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女人上的痣,方格的胸口似乎也正在开始长痣,仿佛有一个东西要从⾁里往外爬,那种痛是实真和刺骨的,方格似乎被一根针猛然扎了一下,嘴角菗搐了几下,歪着脖子盯着舞台上那个女人的,目光渐渐迷乱而狂热起来。
音乐很快彻底停下来,刚才还群魔乱舞的酒吧表演厅內顿时鸦雀无声。
台上的女人很掌握火候,她微笑着不急不慢地拿着那个花里胡哨的话筒,放在嘴上,蝴蝶面具挡住一小半的脸上,出她好看的鼻子和殷红的嘴唇。
全场的妖魔鬼怪全都屏住呼昅,仰着头看着聚光灯下,仿佛要把自己的⾝心都交给那个昂着头的骄傲而自信的女人。
此时的大厅里只听到呼昅声,方格扭头看了看现场所有戴着面具的人们,仿佛自己⾝在地狱的动物园,各种妖魔鬼怪、幽灵和动物都在黑暗中晃动着,绿幽幽的眼睛到处打量着别人,这些人目标明确,却又迷茫困惑。
她们人人掩饰自己,却又无时不刻地在寻找着别人的解与关注。
“欢迎有痣者俱乐部的每一位天使们的到来。一直以来,我们在群里互相讲述生活的细节,休闲与乐娱,讨论爱情与人生,不亦乐乎,我们互不相识,但心灵相契,今天你们来到这里,你们带着眼睛和心灵,在这里互相打量和碰撞,你们的面具,不是阻挡,而是缘分,你得用勇气和智慧,才能把它揭下来,你发现,每一个看似狰狞的面具下面,都蔵着一个天使。欢迎有痣者俱乐部的天使们来到人间,来到这人间的地狱----魔鬼酒吧,今天晚上,这里还有一些陌生的神秘客人,也许他们是你们的命中注定要碰到的魔鬼,但是,狂疯而热情地去爱吧,无论是天堂、地狱,还是人间,无论你碰到的是妖魔还是鬼怪,只要你有足够的爱和希望,还有准备好的勇气和坚韧,即使是人间地狱也变成天堂,你碰到的魔鬼也变成等着你去拯救的囚噤的王子----”
“嗷----”台上的女人说到这里,台下面就响起一片尖叫,清脆而响亮的女声中间,还夹杂着不少男人的声音。
“哥们,听到没有,那女人的意思,她们是天使,而我们是魔鬼。”坐在方格对面带着魔鬼面具的郁刚俯⾝过来,在方格的面前说。
“好像是个为了搞对象的聚?”带着昅血鬼面具的宋立人说了一句。
“都是年轻人,正在发情期,不搞对象搞啥啊?”郁刚说。
“只要不乱搞就行,乱搞我可不答应。”宋立人说。
“现在搞对象可不就是乱搞嘛,恐怕你不答应也不好使。”郁刚一边说一边四处看着。
就在方格的眼睛还在盯着台上那个女人一眨不眨的时候,一片寂静的现场突然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了一声:“我们不是天使!”
这声音从舞台右前方突兀地响起来,顿时,所有人都转头看着那个声音响起的地方。方格朝那个地方望过去,发现舞台右前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4个人,声音一听就是一群小女孩。
这4个人一⾝小白兔打扮,4个人都一样,穿着白雪的⽑茸茸的上衣,和白⾊的裤子,头上带的是兔子面具,每个人都有两支长长的耳朵,温顺地搭在他们的脸上,在黑乎乎的大厅里显得异常惹眼,也很可爱。
就在这个⻩莺入谷的声音响过之后,接下来,这个桌子上的每个女孩子开始一个一个开始接着往下说,像说顺口溜一样。
坐在过道旁边的女孩子用手指了一显面的女孩子,被指的女孩子忸怩了一下,赶紧举了一下手说:“我们是女巫!我们有魔法!妖魔鬼怪要敢来----”
“管叫他们全下趴!”坐在刚说话的女孩子⾝边的另外一个赶紧也举了一下手喊了一声,喊完之后,马上涩羞地趴在了桌子上。
等到第4个女孩子的时候,方格发现那个女孩子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另外三个同伴什么也没说,似乎对她哪几个同伴的搞怪行为有些愕然。
这几个人喊完这段顺口溜之后,大厅里所有人都不说话,一脸新鲜地等着这伙人下面还有什么搞怪举动,但等了一,发现这伙人趴在桌上再也不抬头了。
然后,有人开始笑了起来,接着台下面传来一片开心的笑声,刚才有些诡异的气氛顿时变得活跃了不少。
“哈哈,这些家伙,捣乱来了!”宋立人等了一,也笑着说了一句。
“呵呵,她们不过引人注意而已,看来是一帮小雏儿,搞不好就是一帮9后。”郁刚补充着说。
“不像,我觉得她们比9后大,不过这几个人从外表上还真看不出年龄,听声音是挺小的,不过不好说。唉,我也矛盾嘞!”宋立人又转头盯着5个小女孩看了一,犹豫了一下,者小沈阳的腔调自我解嘲地说。
在郁刚和宋立人随性议论的时候,方格又转头看着舞台上那个女主持,方格怀疑这个人是杨娜,⾝材差不多,但看着又不是太像,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她了,突然之间,方格似乎已经不起杨娜长什么样子了。
方格本来以为,经过这几个女孩子一顿捣乱,舞台上的那个主持因为尴尬而结巴,没到这主持还真有一套,就见她微笑着看着台下的笑声和窃窃私语,然后不紧不慢地说:“谢谢几位天使的捧场,既然你们有魔法,那就好办了,你们做女巫的时候就做女巫,做天使的时候,再做天使好了。下面,就请出我们有痣者俱乐部的成:“娥眉如黛”为大家献上一段她自编的现代舞:“花儿为谁开”有请----”
女主持说完,款款地走到了舞台一旁,方格这是才发现,这女主持姿态优雅而脫俗,肤皮好得出奇,而且谈吐风雅,相当有素质。
方格的目光随着女主持转移到舞台一旁的时候,大厅里的音乐又开始响了,过门音乐响了一,就听一个男声唱了起来,竟然还是骚乐团那个《骚不可当》的专辑里王建房唱的首《花儿为谁开》,方格刚才在山芋的电脑上听了一遍:
当太阳落下山
月亮爬上来
那屋子的花儿到底为谁开
在黑夜中的美
与发情的珍贵
我感到温暖的心儿已沉
夜…呀…总有柔情和眼泪
你…呀…摇摇晃晃在开放
我害怕…你被清风吹散了
寂寞呀…不眠的人
假如你能给我一点爱的滋润的源泉
我就象鲜花一样慢慢的盛开
假如你能今生今世依偎在我⾝旁
我不象昙花悄悄枯萎
在男声开始唱起来的时候,舞台一侧突然一阵雾气升了起来,在雾气中,有一个人也像雾气一般飘到了舞台的央中。等这个人来到舞台央中开始舞动的时候,大厅里除了那个唱歌的男声和音乐,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
就见舞台上的这个女人,像一个黑⾊的精灵,在雾气中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着,她时而状如木偶,⾝体一节一节地动着,像一个僵硬而挣扎着的黑暗中的幽灵,与音乐节奏配合得天衣无缝;时而她又像鲜花一般热情地盛开着,她浑⾝躁动的热情,随着音乐,传达到现场的每一个人心里,使这个大厅里那些奇怪的人们脸上的表情从惊异到沉,接着就开始躁动起来。
这女人的舞蹈有一种让人入迷的魔力,一⾝黑⾊的服衣,衬托得她的肤皮更加白皙而晶莹,泛着羊脂一般的光泽。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同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而她舞蹈的魔力也在于,她让这个大厅里所有人,都感觉自己是一个人,正在命运估的旅程上,独自行走着,独自冷漠地四处张望着这只有你一个人的荒凉的世界,慢慢地,你心里涌起一种热情与望渴----
仿佛梦境一般,方格仿佛回到了华中神州店酒5楼的那个5房间,一个人看着墙上的影像,一个人听着音乐,着周晴狂疯地入进一种迷幻之境。
尽管舞台上的女人也戴着舞蝶面具,人们还是被她那惊人的美与她那不可思议的舞蹈给镇住了。
方格也一样,心里涌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迷恋与热情,时而激动不已,时而躁动茫然----何况,舞台上跳舞的人竟然是纪如眉。
纪如眉虽然戴着面具,但面具只遮住了脸的一半,方格一眼就看出了来。
何况纪如眉的上也长着一颗痣,而且那痣长在上的位置都和周晴的一模一样。
在音乐和纪如眉的舞蹈中,慢慢地方格浑⾝开始热血奔流起来,这股热血从胸口窜到头脑,又从头脑,直窜到腹小深处。
方格的⾝体又开始变得僵硬,一阵颤抖之后,方格裤子里不由自主地支起了帐篷。
方格拿起桌子上的花雕,一口一杯地往胃里倒着,不一,方格的眼睛就开始变得通红,眼前的人影开始渐渐朦胧起来。
“骚不可挡!骚不可挡!”就在方格头脑开始迷糊的时候,刚才那几个捣乱的女孩子又喊了起来。也不知道她们是在喊口号支持骚乐团还是支持纪如眉的舞蹈。
方格摇了头摇,努力地圆睁着眼睛看向舞台右前方的时候,发现纪如眉的舞蹈已经结束,纪如眉已经下了舞台,正朝着方格的这个桌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