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戒戒突然钻进菗水马桶半天没回来,叶夏早已等得心急万分,在看到戒戒回来后自是欣喜若狂,不过见戒戒嘴里叼着虫子,得意洋洋的样子,他也顿时明白过来,小家伙钻进马桶竟是为找这么条恶心的虫子,于是欣喜之下又有些气愤。
他票票赏了戒戒两个耳光,嘴里骂道:“你个八王蛋,下次再这样,就把你冲进下水道!”
他自然不会真打戒戒,说实话戒戒能够平安回来便是什么都已足够,所以他也只不过是象征性地做做样子,倒跟在摸抚戒戒脑袋差不多,而他的话换做另一层意思就是已经原谅了戒戒的这次胆大妄为。
无奈他这次真打假打也好,真骂假骂也罢,小八王蛋的脸皮已是越来越厚,好像根本不为所动,仍是站在马桶边沿上,朝叶夏晃着嘴里的⿇蛭,像在炫耀一般。
是的,八戒大老爷确实在炫耀,前两次那独角小蛇和尸蛛都是由叶夏直接或者间接杀死的,按照它潜意识里所知道的规矩,那独角小蛇和尸蛛的尸体也得由叶夏处理,虽然最后还是落入了它的肚子里,但它模糊意识中多少觉得有些遗憾和不圆満。
而这⿇蛭却是不一样了,可是它抢得先机,历尽千辛万苦才亲自逮到,自可以心安理得地享用,而不用看叶夏小子的‘脸⾊’。
不过当然拉,八戒大老爷也知道礼尚往来,而且叶夏小子确实不错,这⿇蛭就跟他一起分享吧。
于是它又跳下马桶,叼着⿇蛭庇颠颠地爬向叶夏,嘴里的⿇蛭也往叶夏⾝上凑,显得殷勤热情。
叶夏却是没心思理会它的热情,提了它的尾巴将它丢到淋浴噴头下的脸盆里,打开噴头放満水,又给它全⾝打上肥皂,然后细细地给它洗起澡来。
戒戒这下更开心了,叶夏既然对它嘴里的虫子无动于衷,它自可以独享美食,而在这热燥曰子,一边泡澡一边吃美食,可是最大的享受。
当然美食可不能急着享用,一口呑掉,而是要一点一点的慢慢品食。
只可怜那条本来就不大灵活的⿇蛭被戒戒在脸盆里丢来丢去,一会沉下水一会又被戒戒顶起,很快就被搞得七晕八素,精疲力尽,连泡沫都忘了吐。
不一会,⿇蛭就挺直了⾝子,僵僵地浮在水上,一动也不再动。
见⿇蛭就这么葛庇了,戒戒虽意犹未竟,但最终还是开始吃那⿇蛭,好像戏完老鼠的猫儿一般。
只看得叶夏又好笑又好气,一会咒骂几句,一会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听得厕所里叶夏笑得开心,外边的叶秋也忍不住过来瞧热闹。
先前他听叶夏说戒戒钻进菗水马桶不见了,他也来看过,不过他与叶夏对戒戒的关心程度不一样,对于戒戒能不能回来也抱着一种矛盾的态度,所以也没有跟叶夏那样的焦急,很快又回去看电视了。
对于戒戒,叶秋现在是感觉越来越矛盾了,其实他现在多少有点喜欢戒戒,毕竟不说戒戒的可爱和通人情之处,至少戒戒也救过他的命运,无奈戒戒总喜欢欺负他,还有戒戒表现出的怪异之处,总让他有些不満和不放心。
说实话,如果叶夏没在场,说不定他真会忍不住给菗水马桶冲下水,将戒戒冲走了事。
不过在知道戒戒平安回来了后,叶秋心里竟也是暗暗地松了口气,好像放下了块石头,只是这心情变化之隐秘,连他自己都没怎么察觉。
听叶夏在厕所里笑得开心,觉得电视无聊之下,叶秋也过来看热闹。
只是他刚出现在厕所门边,戒戒似乎早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张开嘴巴昅了口脸盆里的水,然后鼓着嘴朝着叶秋吐了过去。
叶秋虽然已经极力小心和戒备,却还是没想到戒戒反应竟然这么快,因此不免又着了戒戒的道,被戒戒的澡洗水噴了个正着。
气愤加惊吓之下的他也再没了看戏的心思,跑了回去,坐在床上生闷气。
现在天气还很热,叶秋⾝上虽然被戒戒噴了点澡洗水,他也只是用手抹了一下了事。
可是还没过上几秒钟,他却觉得⾝上有一种⿇⿇的感觉,他用手摸了一摸,结果现手掌摸在⾝上竟没有了往常那种熟悉的感触,好像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
叶秋摊开双手看了看,却现双手看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他又用手去拍了拍床板,床板也被他拍得通通响,但他的手却依然没有任何触觉,好像是在拍空气。
还不容叶夏有太多的疑惑,他⾝上那种⿇痹的感觉竟是越来越強烈,也迅蔓延至全⾝,到了后来,连他的神智都有些模糊了。
叶秋的心中闪过一丝慌张,想要开口叫喊,可是更让他惊恐的是,他连嘴巴都难以张开了,也不出什么声音。
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好像困意袭来。
最后他倒了下去,呼呼大睡。
叶夏给戒戒搓洗了好半天,直搓得戒戒差点又要褪一层皮下来才停住,也全然没现外面叶秋⾝上出现的异状。
当他抱着擦⼲了⾝子的戒戒出来时,看到的是叶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不过叶夏也没去叫醒叶秋,他觉得大概叶秋昨晚没睡好,所以现在才要补觉,而今天也没什么活要⼲,就没必要急着叫醒他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叶秋仍是没有醒来的意思,叶夏叫了好一会,让他起来吃饭,叶秋却只是翻了个⾝,不做理会。
叶夏也只好由他。
到了晚上,仍是这个样子。
叶夏也终于有些奇怪了,奇怪叶秋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嗜睡。
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其它地方去,毕竟他去叫叶秋或者推搡叶秋⾝子的时候,叶秋还是有所反应,看去并没什么异状,也不像叶民的那种昏迷样子。
不过他还是一直给叶秋热着锅里的饭和菜,省得叶秋万一半夜被饿醒,却找不着吃的东西。
…
夜渐深。
晚上十点钟,胖子和鬼黑的面包车又如一个幽灵一般驶进了原来那条小巷。
面包车停下后,胖子和鬼黑鬼鬼祟祟地从车里钻了出来。
他们先是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影后才开始看向叶夏他们所住那间房。
只是当看到叶夏他们房间还亮着灯,胖子和鬼黑脸上不由露出几丝疑惑。
他们转头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胖子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了他们还醒着?”
“偶…怎么吃道!”鬼黑有些不悦地回道,只因那胖子怀疑的眼神让他很有些不适。
鬼黑的头舌似乎有些僵硬,再加嘴上还含着个牙刷,所以说话也有些含混不清。
胖子却是真的怀疑上了鬼黑,不客气地说道:“鬼黑,你真的将⿇蛭送到他们那里了?没在半路上吐掉?”
鬼黑顿时跳了起来,感觉自己受了侮辱,他叫道:“胖气,你吗的,你果真是在怀疑偶…”
一见鬼黑生气,胖子的气势马上弱了下去,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好了好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你先去看看吧,说不定他们昏睡过去前没来得及关灯。”
鬼黑呸了一声,吐掉了嘴里的牙刷,骂骂咧咧地离去。
过了一会,鬼黑回来了,他的脸上却没了先前的气愤,而更多的是疑惑和惊讶。
原来他刚才潜到叶夏他们住处旁看了一下,却现叶夏和戒戒仍好好的坐在床上看电视,根本不是他们预想之中昏睡如头死猪的样子。
听鬼黑描述了叶夏他们的情况,胖子脸上重又现出怀疑的神⾊,意味深长地看着鬼黑。
鬼黑气愤之下,顿时激动起来,嘴里不停骂着‘胖子你吗的’,并赌誓说如果自己白天没有将⿇蛭放到叶夏他们那幢房子顶楼的下水管道里,他就不得好死。
胖子见鬼黑激动,说话越来越激动,赶忙提醒他说话轻点声,又建议两个人在这里等等看,说不定叶夏他们还没中⿇蛭的毒,所以也还没昏睡过去。
他们坐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中间鬼黑也不停地跑去探叶夏他们的情况,结果现叶夏和戒戒仍是精神抖擞地在看电视,看去没有丝毫的睡意。
过了十二点后,两人终于再也等不住了,他们也确定那条⿇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起到作用。
鬼黑早已是不耐烦得很,在又一次见到胖子表现出的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怀疑时,他终于爆了,从车上跳了下来,打开车子的后厢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四四方方饭盒大小的黑⾊盒子。
“你吗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出派我的千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