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是什么鬼东西?”哈迪拼命地想把爪子菗出来,可是谷植梁的⾝体却像是老树一般,紧紧地卡住了哈迪的爪子。
然后一根根树藤从谷植梁的⾝上冒出,顺着哈迪的爪子朝它攀爬过去,像是一条条毒蛇,盘旋着爬到哈迪的⾝上,钻入那⽑茸茸的雪绒⽑里。
慢慢勒紧。
哈迪的眼睛,终于流露出恐惧的眼神。
这些缠入它白雪⽑发里的藤条,正在不断地收缩捆紧,然后拉着它朝谷植梁的⾝体移去,哈迪的后爪在雪地上犁出两道壑沟,而它,正在向谷植梁一寸一寸地靠近…
“嘭!嘭!嘭!”哈姆不断地用爪子打散沙兵,用坚韧的⾝体抵抗沙兵,可是这漫天的沙兵仿佛如蚊子一般,打不散、灭不光。
“讨厌、十分讨厌!”
哈姆的⾝体,是三兄弟里最坚韧的,据它们估计,几乎已经达到了三星半的颠峰,随时有可能蜕变成四星強度。
所以,基本有什么攻击,都是由它挡下。
哈利主攻、哈姆主防、哈迪主骚扰,这是三兄弟早就定下的战略,它们也是各自朝着这方向不断地锻炼进化。
可是今天,极度的愤怒使它们不理智,竟被对方一下子分化了,哈迪首先抛弃了团体作战,而老大哈利,却被后面的钻石男拖住。
局势,对他们很不利。
单凭着防御惊人的哈姆,速度、力量都不足,竟是被沙迦活活用沙兵困在原地,进退两难。
“妈的,有种跟爷来场⾁贴⾁,只会耍手段,算哪门子的男人!”哈姆忿忿不平道,虽然它并不惧怕对方的攻击,可是这样打着,憋屈。
沙兵的攻击虽然不痛不庠,可是却起到极好的阻扰作用,在铺天盖地的沙兵里,它还没走两步,便又被打得后退一步。
这样的架,还有得打么?
“他娘的,怎么雪地里也会有这么多的沙子?还越打越多?”哈姆郁闷地想着。
“是么?放心,这就给你个超级大餐,雪地里汲取沙子不容易,我还是凑了这么久才凑足的,来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突然漫天的沙兵不见了,哈姆还来不及欢喜,天地一片昏暗。
“想困住我?”拉姆心里一惊,急忙向下刨地,只是没刨两下,就刨不动了,不,不是刨不动,是刚刨掉,上面的沙子便又流了下来,弥补了被刨掉的部分。
这些该死的沙子,竟是流动的,而且,最诡异的是,能把自己的刨沙的力量,化为沙子流动力传递。
即是不管哈姆用了多少力量去刨,上面便会同等的沙子以相同的力量流下,重新填补。
哈姆立刻改变方向,向其他方向刨沙,可是,无论它从哪个方向去刨,最终的后果都是一样。
只要刨掉多少沙子,便会从其他方向流进多少沙子。
哈姆绝望得都快哭了。
这是什么该死的异能?让它空有一⾝接近四星強度的⾝体,可是人家不来打,还准备困死它。
“真他妈不是男人。”
然后,哈姆发现只要它停了下来,沙子填充的空间越来越多,而它的空间便越来越小,它瞪大了眼睛,悲嚎一声,继续刨沙。
欲哭无泪。
哈姆悲屈,哈迪变不好过,它最擅长的速度,也发挥不出了。
它,已经被谷植梁捆绑到了⾝上,此时的谷植梁,已经完全看不到五官,整个人直挺如树,手脚,都变成了树枝。
树藤越勒越紧,而且越来越多,若是哈姆被树藤捆住,凭着惊人的防御力,或许还能撑到谷植梁异能耗光的时候,可是主修速度敏捷的哈迪,只觉得树藤越来越细,越来越紧,被勒住的部位越来越痛。
“嗤。”
最终,树藤终于勒破了表皮,鲜热滚烫的血液顺着树藤流下,鲜嫰的筋膜、肌⾁被树藤狠狠地绞勒。
“吱!”
哈迪差点把牙齿地咬碎了,那种痛彻灵魂的苦楚,就像有人拿着锯子,慢慢地磨、慢慢地割…
肌⾁筋膜,远不如表皮坚韧、耐痛…
“罡钻星尘拳!”
申屠烈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这一片小天地。
“吱!”
哈利极其凶险地又躲过一拳。
自申屠烈变⾝后,他的拳罡极为锐利,扑面而来,哈利竟是有一种被刀切割的感觉,更遑论直接被拳头砸中了。
哈利心里一惊,顿时就被吓得不敢接拳。
一拳避却了,再想燃起心志来,就十分困难,可是申屠烈一拳接一拳,仿佛一个永不信息的机器,而且越打越奋兴,气势一直在叠加。
哈利躲避得心惊胆战。
“妈的,不行了,这样让他的气势累加下去,挨上一拳,还有命在?”哈利一咬牙,绷紧⾝体,全⾝的力量由后爪传递到腰,再节节传送到前爪,如离弦之离向申屠烈的拳头爪去。
是生是死,便看这击了。
“吱!”
拳爪甫一接触,哈利立刻被轰得朝后抛飞,鲜血由嘴中噴出。
然后,哈利的眼睛一黑,申屠烈的⾝子⾼⾼跃起,掩盖光线,冷漠的声音沉闷如雷“罡钻星尘拳!”
“嘭!”哈利重新被轰回雪地,⾝躯直接瘫软,明显內部的肌⾁已经被轰碎成泥。
“啪!”谷植梁怀中的哈迪,直接被勒爆,血沫飞溅,碎脏烂⾁沾染了纯白发亮的雪地。
然后,谷植梁的肤表逐渐软化,恢复有原有的光泽,谷植梁跌坐在地,疲倦得不想动弹“揷,这枯木化⾝是用一次累一次,越阶使用四星技能,果然要死人。”
“有得用就不错了,也只有我们才有这待遇,别的异人组织,哪个不是到了同等级,才研究同等的技能。”沙迦淡漠道。
“那只死老鼠,死了没?”谷植梁看着在地上如同地球一般的沙球问道。
“快了,它现在挣扎得很剧烈,流沙囚最怕别人不挣扎,那我的异能可支持不了多久,它越挣扎得越厉害,流沙囚便能借到更多的力,速加其死亡。”沙迦淡淡道。
“小烈捏?要不是他,我们估计也不会用大招,慢慢磨这些老鼠才舒服。”谷植梁抱怨道。
“睡了,没听到打呼声么?”
“噫?鸣仔和张巫捏?”
“也睡了,张巫异能消耗过度,早就在鸣仔的带领下回去休息了。”
“揷,敢情我们这苦力,也做得太冤了,完全没观众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