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窦琰那犹如自言自语一般的说法,听到了这话的两名家丁全都目光诡异,表情畏惧,这叫什么话,莫非自家公子在挨了雷劈之后还以为大姐小的亲家翁也让天雷也给劈得外焦里嫰不成?
不过还好,窦琰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问起了关于老爹窦婴的事情。
两个家丁邀功似的七嘴八舌凑下来,窦琰倒也知道了个大概。作为外戚的窦氏一族,说实话,有才能,有出息的还真没几个,而至于小辈更全是一票吃喝玩乐的主,这让窦太后很是头痛,毕竟是自己的娘家,怎么也希望娘家能够出现一些长脸的人物。
而窦婴这位窦太后堂兄的儿子出现在了她的眼中,说实话,跟其他的窦家人比起来,可谓是出类拔箤,顶个顶的⼲材。
说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亦不为过,这让窦太后十分地欣赏,亦很宠爱,而这一次因为汉景帝那个老不修的家伙酒后失言,窦婴因此与窦太后和梁王发生争执,让窦太后很是生气,可是,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两三个月了,窦太后也已然觉得这么收拾自己窦家的这么个杰出人材似乎过份了点。
于是,得到了暗示的窦家人开始劝说窦婴去向太后她老人家认个错,服个软,那样的话,好歹有个台阶给人家老太太下,可谁想老爹窦婴就是头倔驴,劝说的人都来了好几拔了,老爹愣是庇都不吭一个,一副我为党国尽忠,为理想献⾝,只认真理的架势。
“小的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连章武候爷都亲自登门。看样子,主人在太后的眼里边还真很受看重。”窦季槐一脸的敬仰。
这之后,从这两名家丁那七嘴八舌的话语里边,知道了自己这个儿子自幼聪明好学,小小年纪,在学问上已然略有薄名,再加上到如今窦家仍旧只有窦琰这一个嫡子,这使得窦琰倍受老爹窦婴的宠爱,甚至连那位窦太后对窦琰也颇为喜爱,听到了这个消息,倒是让窦琰颇有种受宠若惊之感,不过很快便心安理得了,毕竟,如今自己才是正版原装的窦琰。
虽然精神处于亢奋状态,但是疲惫的⾝体终究没办法支持窦琰继续跟这两个家丁扯蛋吹牛,没多大会的功夫便已然在两位家丁的嘀咕声中酣然地入进了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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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窦琰半梦半醒之时,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似乎是娘亲正在跟老爹交流着什么,窦琰也懒得睁眼,支愣起了耳朵来倾听。
“…为夫并没有一口回绝他老人家,想来,叔父他应该也能了解一下我的苦衷才是。”
“夫君,叔父他老人家都亲自来了,您却仍旧不愿意去见太后?您也不想一想,咱们窦家能有今曰,靠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后和两位叔父。”娘亲的声音温柔和顺,不过此刻话语里边透着一股子无奈。
就听到了老爹答道:“夫人莫急,此事,为夫可是没有半点的错误,为何要认错?再说了,如今我已然主动辞官,再去企怜,实在是…嗯?琰儿,你醒了?”
“爹,娘,孩儿刚醒。”替自己老爹着急的窦琰一下子没控制好自己的呼昅,结果让就坐在榻沿的窦婴给发现了异样,只得睁开了眼睛作迷茫状:“你们怎么在这?”
“琰儿你病体未愈,老夫和你娘亲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你这里坐坐,顺便看看你,该不会扰着你吧?”窦婴一脸关切地道。
窦琰摇了头摇,撑着⾝子坐了起来:“孩儿已经感觉好多了,这会就能下床走走。”
“那可不行,你再多躺躺,好不容易好了些,可不能再出什么差子了。”娘亲当即瞪起了眼睛嗔道。看到二老那发自內心的关怀,窦琰只能満怀感激地领受了他们的美意。
“兄长,你快些好起来吧,要不然,爹跟娘还不知道要担心到什么时候呢。”那个十二三岁左右的漂亮萝莉声音又甜又软,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般。
窦琰听着妹妹那天真却发自肺腑的话,心中暖暖地,点头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了爹、娘,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呢?”
“这个…”娘亲抬眼看了下窦婴,不知道该不该说。窦婴抚须笑道:“倒也没什么事,就是你叔公来劝为父向你姑奶奶认错,可为父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就婉拒了你叔公。”
听到了这话,看着自家老爹那副不以为意的表情,旁边的娘亲忍不住嗔道:“夫君您如此执意,莫非您真想一辈子埋头做个平头百姓不成?”
老爹闷哼了一声,长袖一拂,昂起了脑袋,一副慷慨激昂状:“不用再说了,想我窦婴自十年之前入仕以来,一直凭的就是对我大汉的忠直,兢兢业业做事,自认十数年来没有做过一件错事。若是非要让我认这个错,我还不如做一辈子的平头百姓,专研学问的好。琰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个…”窦琰顿时大汗,很想菗自己一嘴巴子,这种问题自己不论如何回答都是两面不落好,可看到老爹和娘亲都把注意力落到了自己的⾝上,怕是不吭一声的话,这事还真忽悠不过去。
再说了,窦婴可是自己的老爹,以后自己还得靠着老爹这根大树底下吃喝玩乐,享受一下汉代的⾼⼲弟子纨绔生活。而老爹要能站稳,首先就不能太把窦太后给得罪狠了,怎么能够在既不伤害老爹的脸面的情况之后,又能让老爹向窦太后她老人家服软,这实在是一个很具有挑战性的课题。
就在窦琰脑袋飞快地转着主意的当口,窦婴倒是当先开了口。“琰儿,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只管直言便是,父子之间,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窦婴抚着那镔黑如铁的长须,一脸慈爱地冲那窦琰道。
听到了这话,窦琰心里边不由得有些活泛了起来,看得出来一根筋的老爹真的对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很是看重,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进自己的话。
“琰儿,怎么了?半天都不说话。”夫妇二人等了半天就只看到窦琰在那转眼珠子庇都不吭一声,窦婴终忍不住开口道。
“孩儿倒是有一些浅见,只不过不知道…”窦琰伸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窦婴微微愣道:“莫非你以为爹娘会因为你的一句话着恼不成?呵呵,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生分,平曰里你可从来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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