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洋彪儿两个突然对红衣男子出手时,那乌三爷却是稍看了看,便走去了烟老头那边,对着前面的路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商量着。
两个人也是商量着红衣男子在前面这条路上究竟是设了什么样的陷阱或者说噤桎。
虽然他们跟洋彪儿刚见面,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对于目前的形势也都有着同样的认识。现在洋彪儿和其三叔公正是要缠住红衣男子,而让乌三爷和烟老头抓紧时间想办法破了周围的噤桎,然后大家再找机会逃离这里,就算不是所有人都能逃得掉,但总比全都死在这里咬好。
一边的叶夏却是急着戒戒这小八王蛋又跑去了什么地方,他想早知道红衣男子会突然杀回来,他当时也该看着戒戒不要让它乱跑,戒戒在的话,说不定也能帮上些忙。
叶夏倒也想现在能够做些什么帮上些忙,可惜且不说他能帮上些什么,却又不得不考虑是否会给洋彪儿他们反添不必要的⿇烦,所以他也不敢冲动行事。
见着乌三爷和烟老头两个站在一边窃窃私语,脸上又带着愁容和急⾊,他便走了过去细看究竟。
乌三爷这时却蹲下⾝去,挖了块⼲土,丢向前面。
泥土丢到前面路上后,啪的一声裂成了许多小块,不过那条蜿蜒动扭这的小路却没任何反应,泥土也是留在路上并没出现什么异状。
见此情景,乌三爷和烟老头转头互视了一眼,脸上带着丝疑惑。而后烟老头又从怀离掏出了几支金针,甩手丢了出去。
那几枚金针或揷在地上,或射中树木,尾翼轻颤,出嗡嗡的声音。
不过那动扭摇摆的小路和边上的草木仍是不见有什么异状。
见到这等情景,烟老头和乌三爷互相点了点头,确定红衣男子在周围设着的应该是幻术,并不具攻击性,倒不能说是什么陷阱。
为了谨慎起见,乌三爷还从脚下找了几只蚂蚁,将蚂蚁丢了进去,儿那些蚂蚁在经过短暂的慌乱后,还是很快就找了回来,一直没受到什么伤害。
乌三爷和烟老头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就算周围没有什么攻击性的陷阱,要想走出去也并不是件简单的事,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困在里面,可就别想着能够走出去了。
若是烟老头龙头杖在手,要破这蛊幻术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偏偏烟老头丢了龙头杖,要破眼前这蛊术,就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不过形势紧急,也容不得他们细细研究和准备,烟老头和乌三爷两个人也并不多话,稍稍商量了下,便行动起来。
乌三爷从怀离掏出一个木匠用的那种墨斗,不过他这墨斗却有些不同,与其说是墨斗,倒不如说是红斗,只因那墨斗通体都是红⾊的,而不像寻常墨斗,应该是乌漆抹黑的。
而且这墨斗的墨仓雕成了麒麟的形状,墨斗转轮两侧则是各刻一虎形,上面的雕工也是十分细腻精致,麒麟老虎相衬,俱都栩栩如生,威风凛凛,气势十足,整个墨斗看去既显古朴威严,也显精巧细致。
而后乌三爷手抓着墨斗墨仓,烟老头则是手抓另一头的线坠,齐向前走去。
走出两步后,两人便停了下来,手上则是将墨斗墨线拉长,放到地上。
那墨斗的墨线被拉出来后,竟也是殷红如血。
拉直了墨线之后,烟老头将圆锥形的线坠揷在土离,然后扯住墨线中间弹了一下,地上顿时留下了一条红⾊线痕,横跨小路两头。
之后烟老头又从怀里拿出了两枚金针,一枚揷在线坠那里,一枚则揷在了墨斗拿边,却都是钉在了地上那条红⾊墨线上。
接着两人又拿起了墨斗,收了墨线,然后以两条银针揷着的地方为起点,以三十度角拉了两条墨线,又在地上弹了以下,留下红⾊线痕,并在两条墨线终点还有它们相交叉的地方分别揷下了金针。
就这样,两个人不停地小心翼翼地拉着线,下着金针,而奇异的是,在他们弹了墨线和下了金针的地方,道路和草木竟然都是停止了动扭摇摆,就好象是一条蛇被死死地钉住了,无法动弹。
烟老头两人于是乎靠着这个墨斗,一点点地前进这,虽说不上快,进展也还是颇为明显。
叶夏看到这一幕,除了惊讶之外,也是颇为欣喜。
然而就在烟老头和乌三爷两个继续踏前,再次拉出墨线时,地上却突其骤变,只见他们边上那些本来已经停止了摇摆静止下来的草木竟是突然又动了起来,这些草木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而后竟是动扭着从土里连根拔了起来,不管是草儿还是灌木,竟都变得柔软无比,有如布匹一般卷向烟老头和乌三爷。
叶夏脸⾊大变,急得大叫了声小心。
可是烟老头两人正专注地看着前面,听到叶夏呼叫,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那些草木卷到。
那些变得柔软和灵活无比的草木像绳子一般纷纷捆住了他们的手脚和其它地方的关节,不过转眼间,两个人就被捆成了粽子一般。
烟老头和乌三爷两人大惊,拼命挣扎。所幸的是,那些草木变得柔软的同时似乎却又变得更加脆弱了,再烟老头两人挣扎之下,这些草木叶纷纷绷断,掉落了下去。
只是烟老头两个刚挣脫一些草木的束缚,旁边却有更多的草木连根拔起,有如活物一般纷纷卷向他们两个,他们两人⾝上缠着的草木不但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更严重的是,烟老头他们⾝上缠着的一些草木竟然纷纷仰起了一头,像虫子一般拼命朝着他们⾁里钻去。
这些草木刚刚还显得很脆弱,烟老头他们稍一用力,便能将它们绷断,但现在却似乎突然变得了坚韧起来,竟是硬生生地刺进了烟老头他们的肤皮,朝着⾁里钻去。
烟老头和乌三爷忍不住大声痛叫起来,因为痛苦,他们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着,挛痉着,只差直接扑倒在地。
他们手上的墨斗也是再拿捏不住,丢在了地上。
不过拿烟老头却是极力忍着痛苦,也勉力保持着一分理智,转过头来,朝着叶夏嘶声叫道:“小夏…”
然而还不等说完,他终是再也难以支撑痛苦,惨叫了一声,和乌三爷差不多同时摔到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痛嚎着。
烟老头也是想跟叶夏说一声,不管他和乌三爷怎么样了,都不要去救他们。
然而叶夏本来还因为事起突变,而陷入了愕然甚至惊慌之中,也根本还没去像是否咬去救烟老头他们,现在突然听烟老头叫了他一声,却以为烟老头是在跟自己呼救,立刻激动了起来。
不过激动归激动,他也没有直接冲上去,稍稍想了想后,便脫下了⾝上本来就已被红衣男子烧出了些破洞的长袖衫,又找了一条长木头,将服衣裹在木头一端,然后用打火机点着了,才舞动着手上临时做的火把,冲了过去。
那些从地里自动子套根系变成了虫子或者说动物似的草木见着叶夏冲了上去,也纷纷扑向叶夏,却大多数被叶夏手上的火把给扫落了,还又一些直接扑到那火把火头上的,竟是出了老鼠一般的吱吱叫声,摔在地上,一阵扭曲,好象竟也是知道痛苦。
那些草木也似真又灵性一般,此时竟然只围着叶夏,却再不敢直接扑上,好象对叶夏手里的火把十分的忌惮。
叶夏心中稍定,脚下却不停,快走向烟老头他们。
等到了烟老头和乌三爷前面,他把火把咬在嘴上,一手抓住一人,往回拖去。
然而性急之下,他却有些大意,那烟老头和乌三爷两个已是陷入极度痛苦之中,也失了理智,只是凭着本能在地上翻滚着挣扎着,叶夏一手拉一人哪里拉得动,反而被他们带得一阵踉跄。
他也很快就气喘吁吁了,嘴上咬着的火把一个不小心便掉在了地上。
那些一直伺机在旁的草木顿时没了顾忌,纷纷扑向叶夏,像绳子一般捆住叶夏手脚和⾝子。
叶夏叶顾不得烟老头两个,先丢下了他们,拼命扯起⾝上缠缚着的草木来。
只是虽然他不像烟老头和乌三爷两个只剩下了一只手,而是双手俱全,扯起来度更快,挣扎时力气也更大,但那些草木也似乎知道现在对于它们来说更大的威胁来自于叶夏,竟纷纷舍了烟老头两个,前仆后继地扑向叶夏。
更严重的是,有些草木也是突然仰起一头,像虫子一般死命地朝着叶夏皮⾁里钻去。
叶夏只感觉⾝上好几处地方像是被一把剪刀往着⾁里刺来一般,只痛得大叫出声。
慌乱之下,他双手也是一阵乱抓乱扯。
只是他虽然扯下了一些,却又更多的扑了上去。
不过转眼间,他也跟烟老头它们一样,成了个粽子似的。
这时,地里却突然传出了闷闷一声尖叫声,声音来自于叶夏他们脚下附近,声音听去有点像猴子的尖叫声。
而叶夏他们⾝上正拼命朝这他们⾝体里钻的草木却突然软了下去,纷纷掉落在地上,好象突然间失去了生命,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恢复了原状。
然而还有一些草木却是连形状也变化起来,一些⽑草狗尾巴草等的叶子竟然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细,不过转眼间,这些草儿竟是变成了黑⾊长一般,散落在地上。
不过很快,那些头一样的东西竟突然又动了起来,齐朝这前面爬去,好象有什么力量在拉这它们似的。
却又听地里传来一声怪叫,几乎同时,只见叶夏前面五米左右处的地里却突然钻出一只⽑茸茸的动物。
说动物其实并不恰当,更确切地应该说是一条虫子,这虫子长约一尺,耝也不过大拇指,但⾝上却裹着长长的黑⾊的⽑,像是⽑⽑虫一般。不过一般的⽑⽑虫⾝上的⽑也不会过一寸,而这条虫子⾝上的⽑竟然大多过了一尺,甚至更长,而且在爬出地里以后,那些长⽑竟都是如钢针一般竖了起来,也让虫子看去像个圆球似的。
而让叶夏有些惊讶的是,刚才地上那些草木变成的头一样的东西,其实就是这虫子⾝上的⽑。刚才正是这虫子突然从地里钻了出来,才扯动了这些⽑。在虫子刚刚钻出地时,这些⽑竟然长达一米以上,不过之后,却迅变短,也变成了一尺左右。
叶夏看得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虫子⾝上的⽑有些稀疏,叶夏还隐约能够看到它⽑里面的⾝体,否则还真以为这虫子是地鼠臭鼬一类的动物。
不过虫子爬出来后,却是背对这叶夏向这前面快爬去,好象要急着逃跑似的。
然而没爬出几米路,那虫子却突然浑⾝一颤,停了下来,接着它整个⾝子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好似挛痉,而它⾝上那些直立着像刚针似的⽑却是一点点软了下去,而且还在快地缩短着。
几秒钟后,那虫子⾝子猛得一挺,便软软地趴了下去,之后便再无动静,而它⾝上的⽑也缩短至半寸左右,看去跟寻常的⽑⽑虫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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