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你问这个⼲吗?”方格看了一眼出租车司机,然后盯着欢欢问。
“哦,那回去说吧,对了,哥哥,你今天上班忙吗?”欢欢也看了一眼出租车司机,脸红了一下,马上转移话题说。
“再忙也有时间去给你拉缝纫机的,我不忘记的。”方格说着,了又道:“我上午上班晚点去,在家写个东西,陪你一,好不?”
“太好了,写什么?”欢欢⾼兴地问。
“嗯,写两个方案,很简单,2个小时就差不多了。”方格道。
回到洲非小镇,才7点多,早晨的阳光照在窗台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方格坐在窗台上,喝着欢欢泡好的茶,看了一眼放在脚边的笔记本电脑,那张刻着纪如眉半夜唱京剧的光盘已经放在光驱里。
“哥,这朵玫瑰你从哪里买来的?我感觉外面的花店里应该没有这种玫瑰。”欢欢泡好茶,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阳光中的方格问。
“…你问这个⼲嘛?”方格看着欢欢,有些忧心忡忡地说。
“哥,我感觉你这玫瑰好像是坐机飞运来的,你去买玫瑰的时候,我脑子里有个图像,就是你坐着机飞,运来的这朵玫瑰。是这样吗?”欢欢也仰着头,专注地等着方格的回答,精致的鼻子似乎还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神情看起来很焦虑。
“傻丫头,别总是异天开,嗯,不过…”方格犹豫着要不要跟欢欢谈谈她的一些特殊感应问题,以前欢欢经常感应到自己在做的一些事情,而且十分准确,方格虽然吃惊,但一直没对欢欢正式承认,其实。方格也是为了不让欢欢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一个人,有异于常人,时间长了,对她的心里是有负面影响的,何况。以前欢欢还那那么小。
只是,欢欢的这种感应方格知道的,只是针对自己有,不知道对别人不有这种能力?
“不过什么?有什么你就说吧。”欢欢笑了笑说。
“嗯。欢欢。我跟你说件事情…你要是胆子小。我就不说了!”方格卖了个关子。
“我地胆子比你象地大。”欢欢看着摆在茶几上地玫瑰。似乎有些不⾼兴。
“怎么了?不⾼兴?”方格问。
“没什么?”欢欢还是看着玫瑰说。
“没什么是什么意思?”方格笑了一下。开始点烟。
“哥!”欢欢把目光从玫瑰上抬起头来。突然说:“你很怕我吧?”
“…”听了欢欢的话,方格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还没明白欢欢的意思。
“哥,你怕我,所以才办法忽视我,是不是呀?”欢欢笑了笑,笑得很伤感。
“…我什么时候忽视你了?”从小方格和欢欢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就心神不宁,仔细起来,潜意识里他的确总是着各种各样由躲避去感受欢欢,其实也是躲避自己一些內心地躁动。更多的时候,看起来他好像对欢欢不是很了解,其实,自己真的不了解欢欢吗?
“哥,我了解你,我比你象的更加了解你,你有许多话不跟我说,但我都知道。”欢欢说着说着,眼泪竟然又流了下来。最近几天,欢欢哭得比从小到大似乎都多。
“行啦!行啦!别哭了,好吧,我刚才跟你说一件事,我觉得你好像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就像以前你不在我⾝边的时候,你说我在⼲什么⼲什么?其实,你都说对了,我没承认。是怕这种异常感应。影响你的心情,只是。现在,我觉得应该说一下了。嗯,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算什么异常,像你说的,你因为关心我,从小到大,又天天跟我在一起,所以,猜测到一些事情,也不算什么。”方格走下窗台,摸了摸欢欢地头说。
方格还是怕自己承认了欢欢的特殊心灵感应,给欢欢带去阴影,一直犹豫着没敢说。但这些天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方格感觉也许可能与欢欢有点关系,侧面看看欢欢地反应也好,只有硬着头皮说了。
“…哥,我知道。”欢欢抬头怔怔地看着方格,半天,才轻轻地说。
“啊?你知道?”欢欢一点都没害怕,看到欢欢听到她真的有特殊的心灵感应却没什么反应,方格倒慌了。
“我对我⾝边的同有时候也有这种感应,他们在外面做什么事情,有时候我能知道,他们都说我是妖怪!”欢欢说到这里,突然笑了。
“啊?就是说你对别人也有这种感应?”方格呆了一下,他正知道这个问题。
“哥,你别紧张,我不是妖怪,我只是对⾝边的人有时候能有感应,但有时候也不行。”说这话的时候,欢欢显得很无助很孤单,反过来安慰方格。
“呵呵,傻丫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妖怪啊?”听欢欢这么说,方格倒笑了起来,有点心灵感应,也没什么大不了,方格担心的只是,别因此让欢欢有心负担就好。
“跟你开玩笑啦,你没看我的同和我关系都很好嘛,嘻嘻…放心吧,哥,不影响我的心里健康地,你现在心里是这么的吧?”欢欢轻轻地说,然后看着方格天真无琊地笑了一下。
“我怕了你,嘿嘿。”方格又被惊了一下,看着欢欢,心里感觉很复杂,然后方格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欢欢的头,然后又回到窗台上。
“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欢欢说。
“什么问题?”方格在装傻。
“这个玫瑰是不是你坐机飞去拿来的?”欢欢还是紧追着这个问题不放。
“傻丫头,虽然你有那么点特殊感应,但别总胡思乱,这样不好,没这回事。”方格头也不抬地对欢欢说着。然后顺手打开一个空档,准备写化部的改组方案和竞聘报告。
对于媒体运营,方格其实一直都在关注和研究,一个部门的合并改组方案,对他当然是小意思,只不过。媒体的化导向,的确是方格十分感趣兴地,一直以来,方格对这方面法简直多如牛⽑,他写方案,无非是挑拣一些比较适合滨城都市报和这个城市对应的一些比较有操作性地法而已。
“哦,哥,你是不是在写竞聘报告?”欢欢也没追问,换了个话题。
“嗯。”方格弹了弹烟灰。看着欢欢笑了笑,见欢欢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睛水汪汪的。楞了一下,问:“又怎么了?”
“没有,就是⾼兴,哥哥终于可以实现了。”欢欢有些激动地说。
“什么实现,就是个法,一个岗位,竞聘的人多了。嗯?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兴?呵呵。”方格见欢欢虽然情绪激动,但表情却阴晴不定的,看不出来她是在⾼兴。
“没什么。哥哥你忙,我一下东西。”欢欢说着就走进了她的房间。
方格给范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上午要晚去一点,然后开始埋头投入地写起了方案,写到一半时候,他发现欢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沙发上,安静地低着头,用一个小锉子在一个珠子上轻轻锉着,细细的声音不大。刚才方格一点都没听到。
这时,听到锉子锉珠子地声音,然后看到欢欢不时嘟着嘴,轻轻地吹着那个圆润地珠子上地碎屑,方格突然觉得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无边的宁静与安详,那些珠子上地碎屑,仿佛时光,在方格和欢欢的周围轻轻地飘舞着。
就在方格呆呆地看着欢欢的时候,欢欢突然揉了揉眼睛。大概有珠子的碎屑飘到了眼睛周围。发现方格在看自己,欢欢静静地对方格笑了一下。也没说话,继续低头锉着珠子,欢欢晶莹如玉的手指,拿着一个小锉子,在那颗透明地珠子上轻轻舞动着,方格突然感觉这个早晨无比惬意而美好。
“自己动手做首饰?”方格轻声问。
“嗯。”欢欢抬头对方格笑了一下,又低头专注地锉着。
等方格再次抬头的时候,两份方案已经写好。
方格看了一眼沙发,发现欢欢不在沙发上,大概去卧室拿东西去了。
方格心満意足地点了一颗烟,又看了一眼沙发,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他突然感觉这场景有些梦幻,仿佛一个飘忽而容易消失的梦境与幻觉,过去一段时间以来,自己似乎就一直沉浸在这种虚无地幻觉中。
这种感觉,让方格很躁动,现在,方格已经开始在心里抵制那种过于虚幻的抓不住的东西,一种幻觉,消失是唯一的宿命,他必须抓住一些实在的东西,才能让自己感觉生活不是漂浮在空中。
保存好两份方案的档,然后保存了一份在移动硬盘上,方格开始把电脑挪了一下方向,这样一欢欢出来的时候,不至于看到画面,然后,他开始播放有纪如眉的那张光盘。
打开光盘,纪如眉那无边的风情慢慢从哪些季节变幻地风景里飘了出来,她艳丽媚妩的妆容,一唱三叹的长腔短调,和孤单寂寞的水袖,在一种迷幻的灯光里忽隐忽现着。
看着看着,方格突然感觉有一个镜头很怪异,就像一幅流畅的画面,突然中断,然后又迅速地接着开始播放。
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方格赶紧点回发,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等着这个画面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