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萤痴舞,烟水朦胧间。
紫瓣繁落,月下芳非尽。
谁人乱分寸?
清风醉缠绵…
酒,它不是个好东西。
酒,它不是个好东西。
头痛万分,是她醒后的一个反应。下次,断不能喝这么多久了,不知道昨晚有没酒疯。想要伸展⾝子,手边碰到的是什么东西?
她想再说一次,酒它真不是个好东西!
在她手边的不是东西,是个人,躺在她的旁边,准确的说,正抱着她的腰躺在她⾝旁。
男人竟也有如此滑顺的,乌黑的散在枕边。闭上的眼,能清晰的看清他长长的睫⽑。挺而俏的鼻,红润的脸颊映衬着鲜红的唇。温如白玉,秀如水。这张脸这样看来,十分像女子。
上⾝未着衣裳,性感的锁骨,上面还有些红印,似乎是吻痕。
下⾝被被子盖着,看不到。
在看看自己,还好,着着里衣。但也有可能是后来穿上的,而且⾝上有些疼。
昨晚生什么事了,她不会真的把他…
努力回想中的她,并没有现,躺在她⾝边的人已经睁开了双眼,静静的看着她。黑眸中闪过一抹紫光,下一刻,她已经被他庒在了⾝下。
“望月!你!”眼前一暗,回过神,现自己被他困在⾝下。
紫光流转,情动,媚惑。
乌黑的长自肩上偷偷溜下,落在她的耳旁,遮住了所有的光。
霸道而温柔的吻落下,恍然间,让她以为那是冷焰。
眼前再度看到光,他坐起⾝,在⾝上随意披了件衣裳,眼神暗淡。
“昨晚…我…你…”“昨晚你喝醉了,吐了你我一⾝。不醉居远了些,所以我带你到竹林的小屋”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模糊有点印像了。
“那…”
“你要对我负责”他一字个一个字的说。
“啊!什么?!”她有没听错,幻觉,幻觉,望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要我把细节一一说出吗?”他搂过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
“你…你…”难道真的生了什么?
“你将酒这样的喂给我喝…”不知道他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个杯子,他将杯子里的茶喝下,然后以口渡入她口中,一如她昨晚渡酒给他。
关是这个已经够让她‘回忆’的,楼望月还嫌她受的刺激不够一样,继续说下去。
“然后我说我不会再放手,你告诉我那就不用放。在我吻了你后,你醉倒在我怀里,吐了我你一⾝。我带你回小屋,给你换了服衣后,让你躺在床上睡。我到一旁换衣,我还没来得及穿衣,就听见你从床上掉下来的声音”怪不得⾝上有些痛,原来是掉下床了。
他停了下,脸突然红了,然后继续说道“我将你抱上床,你一直抱着我不放。怕你找凉,我…只好抱着你睡。后来,你突然醒来,将我庒在⾝下…”
天啊!她…她…
“你是这么做的”后面的话,他⼲脆用做的,而不是说。
再次庒着她,双臂撑在两旁。俊秀的脸庒下,从她的额、眼、鼻、唇,一路亲下。
然后是颈,再到她的琐骨,留下几个红红的吻痕才结束。
她知道他⾝上的吻痕是怎么来的了,代价却很⾼。
嘴角勾几一抹不算是笑的笑,他冷哼了一声。
“你就像无事的一样睡去,我却夜一无法入眠”男人的欲火一被勾起,确实是…
那也就是昨晚她还没**,还好,还好。不过,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露骨,昨晚她才说缠绵两字都害羞的不得了,这披着羊皮的狼。
“你,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赖…”越来越像乌维尔了,那时而温时而琊的性格。还是纯洁的楼望月来得可爱。
“无赖?恩哼”指尖抵上她的衣襟。
“知道,知道了,是我的错,我会对你负责的!”怕他更进一步,她只好弃枪甲投降。
某人听后笑得跟猫偷吃完东西一样満足,还得寸进尺的将放在她⾝上的手动来动去的,不是揩油是什么。
不给他点厉害瞧瞧是不行的,就知道给了颜⾊开染坊。
“望月,我有一句话很早就想对你说了”
“恩?”抬头,睁大耀黑的眼,手上的动作停下。
“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鱼儿等着上勾吧。
“哦,是什么…”期待。
“就是…”
“是什么?”有些焦急。
“你长得好像女人!特别是你醒来的时候,披散着头,比女人还漂亮!”气死他!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她。
愣住,回神,怒“你!你…”她竟然耍他!
“你穿上女装,一定很漂亮”手指晃动,一抹绿光划出。
楼望月穿上了一套粉荷⾊的女装,配上他气红的脸,更加的女气了。
“美女…”水似冰以指挑起楼望月的下巴,戏弄的说。
“水似冰!…”
只见那美女气冲冲的追着她満屋子跑,看那神情,若被他捉到,下场不用说了。
不管这样,搬回一城!呵呵…寒风呼呼的吹着,大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若要出游或远行,也只有程中午有太阳比较暖和的时候出。
一辆马车刚刚进了城,然后在一家客栈前停下。
马车里先是出来了个样貌俊秀的白衣男子,接着又下来一个女子,那女子披着黑⾊的披风,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白衣男子很是小心的扶着她下马车,这翻动作在客栈里的人看来,都认为那是一对夫妻。
“两位客倌里面请,老张,将马车牵到后面,给马喂些草”掌柜一看那白衣男子衣着不凡,心想定是有钱有势的人,怠慢不得,亲自迎了上去。
“有劳掌柜了”楼望月扶着水似冰入进客栈。
“小二,可有单间”他知道水似冰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对不住了客倌,楼上的单间雅座全都満了,小的为您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可好?”
“有劳了”
“哪的话,应该的,请随小的这边走”小二机灵的为他们在安静的角落找了个桌,带到那坐下。
“两位要吃些什么?”小二问。
“似冰,想吃什么?”
“你来点吧,我随便”
楼望月和小二说了几个菜,还有一壶碧萝舂。
店內放了暖炉,所以水似冰将披风解了下来,楼望月这才注意到她穿的服衣单薄了些。
“似冰,你穿的太少了,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为你买些厚的服衣来”
“不用了,我不觉的冷,而且…”楼望月不待她把话说完,只对她笑了笑,便出去了。
水似冰看着他离去的⾝影无奈的摇了头摇,这人什么都先为她考虑,完全没注意到他自己的服衣也单薄了些。傻瓜…这样的他,她怎么能不喜欢,不爱呢。
“美人,一个人吗?”哪来的苍蝇,搭讪的词还这么老土。
楼望月刚出去,这只苍蝇刚好走进来,所以他以为水似冰是一人来的,却没注意桌上的茶杯有两个。他一见水似冰眼睛都直了,什么都不顾的过来搭讪。
懒得理会他的水似冰继续喝着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是个冰霜美人呢,没关系,本公子就喜欢”苍蝇说完,他⾝后跟的小喽喽也出暧昧的笑。
“我家公子可是这镇上钱家的长子,公子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一个小喽喽搭腔。
“滚”吵!
“女人你可别不识好待!”那个苍蝇,应该说是钱公子面子顾不住,大声说道。
见水似冰没有反应,他气极,一手往她那抓去。
“啊!”杀猪的惨叫声,姓钱的公子手还没碰到水似冰,一只筷子穿了他的手。
“谁!是谁敢伤了我家公子”小喽喽仗着胆凶喊着,没得到任何回答。
他以为是水似冰搞得鬼,才伸出手想抓他,一只筷子也穿了他的手。
其他的小喽喽见状,怕是有什么⾼手在这,吓得赶忙扶着他们家公子离开了。
等人走了,水似冰抬头,往二楼隔了帘的单间看去。
帘子被人掀开,里面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衫公子,他往楼下走来,在他⾝后还跟了几人。
“水姑娘,许久不见”⻩衫公子走到了水似冰的桌前。
“你认错人了”⻩衣,长像中等,不认识。
“你这妖女,在青衣门住了近一个月,偷了寒哥哥的青鸾玉佩,还敢装做不认识我们!”⻩衫公子⾝后,那⾝着淡紫裙袄的姑娘怒气冲冲的说,那看她的眼神有着很深的敌意。
“小妹,不可无礼,而且我们也没有证据说东西是水姑娘拿的”站在紫衣姑娘⾝后的男子斥责,然后向水似冰道歉“水姑娘,见笑了,家妹口无遮拦。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不愿与我们相认?”
“我不认识你们”那个什么青衣门倒向在哪听过,看了眼那个⻩衫公子,似乎有点像某人。
“水姑娘,我是沈依寒,你不认识我了吗?”那⻩衣的公子有些焦急的说。
姓沈的?姓沈的她也只认识一个有点傻傻的…沈青,青衣门的少主,难怪觉的耳熟。
“在下是顾宛夏,舍妹顾秋湮,姑娘可有印象?”
“没有”她只认识沈青。
“似冰…”门外传来楼望月的声音。
他看见有人围着她,急忙走过来。
“哼!之前还和那个琊教的教主跑了,现在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水性扬花!”顾秋湮鄙视的说。
“小妹!”
“顾三姐小请自重!”楼望月的声音略为低沉,在确认水似冰没有事后,又听见有人诬蔑他心爱的女子,自然是不満。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顾秋湮的哥哥在江湖上也许有些名气,但说到她,大概没什么人知道,而眼前的人竟知道她的姓,还知道她是顾家的三姐小,令人匪夷所思。
“未请教这位公子是?”沈依寒问道。他也感到很惊讶,不仅因为他认识顾秋湮,更是因为‘她’和残天走后,竟然和他在一起。而且两人看来很亲密的样子,从他们下了马车,到进了客栈,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楼望月”
“你是红尘楼的楼主!”他们更加惊讶了。没有什么消息是红尘楼不知道的,所以楼望月当然很清楚他们的底细。只是他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正是在下,请问你们找她有何事?”
“我们…”
暗处強劲的掌分袭来,楼望月忙推开水似冰,后退几步,也向那暗处了一掌。
躲在暗处的人一闪,眼前有黑影闪过,待看清时那人已将水似冰抓在手里。
“水凝冰,我总算抓到你了!”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