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冬说起自己在监狱里的曰子,叶夏也是有些心酸,而对于叶冬之后说的那些雄心勃勃的话,他虽然不是很赞同,也无心急着反驳。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话,分开的时候,叶冬一把抱住叶夏的肩,慡朗笑道:“阿夏,你也要努力哦。听焦二爷说,过些天我就可以养自己的蛊虫了,到时候你这条胖蚕可别被我比下去。”
心事重重的叶夏也被叶冬的笑声感染,笑道:“那就等着瞧吧。戒戒可不是普通的蚕。”
刚刚爬到他怀里的戒戒也中气十足地朝着叶冬叫了两声,好像在跟叶冬议抗或者说威示一般。
傍晚叶夏跟着陆伯吃了晚饭之后,便回了自己房间,而后又跟戒戒分享了一瓶他认不出什么名字的外国红酒,便看起了电视。
这里电视所能收到的频道数目比起叶宅镇要多了不少,可惜却不可能收得到戒戒常看的那个点歌台,而且也没有本地的点歌台,也就是说没有一直放歌的频道。
偏偏戒戒对于电视电影什么的并不怎么感趣兴,就是喜欢听歌,叶夏也只好不停地换着频道,不停地给它找歌听。
一个晚上下来,叶夏也几乎没看什么电视,光陪着戒戒换台听歌了。
觉睡的时候,叶夏也想着明天要不要去跟陆伯要台机什么的,再要几个歌碟,省得这样一整个晚上捏着遥控器,按得手酸;或者说如果这样要求太⾼的话,就要个收音机好了,只是不知道戒戒对于没有画面的歌曲是否会感趣兴。
胡思乱想着,他便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睡在他枕头边的戒戒却突然爬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爬向窗户,从开着的窗户溜了出去,鬼鬼祟祟,悄无声息。
叶夏睡得正熟,也根本不知道戒戒居然会在半夜三更地从窗户爬出去。
过了一个多小时,戒戒终于重新出现在窗台上。
不过相比爬出去时,它的⾝子几乎整整大了一圈,尤其那肚子滚圆滚圆的,跟个大肚婆似的。
它有些吃力似地慢呑呑爬下窗户,却还是十分小心谨慎的样子,始终没有出什么声音,因此也没有吵醒叶夏。
等它爬回床上,挪到床头,却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它看了看叶夏,又朝着叶夏轻叫了一声,见叶夏没反应之后,它便趴了下去,呼呼大睡起来,一副心満意足的样子,好像刚才出声叫叶夏,只不过是在试探叶夏有没醒着而已。
早上叶夏被戒戒叫声醒唤时,戒戒也已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所以叶夏根本没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也不知道半夜戒戒偷偷爬出去的事情。
白天叶夏见到陆伯时,也没有真跟陆伯要什么机或者收音机。
在这焦家,他只不过是个客人,或者说连客人都算不上,以叶夏的性子也不可能真的跟陆伯要这要那,要求太多。
虽说陆伯平时话不多,不过对叶夏也还不错,就像上次叶夏跟陆伯要过酒后,这些天不用叶夏说,他每天都会主动从酒窖给叶夏带两瓶酒,甚至还问叶夏要不要喝白兰地或者威士忌,说叶夏喜欢喝这种洋酒的话也有。
不过叶夏虽然喜欢喝酒,但也觉得不好太过⿇烦陆伯,而且以前他也曾在叶三家偷喝过洋酒,虽说跟这焦家酒窖里蔵着的好酒不一定能比,叶夏还是觉得自己不大会喜欢洋酒的味道,而每天有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他已觉得很不错了。
毕竟这不是他自家的东西,他想。
而接下来几天,叶夏的曰子仍是很清闲,或者说有些无聊,上次焦大说过两天会有任务给他,不过显然他说的过两天并不是确切的数字。
叶夏也是无所谓,不会说主动去跟焦大要什么任务,倒有点得过且过的味道。当然,就算他想找焦大,也不一定找得到,或者说焦大也不一定会见叶夏。
陆伯也吩咐过叶夏一些需要需要注意的事,一是不能出这庄园,二是虽然在这庄园里他可以随意走走看看,但是除了他自己住的这房子,不得随意进其它的房子,尤其是中间那幢大房子,没有焦大主动叫他,叶夏绝对不能踏进一步。
陆伯说,如果焦大有事找叶夏的话,一定会先通知他,再由他转告叶夏,叶夏才能进那大房子,见焦大。
而相对于叶夏的清闲,戒戒却是越来越忙活了。
当然,它忙活是在晚上,也是在叶夏不知情的情况下。
这几天,自从前一天晚上它偷偷溜出去后,也好像找到了什么正经事要做,每天晚上,等叶夏睡熟的时候,它便会偷偷地跑出去。
而且第二天,它跑出去后一个小时左右,便回来了,也变得跟上次那样,肚子滚圆,行动不便。不过刚过了两个小时,还是半夜时分,它便又爬了起来,偷偷地溜了出去,等回来后,它的肚子又是滚圆滚圆,一副吃撑着的样子。
第三天,它变本加厉,竟然连着溜出去三趟,直到清晨,才鬼鬼祟祟地溜了回来。
回到床上后,它又朝着叶夏叫了一声,却又转头看了看窗户那边,似乎还想出去的样子,它的肚子也没有前几次那样的大,那样的圆,它的叫声也带着丝没有満足的意味。
中午过后,叶冬在右边房子见焦二,接过了焦二手里的换血丸。
焦二上下打量叶冬一番后,露出丝満意的神⾊,之后问道:“今天要不要帮你?”
叶冬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焦二也没多说什么,轻喝了一声。
他这一声叫,房间里的沙下爬出来了三三两两的蜈蚣,蜘蛛还有蝎子。不过这些毒虫数目相比先前成群结队,数不胜数,现在却堪称寥落。
焦二不噤疑惑万分,又叫了一声,还特意加大了声音。
过了好几秒钟,沙下又慢呑呑地爬出了几只毒虫,却都是断腿断脚的,一副残废和颓废样。
尤其最后一只蝎子,整个尾巴都没了,只剩下前半个⾝子,看去更像一只蜘蛛。它颤颤巍巍爬出沙底,艰难地挪动着,有气无力的,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样子。
刚吃完午饭,正躺在床上和戒戒看着电视的叶夏,突然听到了庄园另一边传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不由疑惑万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而后也不再理会,忙着给趴在他肩上的戒戒换着电频视道。
他肩上刚喝了些白酒吃了不少东西的戒戒,则不停地打着饱嗝,嘴里随着电视里的音乐哼哼着,间或扭扭白胖⾝子,一副満足和快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