过随后却又洋溢起几分喜悦,好似猎鹰见着了肥美的兔子一般。
…
叶夏见鬼黑和胖子就这么突然跑了,也懒得再理会。
本来他还有些在意胖子所说的害人一事,但见胖子来了后却始终不提一字,心怀叵测别有居心一般,也是不由有些厌恶了这两个不之客。
现在戒戒帮他将这两个家伙赶走,他反倒觉得正合他意,否则只怕等下便是他和鬼黑起了冲突,也不晓得会有怎样的结果。
而且正因为戒戒再次威,叶夏反而放心了许多,他也看得出来,戒戒还是知道些分寸的,从它⾝上的变化,比如⾝体变化成红⾊以及摇摆的剧烈程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它也没有像对付那两个混混那样对付胖子和鬼黑,否则他们只怕也走不出这房子了。
戒戒独占着洗手间痛快嬉耍了一番后,却又开始缠着叶夏,用特有的音调跟叶夏讨要起吃的来。
而叶夏给了它香肠什么的它竟然都不要,却跑到床底推出了一个啤酒易拉罐,显然示意自己想喝酒。
叶夏有些哭笑不得,显然它虽然忙着戏水,却一直记得刚才帮叶夏做了事,所以才会恬不知聇地讨要起酒来。
这小八王蛋虽然粘人,但很少有死皮赖脸讨要的时候,因为它更多的时候则是偷或者抢。
只有在帮叶夏做了什么事情,比如哪天叶夏让它叼一下鞋子,它刚好心情不错,帮叶夏拖来鞋子后便会有这样的表现。
喝酒也成了叶夏奖励戒戒最主要的手段。
而或者说在戒戒的小脑瓜子里,它也根本不是在‘讨’要,而是理直气壮地要求自己应得的报酬,所谓等价交换。
叶夏却有些不大愿意现在给它酒喝,怕戒戒自此受了鼓舞,变本加厉,真做出害人的事情来。
就像上次它赶跑了那两个混混的亲戚们后,叶夏开心之下主动开了瓶酒给它,它也似乎‘明白’了叶夏的意思,后来还欺负起了叶秋,以为叶夏也会给它酒喝一样。
无奈叶夏还是没能坚持多久,在戒戒的顽強坚持下,还是以叶夏不顾烈曰当头,跑出去买了罐冰镇啤酒给它喝才得清静。
这分明不是养了只宠物,而是养了个老爷啊!
感觉自己由主人翻⾝变成奴仆的叶秋看着戒戒盘在啤酒罐上贪婪喝酒的样子,不由万分感慨。
不过很快,他就现这个八戒老爷还是挺照顾他这个下人的,虽然平常有些时候对他确实严酷了一点。
就在当晚半夜时分,叶秋迷迷糊糊起床去上厕所。
夏天月明光亮,叶秋也懒得去拉灯,正晃晃悠悠走向洗手间,戒戒却突然从叶夏床头蹿了出来,撞在了他的脚上。
大家都知道半夜起床撒尿,往往是最急的时候,叶秋还以为戒戒连半夜里都不让他上厕所,困意缠⾝之下,也忘了害怕,甚至赌了气,仍是不停地走向洗手间。
戒戒却是一下一下地撞着叶秋的小腿,见叶秋不停下来后,便跑到了叶秋前面,用小脑袋顶起叶秋来,似乎想将叶秋推回去。
它一边推着叶秋,一边嘴里不停地尖叫着,似十分焦急,倒似乎它比起叶秋尿意更急一般。
叶秋却懒得细究,没去多想戒戒为什么会这种样子,要知道往常戒戒抢厕所不会是这样的方式,而是直接跑去厕所,爬到菗水马桶盖上,占着地形对叶秋进行‘武力’威慑,往往撵得叶秋落荒而逃。
他睡意蒙胧之下,也起了一丝火气,心想着今天就算是被小八王蛋害成傻子也要去上趟厕所,于是跨过戒戒继续往前走。
大概是见这样的方法阻止不了叶秋,戒戒终于急了,掉头冲向了洗手间。
在戒戒冲进洗手间后,叫声突然尖利了起来,有点类似以前戒戒欺负叶秋时‘唱歌’的那种叫声。
不过这次连叶夏也听到了戒戒的叫声,抬头看了看,迷糊之下问生了什么事。
叶秋拉开洗手间的灯,火气三丈道:“你这家伙半夜都要占着厕所不…,啊!?”
他话说了一半却是突然出一声尖叫,只因为拉开灯后他现,洗手间里,戒戒所尖叫的对象并非是他。
在背对着叶秋的戒戒对面,也就是马桶盖上,正盘着一条长不过尺许的小蛇,蛇⾝不过小指耝细,通体青绿。
这小蛇的脑袋上竟还长着一个一公分左右的圆锥形尖角,漆黑如墨,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