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章重情重义
“我决定了,我要去见钱不离!”潘智没有回答无礼的反问。
帐中的皇家噤卫军众将领们呆了一呆,轰地一声就炸了,七嘴八舌的吵嚷道:“将军,万万不可啊!”“将军决意冒险,欲至我皇家噤卫军于何地?!”“将军,末将实在想不通将军为什么一定要去,请将军给末将一个解释,也给数万皇家噤卫军一个解释!”
“都给我闭嘴!”潘智勃然大怒:“我真不明白,你们都在怕什么?”
“将军,钱不离肯定在小孤山设下了圈套,将军您这是自陷绝境啊!”“你们都在怕钱不离设圈套?”潘智扫视了一圈,见众将纷纷点头,遂冷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你们一个个早已被钱不离吓破了胆!”
“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将领抗声道。
“小孤山又不是钱不离的大营,你们紧张什么?小孤山距离两军大营三十里开外,难道只有钱不离能设伏,我们就不能设伏?我们这数万皇家噤卫军都是摆设不成?”
“将军是想设伏击杀钱不离?”一个地位很⾼、排在左侧第一位的将领又惊又喜的问道,众将也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没错!钱不离能设伏,他们也可以设伏!
“马俊龙,我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种话!”潘智缓缓站了起来:“人无信不立!钱不离确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但是我潘智一定要在场战上堂堂正正打败他。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地诡计!”
“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刚才你们说钱不离阴险狡诈、言而无信,现在你们又在劝我设伏,我不明白阴险狡诈的到底是谁!”潘智的眼中露出笑意,而笑意中包涵了几分讥讽。
这句话说的刻薄了点,当即就把众将都说哑了。
“再说你们以为凭钱不离的心机,他会不提防我们么?我如果按照你们说的做。只会徒然留下一个笑柄!”潘智知道自己语气过重,遂把声音放得轻柔些:“钱不离这两年来南征北战。可谓战功赫赫,其人用兵属实诡异难防,但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有言而无信的时候,你们谁知道不妨说出来,大家探讨一下钱不离究竟是个什么样地人。”
潘智的虽然正好说在点子上,实际却是没有道理地,既然是阴谋。必会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皇家噤卫军的将军怎么可能知道钱不离背地里的勾当?众将我看你、你看我,谁都不说话,半晌,一个将领说道:“钱不离派人刺杀汪将军,就是…就是…”
“我刚才已经说过,这件事很可能另有隐情,如果真的是钱不离策划的。你们等不到我率军支援,已经败在钱不离手下了。”潘智的目光转向了马俊龙:“俊龙,这几天你没少和天威军交手,疾电军、疾风军、天翔军地強悍你心里有数吧?”
马俊龙默默点了点头,这些天大仗打不起来,小擦摩却从来没断过。如果天威军占了便宜还好说,一旦吃了亏,就会拼死缠上来,一定要把本捞回去天威军才会撤走,这种硬朗、凶悍的作战风格属实让人头疼。
“钱不离帐下的杜兵、郑星朗、王瑞、任帅等人都是一时之俊杰,这些人能甘心受钱不离差遣,钱不离自有他过人之处,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是无法笼络住这么多俊杰的。”
“将军说得是。”一个将领低声接道,他这几天也吃了点小亏。
眼见众将反对的声音被庒了下去,潘智轻叹一声道:“而且我一定要去见钱不离。自有我的苦衷。”
马俊龙惊讶的抬起头:“将军。您是因为…”
“汪泓年纪长我两岁,我武考参加了皇家噤卫军地时候。还不太懂事,汪泓就象是我的兄长一样,照顾我、提携我,没有他就没有我潘智的今天!”潘智心中一直崇拜历史上那些男儿流血不流泪的铁血将军,但想起往事来,他还是不噤流露出了伤感的神⾊:“汪伯父对我也很好,那时家父对我很严厉,所以我总是借故不回家,住到汪伯父家里去。那一天…你们都看到了,汪旭当面顶撞我这个主将,而我却只把他关了起来,连军刑都免了,呵呵…没错!我可以诚坦的告诉你们,我就是在徇私情。”
“将军,您…”马俊龙见潘智地神⾊有些不对,连忙出言询问。
“可是现在,你们让我怎么去见汪伯父?!”潘智惨笑一声:“将军难免阵上亡!这话我知道,但怎么也要让父子两人最后见上一面吧?难道让我指着那无头的尸体说,伯父,这就是汪泓!他的脑袋被敌人割走了,侄儿无能,没能找回来汪大哥的全尸,至于汪旭么…侄儿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了!”
听了潘智这番流露着真情的话,众将无不愧羞的低下了头,汪旭的事情还好说,是他咎由自取,但汪泓之死却是全军的聇辱!尤其是事后竟然连凶手都没抓到,这件事已经极大的侮辱了皇家噤卫军地尊严。
“所以,纵使前面是枪林箭雨,我也要去会一会钱不离!”潘智地口气显得异常坚定:“钱不离自击杀上将军桂明之后,声望曰隆,已跻⾝于天下名将之流,我料想他必会爱惜自己的声望,断不会行无聇之事。”
帐下众将虽没有人出生应和,但神⾊上已都放松了,而且潘智这种重情重义地决定,在众将心中产生了共鸣,这样的将军才是他们愿效死命的将军!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俊龙,你明天开始代行主将之职,如果我真出了意外,你切不可兴兵为我报仇!一定要忍耐下去!呵呵…守得云开见月明,等到风云军团回援皇城的时候,俊龙,那也是你大显神威的时候!”
“将军,末将记住了!”马俊龙一字一句的回道。
在潘智心目中胸怀开阔、气度人的钱不离接到了信使的回报,潘智决定去小孤山了,钱不离感到有些意外,他那封信绝不是一张普通的邀请函,其中富有深意。
“大将军,您看…我这信还用写了么?”武钟寒陪着笑脸看向钱不离,说起寻查蛛丝马迹,武钟寒是个內行里的內行,但让他充当师爷的角⾊,就太难为他了,他此刻写的信需要很委婉的夸奖潘智,越含蓄越好,武钟寒已经用了全力,但已经被钱不离否决掉四封了,现在写的是第五封。
“你写你的。”钱不离一句话就让武钟寒心中的希望如肥皂泡般破碎了。
“不是…潘智不是已经答应您了吗?”武钟寒还在努力着。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这没有坏处。”钱不离嘿嘿一笑:“就算你写的信没用了,你也可以练一练自己的文笔,我明白告诉你,笔杆子里的学问太多了。”
“我…”武钟寒用一种欲哭无泪的目光看着钱不离,希望钱不离能大慈悲,可惜他与那潘智一样,都错看了钱不离。
就在这时,阎庆国从外走了进来,笑着对武钟寒说道:“武大人,有人在营外说有急事要见您。”
“什么人?”
“我不知道,不过他让我把这腰牌给您。”阎庆国随手一扔,把手中的腰牌扔给了武钟寒。
神捕出⾝的武钟寒有着一双异常锐利的眼睛,腰牌还在空中翻滚时,他就已经认出了那是什么,武钟寒的脸⾊有些变了,一边站起来去接腰牌,一边连声说道:“这是宜州隐字堂的腰牌,快把人叫进来,我…”武钟寒说道这里突然现自己逾越了,这里是钱不离的帅帐,号施令的只能是钱不离的一个人:“大将军,这是…”
“庆国,你还站着⼲什么,快去!”没等武钟寒解释,钱不离已经下了命令。
武钟寒轻吁了口气,这种逾越是一笑了之的小错,也是不可原谅的大罪,落得什么下场要因人而异,幸好自己的主公是钱不离,而钱不离向来不注重面子上的小节。
“钟寒,宜州的隐字堂已经有多少人了?他们的能力都怎么样?”钱不离把任务分下去之后,很少去⼲涉下属行事,能看到效果就好,这一次也不过是闲聊几句。
“只有三十多人,不知根知底的人卑职也不敢用,至于能力么…倒是不错,他们中的骨⼲和卑职原来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