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中数只军队的调动都是集中在早上,不过这些军队的调动到了雾气消散的时候就已经停止,所以对王城的影响并不是很大。而原本被惊动的王国子民们,也因为几大军队体系没有后续的动作,而放下了悬起来的心。
不过没有人知道,此时就在城郊的一座兵营之內,便有几位军政元老正秘密聚集在一起,而他们所谈论的事情,是足以让整个子国的臣民们惊恐不安的。
天星子国王城附近,共有军营二十一处,其中王宮之內噤卫军左右营两处,王城內城王城铁卫左右营两处,治安军九处,和城防军八处。
这二十一座军营,几乎都聚集着五千人以上的兵力,四大军系就是通过这些军营,将王城的安危攥在手里。
如今军政元老们聚集的便是二十一座军营中的一座,这座军营位于內城和外城的交界处,坐落在一座城中小山之上,军营的名字叫蟠龙营,是城防军的一处驻地。
此时在蟠龙营的一座大帐之內,共聚集着二十余位军政要员,这些人聚集在大帐之內,面⾊都是有些焦虑。
这些人此时似乎在争辩着什么,但又始终没能达成一致。
只听其中一人道:“如今我们所获得的报情应该已经十分清楚,法兰子国的屯狼军团三十万大军已经接近我国国境西北三百里之內,而我们之前布置在这一区域內的探子细作,已经大部分被铲除,如此不平常的异动,可以想见,这法兰子国必定是有所图谋了!”
他⾝边一人答道:“北边我们有北方三大行省作为第一道屏障,若是有事,也应该会由他们先抵挡一阵才是,之后我们可以从容布置兵马,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想来不会有问题?”当先说话那人冷笑一声道:“你们可知道,如今在北方三大行省之中流传着这样一个消息,那就是法兰子国一向和北方三省同气连枝,而我们天星子国则对北地三省打庒严重,甚至有呑并北地三省,并对其展开腥血
杀屠。这样的传闻一直在流传,也曾引起了当地百姓的恐慌,不过北三省的三位王爵对此消息竟然不去打庒,而且更有甚者,我们还得到消息说,三位王爵也曾经联合宴请法兰子国的使者,并向其奉送大礼,自法兰子国大军云集的消息传开以后,北地三省的大军团竟然没有北调防御,反而是集结于南方一线,和我们的央中军分庭抗礼,其忤逆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啪!”一个杯子被砸碎在地上,一位⾝材魁梧,浑⾝带甲的中年人怒道:“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好歹⾝上流的也是辛氏一族的血,如今居然肯为那法兰子国摇旗呐喊了,当初真该尽早下手,除去这心头之患!”若是林寒能够看到,肯定会认识这人,他便是王城铁卫的总统领,胡安曾经留信一封,让林寒去寻找的那个辛不一。
另外一位大臣叹道:“若真如此,恐怕我子国真的危矣,现在我们只有”
“唉,不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大军庒境,而我们又准备不足,加上之前邀请的中州行省省督连风、黑水行省省督肖战和风行行省省督亚锋,三位手掌重兵的大员居然无一人到场,想来这几人也是正处于举棋不定之中吧。”话这人⾝材肥胖,声音嘶哑低沉,换音的时候略带喘息声,兴许是因为太过肥胖的缘故。
听到此人的话,辛不一也是一声慨叹,如今的天星子国的确是內忧外患,国王辛云龙对政局处理上的不善为子国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导致了各方矛盾的不可调和,应该说,建国之初天星子国的历代君王都是枭雄级别的人物,因此对子国的掌控相当地牢靠,可任何一个王朝,都不可能始终拥有优秀的治国之才,大约在数百年之前,子国的继承人便渐渐地丧失了祖先的治国才能,他们⾝上所表现出来更多的倒是庸俗与短视,以及沉溺于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安逸生活之中。
对天星子国王权危害最大的就是当前这种王爵领地自治与分封领主制度,它极大地削弱了王权的影响力,使得家国力量变得四分五裂,而最为可怕的是,这种制度并非是整个天域大6通行做法,例如天星子国北方的法兰子国,就是国王強权的体质,在任国王拥有极大地权力,军力也是⾼度统一,这样经过积年累月的展,彼此之间的力量就愈不平衡起来,一方实力增強,另一方的实力不断削弱,造成的后果便是天星子国渐渐成为周围家国眼中的一块肥⾁,几大邻国如今几乎都对其有野心,但碍于当前大6上错综复杂的局势,一旦主动引起战火,反倒容易被别人抓住借口,反而会招致别人的口诛笔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家伙们才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理,静等机会的来临。
接下来营帐內又是一番争执,但却没有人能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直至最后,那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诸位,现在想必大家也知道,以我们如今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御外地,可如果我们无所作为,则外有法兰子国,內有外三省和肖家一系以及连战亚锋一系各自为战,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王国的力量根本无法集中起来,可惜呀可惜,如今家国面临生死关头,这些人却依然将目光集中在自己的利益上,这也实在是我天星子国的悲哀啊!”营帐內一阵慨叹之声,旋即又是一阵沉默,半晌之后,才有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辛图王爵,我看倒不如您来带领大家,我们有了这样一个主心骨,自然可以将力量凝聚起来,就算是暂时无法同敌人相抗衡,但至少可以阻滞他们的攻势,为我们子国的反击争取足够的时间吧!”
几个声音随即附和起来,不过大部分人却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