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在南方子国和天星子国交界处连绵起伏的大山之中,就在那一条狭窄的山间小道上,正行进着一队人马,这群人人数不算很多,大约有一百余人的样子,不过除了中间三辆装修华丽的宽敞大车之外,周围尽是一些修为不俗的护卫。
这些人似乎行进了很长一段时间,车辕上已经附着一层厚厚的泥浆,而一众护卫也是脸上带着风尘,颇有些疲倦之⾊。
此时正值晌午,⾼⾼的太阳悬在谷顶,无情地释放着热力,整个山谷上空水汽氤氲,透过水汽显现出来的影像,都有着些许的扭曲。
⾼温之下的山谷中如同一个大闷锅,空气憋闷得让人窒息,也许是空气的热燥,令到车內的人也在不住地着脾气。
“怎么回事,走了这么久还走不出这座大山,我们何曰才能赶到天星子国王都呢?”一个尖酸的男音喊道。
“二殿下,请稍安勿躁,我们两国王都相距遥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好在穿过这片大山,就能到达一条大河,到时候天星子国的大船会在山外迎接我们,上了船就没有这么闷热了,而且天星子国多美女,想必到时候对方也能为我们安排,殿下到时候还会担心旅途枯燥吗?”那声音说到这里,似乎有些遐想,以至于窃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亵猥。
车中坐着的正是南方子国前来提亲的二王子和使节一行,他们一路上行进了大半的路程,终于算是赶到了天星子国的国境內。
“我也听说过天星子国美女多,这一次真要好好见识一番,对了,听说天星子国王都的风月场那是整个大6有名,去了那里,我们可就流连忘返了。”那位二殿下笑道。
“哦,这个,恐怕到了对方王城,殿下多少要收敛一些了,那天星子国王都的风月场可是逛不得的。”亵猥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我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谁又管得着!”
亵猥的声音规劝道:“殿下,你可别忘了,这一次我们是去⼲什么,恐怕这一次的任务天星子国反对者也不少,想抓住我们把柄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殿下你贸然去风月场被人现,恐怕我们的计划就要彻底泡汤了,殿下不妨忍耐一下,待到我们迎娶了天星子国的月儿公主,到时候整个天星子国迟早会是我们的,那时候天星子国万千佳丽,还不都是殿下你一个人的囊中之物!”
那位二殿下的声音道:“哼,什么事都要等,如今就算是天星子国成为我们的囊中物,我大哥又怎么可能会放任我收取天星子国,这诺大的王国还不是他一人之物!”
“殿下,这你说得就不对了,大王子整曰操劳南方子国已经是疲惫不堪,若是将天星子国呑并,他又哪里有余暇来打理这偌大一个子国,倒不如由二殿下您来负责打理的好,更何况我们既然走出这一步,恐怕王上打的也是这个主意,自古以来兄弟萧墙的事情太多了,这样你们兄弟二人各管一片,反倒能让王上安心,而且你们兄弟也不至于反目,这不是好事一桩吗?”
“这倒是,不过,我大哥又岂肯将这样的一片江山拱手送我,将来恐怕还是要对我不利的。”
“殿下又何须管那么多,你入赘了天星子国,就撒下心思在这边打理,到时候这边都是你的人,大殿下若是要用強,那么天星子国的人也不会任由他去,那时候大不了就是一战,大殿下要控制你,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关系!”那位二殿下欣喜的声音响起。
“二殿下,所以说我们现在要稍安勿躁,一定要等到大事完成,那时候殿下可就是海阔凭鱼跃了。”
“哈哈哈,对对对,好一个海阔凭鱼跃,果而达,你为我出力不少,待到事成那一天,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二殿下満意地道。
“那老奴就先谢过二殿下了!”那位叫做果而达的人阴柔的声音响起。
“好了,本殿下也感到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喊你。”
“是,殿下,那老奴这就退下了。”阴柔的声音再度响起,伴随着这个声音,那辆大车的车帘一掀,一个肥胖的⾝体露了出来,他本来満是笑容,但当他的脸转向车外的时候,那谄媚的笑容便突然一收,目光变得幽冷阴鹜。
胖子下了车,转⾝的时候又是一副笑脸,他掀开车帘小心地看了看,当现车內一张苍白羸弱的脸已经倒在一边,轻微的鼾声均匀响起的时候,才又收回车帘,转⾝向另外一辆大车走去。
踏着车辕迈上车帮,这果而达肥胖的⾝体竟然轻巧无比,丝毫看不出那累赘⾝材的影响。
这时候车队再度开始行进,度缓慢而稳健。
此时从车队的后方赶来一骑,马上骑士一⾝轻甲,⾝材挺拔飒慡。骑士策马赶到果而达的大车旁,偏过头去,对着车內低声问道:“果大人,再走十里,我们就能出谷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总觉得心神不宁,尽管这一次我们来了不少⾼手,但天星子国蔵龙卧虎,若是真出来一两个态变人物拦击我们,还真是有些⿇烦呢。”
车內的果而达直起⾝子,哼了一声道:“叫大家加強戒备,随时提防敌人的袭击,按理说王城中和我们有敌对的几伙人都只是有这种可能,但却未必肯派人出手,毕竟能拦住我们的人,实力恐怕就要达到真元级别以上的修为,不过天星子国那些真元以上修为的老妖精,哪一个我们不清楚?而我们又有特殊的信息传递方法,一旦被袭击,袭击者的特征就会被传递回去,对方是想推脫都推脫不掉的,这样他们的行动就一定会慎之又慎。”
那骑士点点头道:“是啊,想袭击我们没那么容易,我倒要看看,有果大人坐镇,同时又有我们鹰骑铁卫护卫,谁敢来捋我们的虎须!”
果而达自信地一笑,⾝子又靠向了后座。
突然,他的双目猛然一睁,手也以极快的度掀开了车帘,而就在同时,那名骑士也是脸⾊大变,右手立即按向马背上斜揷着的一杆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