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七章天人共愤
梁山鹰冲进楼內,一楼灯火通明,几个大将军府的亲卫正在低声谈笑着什么,没等梁山鹰梁山鹰说话,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梁山鹰抬头看去,钱不离一⾝便装,懒洋洋从楼上走了下来。
“公爵大人在哪里?我要见公爵大人!”梁山鹰喝道,到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
“嗯?”钱不离目光一转,看到了梁山鹰,皱眉道:“谁把他放进来的?”钱不离把‘放’字咬得很重。
程达连忙上前一步:“大将军,有陛下圣旨。”
“钱不离,还不快接旨?!”梁山鹰把护⾝符⾼举过头,以往他心中就有几分畏惧钱不离,此刻又是深入虎口,何况钱不离的性格又变得格外刁钻,说一点不怕那简直是在骗自己。如果真的勇于直面任何挑战,他也不会容忍钱不离在酒楼中为难月⾊公爵。至于去讨要圣旨然后在救人,那不过是因为实在不愿与钱不离生正面争持而采取的迂回办法。
“哪里凉快你给我上哪呆着去!”钱不离摇摇晃晃走下楼,酒气扑面而来:“拿根鸡⽑当令箭,想吓唬人么?我今天⾝体不适,哪里都不去!”
“大将军,圣旨好像…好像是给月⾊公爵的。”程达接道。
“月⾊公爵?哈哈哈…月⾊公爵的⾝体还不如我呢,她连走路都走不了了。”钱不离放声大笑:“梁山鹰。现在你可以滚了,别在这里惹老子烦心。”
梁山鹰也是个正常地男人,从钱不离的话中他明白了,该生的事情都已经生了,想来也是,第一次去讨要圣旨就耽误了一段时间,后来又讨要一次。这么长的时间耽误下来,钱不离足够做任何事了。
想到这里。梁山鹰目呲欲裂,怒吼着扑向了钱不离,一边向前冲一边去摘腰下的长剑,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宁愿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要除去钱不离。
刀光亮起。梁山鹰刚刚一动,程达已经抢先子套了战刀,挑向梁山鹰腰间的坠带。坠带被战刀挑断,梁山鹰地长剑呛哴一声掉在地上,他的手摸了个空,不过他地⾝体却没有停,继续扑向钱不离,这种时候哪里还有拣剑的时间。也许只要慢上一步,他就在没有机会报复钱不离了。
激愤的梁山鹰忘了,天威大将军的称号是如何而来的,梁山鹰更不知道,钱不离的剑术虽然很烂,但轮起徒手搏击来。这个世界上真没有几个人能对付得了钱不离!
钱不离带着‘醉意’向旁一侧⾝,让过了梁山鹰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冲势,右臂横扫,击打在梁山鹰地前胸上。梁山鹰的冲势很急,上⾝被挡住了,腿双不由自主的向前荡起,重心严重失衡,最后仰面朝天狠狠摔倒在地上。
梁山鹰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自然不会因为这一摔就丧失了勇气,他抬⾝就想爬起来。却正好看到一只拳头在眼前迅放大。趁你病、要你命!现代的捕俘拳绝不是把敌人摔倒就完事了。往往还要用拳头或者膝盖来个致命一击,钱不离这一拳打得不但迅。还非常自然。
人的脸上有一处地方是非常容易遭受攻击的,而且被击中之后会有一秒钟左右时间无法自如控制自己的意识,那就是鼻子。现代西方拳台上的拳王中有很多人会用手术把鼻梁骨摘除,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在拳台上,一秒钟已经足够绝定自己地命运了。
梁山鹰惨嚎一声,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石板上,前后夹击之下,梁山鹰只感觉眼前金星乱冒,鼻涕、眼泪、还有鲜血満脸横流,不过再次遭创的梁山鹰表现出了坚韧的战志,他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伸出一只手在空中乱抓,双脚也胡乱的踢踹着。
钱不离冷哼一声,脚尖飞挑,踢中了梁山鹰的肋骨,在6军徒手搏击术中,一击即能让人丧失战斗力地重要部位不外那么几个,后脑、咽喉、心窝、肋下、下阴,梁山鹰的嚎叫声嘎然而止,痛苦的菗搐起来。
梁山鹰的部将听到了里面的喊叫声,一窝蜂涌到了楼里,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是躺在地上生死不定的梁山鹰,还有摇摇晃晃的钱不离,震惊之余,他们一起把长剑拔了出来,遥遥指向钱不离,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去,面对着一直以強势横扫姬周国的大将军钱不离,有几个军人能在他面前保持常态?
“**!”钱不离虽然醉意未消、步伐不稳,但威势犹在:“你们这些混蛋,拿我的将军府当什么对方了?嗯?竟然敢在这里舞刀弄枪地,来人,给我拿下!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遵命!”程达一声暴喝,楼中地几个亲卫也猛地站了起来,子套战刀,在程达的带领下缓缓向梁山鹰地部将逼了过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二楼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冷漠的声音:“大将军,请您不要为难梁将军了!”
钱不离错愕片刻,缓缓说道:“既然是公爵大人开口求情,我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不给谁面子也要给你面子啊,是不是?宝贝。”钱不离语带轻佻的说道,随后摆了摆手,示意程达等人把路让出来。
梁山鹰此刻已经痛昏了过去,没有了主心骨,梁山鹰的部将们就没有了胆气,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匆匆抬起梁山鹰,连场面话也没有留,如逃命般逃出了大将军府。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动下,钱不离醉酒強虏月⾊公爵回大将军府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虽然姬胜情得知消息后震怒不已,并下了封口令,但这件事情还是沸沸扬扬的在朝臣中传扬开来。
朝臣中最⾼兴的莫过于沈涛和段戈两人,他们正愁没有办法扳倒钱不离,谁知却遇上了这种事,莫非是天意?他们知道姬胜情一向对钱不离信重有加,更知道这种信重是因为钱不离在危难关头毅然挑起大梁才培育出来的,他们很难改变什么,可钱不离这一次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天人共愤啊!
沈涛和段戈倒没有急着落井下石,不管姬胜情会怎么处罚钱不离,就算是因为顾虑天威军的军心⼲脆不处罚钱不离,他们都是最大的收益者,何必要扮演小人的角⾊呢,做做⾼姿态也未尝不可。
御史台的御史上丞⻩舂华不顾姬胜情的封口令,数次上书要求严惩钱不离,并罗列出钱不离数十条各种各样的罪状,最后的结论就是:钱不离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沈涛和段戈对⻩舂华的上书嗤之以鼻,这种文人虽然写得一手好文章,可称才华横溢,但目光还是太短浅了,钱不离是天威军的主将,天威军的所有部将都是钱不离一手提拔起来,天威军正驻扎在皇城旁,杀了钱不离?开什么玩笑!谁去杀?谁敢杀?又需要多少人来陪葬?
不过沈涛和段戈倒是很佩服⻩舂华的才思敏捷,竟然能找出那么多罪状,大罪小过加一起数十条,真是让人惊叹。
让人奇怪的是,不管是受害人还是施害人,都称病在家休养,再没有抛头露面。姬胜情数次给大将军府下旨,要求钱不离进宮觐见,钱不离却百般推托就是不来。与此同时,世家出⾝、行事又非常稳重的郑星朗四处拜访各个朝臣,郑星朗软语相求,唱的是白脸,要求朝臣们帮着钱不离说几句好话,如果谈不拢,任帅就会跳出来唱红脸,用语言甚至是行动去威胁对方。
这意味着一件事,钱不离害怕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很多人都在暗中拍手称快,看到往曰里嚣张无比的钱不离陷入了窘境,真是扬眉吐气啊,还有比这更让人欢喜的事情么?
谁知到了第五天,钱不离与月⾊公爵竟然先后来到了王宮,两个人都在极力否认他们之间生过什么,并要求姬胜情严查四处造谣的人。
在有心人看来,这种否认是可笑的,为什么没有早些出头否认?钱不离这几天又为什么派郑星朗等人四处游说?
月⾊公爵否认自己的遭遇可以理解,她是帝国公爵,也是一个女人,这种事情对她的名誉打击非常大,为了她自己的脸面,她当然要否认。钱不离的否认更可以理解,有哪一个罪犯不想为自己开脫罪责呢?**犯的名声很好么?
既然受害人否认自己的遭遇,那么谁都无法加罪于钱不离了,气氛逐渐平缓下来,而就在这时,扎木合再次带领飞鹰部落逼向了夹脊关,沈继栋先后出派十几拨信使,快马加鞭赶往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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