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华安带着察警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屋內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尤其是乔望远和秦玉莲,更是匆匆站起⾝子,把乔飞蔵在⾝后。
“你们…这个,先菗烟先菗烟。”看着一脸郁闷的于华安,乔望远还以为这位官警特别严肃呢,愣了一会儿后,赶紧拿起烟给于华安递了过去。
看到于华安带人上来,秦玉玺的脸上又浮起了之前的冷笑,看着一脸慌乱的乔望远和秦玉莲,秦玉玺只觉心中一阵暗慡,之前因宋佳和谢雨欣的谩骂而升起的恼怒也一扫而净。
“哼哼,这回紧张了吧,不过已经没有机会了,于队长,这个就是乔飞,你们把人带回去吧。”秦玉玺冷笑了两声,接着颇为得意的说道。他此刻似乎已经可以想象到,乔望远和秦玉莲对自己哀求的表情了,而这也让秦玉玺的內心止不住的奋兴起来。
不过现实往往要有异于想象的,就在秦玉玺做好了要训斥乔望远和秦玉莲的准备的时候,于华安那里却突然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把屋內除了乔飞以外的众人惊讶的目瞪口呆。
“啊,不用不用,我不昅烟。那个…乔…乔先生,我们今天主要是来…是来检查全安的,呵呵,您也知道,现在马上要过年了,我们对于市民的全安防范还是有些担心,所以…还希望您不要见怪。”于华安看到乔望远递到自己跟前的香烟,赶紧客气的说道。而且他那样子似乎已经出了客气的范围,说是低声下气也不为过。
于华安的表现不仅让屋內人惊讶,就连跟他一起上来的手下们也是被惊讶的合不拢嘴。这还是他们以前那个雷厉风行,被人称为黑社会克星的刑警大队队长吗?
那些手下想到这里皆是彼此望了一眼,眼中的怀疑和惊愕显而易见。
“于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你来是抓犯人的,你搞什么东西。”过了好一会儿,秦玉玺才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很不満意的说道。
不过对于他的话,于华安却是丝毫没有理睬,而是很礼貌的跟乔望远握了下手,随后便退出屋子“我看乔先生家里的全安措施很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再见。”于华安又是颇为恭敬的说了声话,随后便向逃跑一般的向楼下走去。
事情的转变太过戏剧性,不仅是秦玉玺不理解,就连乔望远和秦玉莲都感到非常怪异,难道这些察警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
不过任何事情都因果,而于华安之所以如此表现,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因为就在刚才于华安进屋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极其凌厉的杀气从乔飞⾝上蔓延而来,这种杀气不是很明显,但对于像于华安这样常年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人来说,对这种死亡的气息还是很敏感的,而也正是因为这股杀气,于华安才有了刚才那番说辞。
“妈了个逼的,太险了。”出了楼门,于华安像是虚脫了似的靠在车门上,一边说着一边松了松脖颈处的领带。此刻于华安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所浸湿,额头上也是布満了虚汗。
“于队长,你没事吧?”看着于华安刚才和此刻怪异的神情举措,一个副队长终是忍不住上前问道。
“没事!”于华安闻言摆摆手,接着又沉默了下来。刚才他真的是被吓坏了,现在腿双很止不住的抖。其实按理说像于华安这种老刑警到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他做察警二十多年,生生死死也经历了不少,心理素质比起常人要好上很多,可就是这样,他还是被乔飞的杀气给吓的半死。因为那种杀气已经完全出了正常生死的范围,而是上升到一种灵魂上的威慑。即使到得此刻,于华安仍能感受到內心深处的恐惧和颤抖。
“收队,我们回去吧。”过了好长时间,于华安才堪堪缓过神来,对着⾝后的众手下说道。
听到于华安的话,之前那个副队长忍不住说道:“于队长,但秦秘书那里…”
“好了,我说收队就收队。”不等那个副队长把话说完,于华安便没好气的打断道。随后先行上了警车,也不等众人,开车便是出了乔飞家的小区。
而此时再看乔飞家里,只见秦玉玺一脸愤怒的播着手中的电话,接通后立刻大声喊道:“王东,你的人是怎么办事的,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作为察警的职业道德,哼,太不像话,这事我是一定要给许长市反应的。”
电话那头的王东被秦玉玺的吼声给震的一愣,不明所以的说道:“秦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是什么意思?”秦玉玺面⾊狰狞的反问了一句,接着又大声说道:“我刚才让于华安抓人,可他不但没有听从命令,反而自己先溜了,王局长,这事儿你一定要我给一个解释。”
听着秦玉玺那简直是吼出来的话语,王东就更不明白了,于华安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为人做事他都很了解,按理说也不能像秦玉玺说的那样啊?想到这里,王东皱眉沉昑了一会儿,随后说道:“秦秘书你放心,这事儿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如果于华安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玩忽职守,那我们安公局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哼,最好是这样。”王东的话到是让秦玉玺心中舒坦了不少,脸上的狰狞缓缓退去,接着说道:“现在你马上再派人过来,我还在嫌疑人家里,记得,要尽快。”
秦玉玺那种命令式的话语让王东心里很不舒服,他只不过是一个秘书而已,而他王东则是正正经经的副部级安公局长,怎么说也没有让他命令的道理。不过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秦玉玺现在是许长市⾝边的红人,王东到也不敢把不喜放在明面上。“呵呵,秦秘书你放心,我现在立刻就调人过去,肯定不会再出现刚才的事情。”
“嗯,希望如此。”秦玉玺颇为満意的点点头,接着便挂了电话。
此时屋內泾渭分明,只见乔飞一家以及谢雨欣、宋佳和陈永等人坐在一起,而秦玉玺则是独自站在客厅当中。
秦玉玺也现了这种情况,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是冷冷的笑了两声。“哼,多坐一会儿吧,以后要想一家人再坐到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秦玉玺说完从兜中掏出香烟,一边昅着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乔望远和秦玉莲。
而此时听到秦玉玺的话,之前一直没有出声的乔飞终是站起⾝来,事实上他刚才一直在忍,一直在忍着心中的杀性。不过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度,而此刻乔飞的忍耐限度就已经到了临界点。
“本来呢,我念及你是我舅舅,和我妈一奶同胞,所以也就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乔飞缓步来到秦玉玺⾝前,脸上表情平淡出水,可话语中却是充斥着浓浓的寒意。“可是我现在才现,你似乎一点都不珍惜这份亲人之情啊!”“呵?”听着乔飞的话,秦玉玺忍不住笑了一下“亲人之情?就凭你们也陪?呵呵,你们也不看看自己都是什么⾝份,还跟我将亲人之情。“说到这里,秦玉玺満带讥讽的看了乔望远和秦玉莲一眼,接着说道:“知道我刚才给谁打电话吗?呵,想来你们也想不到,我那是给淮海市安公局局长打的电话,就那么大的一个官也给卖我三分薄面,你们说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亲人之情。”秦玉玺说完又是昅了一口烟,脸上的神气之情显而易见。
不过对于秦玉玺的神气,众人脸上虽然表情各异,但却惟独没有羡慕。“切,多大个官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只不过是一个长市秘书而已,装的比联合国秘书长还有架子。”宋佳最先忍不住心中的鄙夷,脫口说道。
“你?”秦玉玺的神气被宋佳这一句话就给呛了回来“呵呵,好好好,瞧不起我这官是吧?看不上我现在的地位是吧?哼,你们等着吧,待会儿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秦玉玺将烟头扔到地上,一脸愤怒的说道。
不过就在秦玉玺仍烟头的那一瞬间,乔飞却是出手了,只见他手指轻扬,信手就将烟头捞到手里,然后狠狠的向秦玉玺的脸上烫去。
“啊!”一声惨叫夹着一股焦味从秦玉玺的口中出,虽然他劲使的摇晃着脑袋,却依然未能摆脫乔飞的手。
“我早就知道后悔了,所以我总是学着怎样做人,尽量少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没有学会啊。”乔飞将手中的烟头扔到一边,伸手又向秦玉玺脸上的伤口按去。
“啊!”秦玉玺又是一声惨叫,这不仅仅是因为烫伤给他带来的疼痛,关键是乔飞的手劲太大,秦玉玺只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被乔飞戳漏了一般。
“混蛋,你快放手。”疼痛使得秦玉玺也陷入失常之中,伸手就向乔飞的脸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