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就是在一个叫颜如玉夜总旁边出事的。
滨城以前就有一个叫颜如玉的夜总,方格曾经和周晴去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去过。
那地方是一个黑社经常聚斗殴的地方,据说这个城市两个最有名的帮派华中帮和海青帮经常在这里打架闹事,还据说,这个颜如玉夜总的后台是一个更加神秘的组织。
据说黑社在这样的组织旗下的夜总闹事,根本就像一帮跳蚤在牛⾝上打架,人家懒得他们而已。
难道是这家叫颜如玉的夜总搬到华中神州店酒来了?改叫颜如玉俱乐部了?这店酒2年前不是在一场火拼中成为废墟了吗,对于这场火拼,几乎已经成为了国中甚至是全球的一个传说,这场火拼在南京和海上、杭州和滨城、贵州几地同时上演,已经被国中
陆大列为敏感事件一直掩盖着。
“操,一天到晚穷腾折!搞得人们的生活动荡不安。”方格起这些的时候,就开始咬牙切齿,2年前,就是在这帮人腾折得最凶的时候,周晴就是在那个店酒前面的一条街上出事的,虽然周晴出事与这帮人没关系,在方格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恨上了这些人。
恨也是一种鲜活的感情,当普通的喜怒哀乐无法让一个人感受到生活的趣味时,恨就成为他最持久的乐趣。
而且,这帮人里,据说还有一个很核心的人叫安铁,这个叫安铁的人还算是自己的同行,以前也做过记者,是这个城市知名的记者。
而且,安铁工作过的报社就和自己一个楼,都在滨城报业大厦,说起来,跟自己还同属一个报业集团,也算是一个单位了。后来,这人辞职做了一个化公司,公司越做越大,几乎已经成了国全的化产业支柱性的企业。
而且最为传奇的是,这个叫安铁的人竟然跟自己养的一个女孩子谈起了恋爱,搞得沸沸扬扬,也就是在2年前,这人突然消失了,但他的公司还在。只不过,据说总部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个叫安铁的人已经成了这个城市的一个传奇。安铁本来方格是很佩服的,只不过,因为他搅合进的这个组织所属的颜如玉夜总,与周晴的出事挨着这么近,方格自然不自然就把安铁也算了进去。
方格知道自己这么瞎联系是自己的偏执,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关联的,谁跟谁也脫不了⼲系。
方格的目光看着那个牌子渐渐阴郁起来,他扭了扭脖子,突然发现大堂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大门口的位置看,方格也不由自主地转头朝大门口望去。
就见大门那有一个影子,这影子有如一支修长的跳动着的红白相间的火焰,此时她正在旋转门里,被旋转门的玻璃挡着看不太真切,但正因为看不真切,她虚幻的美得让人窒息的強烈冲击力才使人更加目瞪口呆。
美在许多时候的确不是具体的,而是一种強烈的有冲击力的气息,你只能感受,却无法说出来。此时,在旋转门里的影子就有这种冲击力。
等那团红白相间的火焰从旋转门里出来的时候,人们的脸上一下子又呆了,然后又笑了。
因为他们终于看到这团美丽的火焰具体了,她是一个女人,一个说不上哪里美,但就是美得让你目瞪口呆的女人。
她的脸如同一方精心雕琢的白玉,没有一丝多余的⾁,她的脖子像象牙一般滑光而富有光泽,更加没有多余的⾁,她的⾝材----她的⾝材更加完美无缺,就像一株清水出淤泥的莲花,当她出现的时候,周围这灰蒙蒙的世界顿时就显得⼲净了。
当方格看到眼前这个让人站立不安的美人走进来的时候,一直绷着脸的方格终于笑了。
她就如一弯新月,远远地挂在哪里,只要她一出现,这个浑浑噩噩的世界马上就显得轻灵美好了许多。
一弯新月秀如眉,除了纪如眉,在方格的视野里,这个城市很少有人有这样的杀伤力。几乎没有男人能在纪如眉的面前冷静。如果没有周晴,方格也不能。
甚至连山芋都不能,有一次,当方格和山芋、纪如眉在一起的时候,方格就曾经无可奈何地公开承认过纪如眉那清水出芙蓉的气质,和净化这庸俗肮脏的尘世的魅力。
方格记得,单雨当时还妒意十足地给纪如眉取了一个外号,叫“洁厕剂”
“你已经到啦?我还以为你没来呢?”当纪如眉看到方格的时候,马上目不斜视地走到方格⾝边,尽管纪如眉的声音柔柔的,但听起来还是很奋兴。
“来,来了,刚来一,你来这里⼲嘛?”一见纪如眉,在周围人艳羡的目光里,方格挺了挺腰杆,心里竟然有了小小的得意,无论如何,与美女在一起的感觉,总是很慡的!但方格的脸又突然红了一下,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说话都有些磕巴。
“怎么了?哪不舒服呀?恩,我来这里谈点事,我刚是出来看看你到了没有,我还有点事情没谈完呢,对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哪里坐一得了。说不定这个活动你可以给他们意见啊!”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关心地议着。
“恩,什么活动?我去不太好吧?”方格说。
“没什么不好的,一个叫天使训练营的活动,他们请我做这个活动的化妆顾问。走吧!”纪如眉走了过来,亲密地拉了一下方格的手,说。
“行吧。”方格赶紧说,然后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仿佛周晴正站在哪里。
来到华中神州店酒的大堂咖啡厅,个咖啡厅,方格就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长着鹰钩鼻子的秃顶老头,秃顶老头一见纪如眉马上喜笑颜开地站了起来,招呼道:“纪姐小,这位是?”
秃顶老头一看方格也跟了过来,马上警惕地问。
“哦,赵老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我约他有点事,他是报社记者,我说不定他还能帮上你们一些忙呢,我就业把他叫过来一起坐。”纪如眉笑笑说。
纪如眉要是对谁笑,很少有碰壁的时候。
但这次情况似乎有点不同,老头听了纪如眉的话,⼲笑了一下,十分勉強地说:“哦,这样----。”
方格一看这老头的表情,心里马上明白了老头要和纪如眉谈的事情明显不让外人在场。
这时,老头看了方格一眼,然后又看着纪如眉说:“恩,纪姐小,很不好意思,我不让你难堪,但我还是得说一下,我们这个活动所有的操作程序都是保密的----”
老头说到这里,方格的机手突然响了起来,方格也没那个老头,当场拿出机手,旁若无人地接了起来。
“方哥,您在哪呢,现在能不能出来一下,我见见你,出大事了!”电话里传来报社同事吴晓玲那本来是甜美的但现在却带着哭腔的声音。
“好,你等一下----”然后,方格转头对纪如眉说:“我去接过电话,你们先聊着,我还是去大堂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