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件的影响是深远的,由于这次大规模的內部枪决事件是生在农历的五月初九,被称为五九事件。
只不过争议仍然很大,这些人究竟该不该杀?《明史—海事》这本最正式的典藉当中也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究竟在此时,这些水手算不算军人?这才是争议最大之处,水手出海之时,最⾼领袖并没有确认海军的地位,直到这次事件之后,海军才得到当代新村的第一次确认。”
由于生了这次大规模的內部枪决事件,对海船的水手们造成了极大的影响,甚至是动荡,港口一度被戒严。
萧远与楚雄两人⼲瞪着眼,对于海军的整编方面,他们两个都没有任何的经验,哪怕萧远可以找到最详细的资料,可是也要因地置宜才行。
萧远不得不将梅泉与张飞这两个对海事更熟,也更加信任一些人请来。
只是一谈起海军整编来,张飞就第一个跳了起来,一脸的大胡子看起来还真跟猛张飞似的,眼睛一瞪像铜铃。
“萧大人,咱可是说好的,俺只管造船呐,这次俺跟着出海,可不是去跟着做生意去的,只是去把图纸取回来罢了,正在俺屋里铺着呐,这造船坞何时能建起来呀?好木头咱先不要,辽东的圆木总要给几根呐!”张飞叫道。
“坐下坐下,造船的事好说,好说,再等等,咱们现在人手不太够用,自行造船人都菗调给你的话,我们就不用再⼲别的了,咱们先把海上这一摊子支起来再说!”萧远安抚着心急的张飞,张飞叹着气坐了下来,一脸的不⾼兴,倒是一个性情耿直,不懂得掩蔵自己想法的人。
“萧大人,无论这海军如何整编,这些水手,是不能再用了,至少不能全用了。”梅泉头摇说道。
“嗯,没错!”萧远也是无奈的说道,被人怀疑的滋味可不好受,何况是那些水手呢。
“我建议,原来的水手保证半数既可,剩下的半数,从我们6地的军队当中菗调,不懂,我们就从头训练,至少忠诚度⾼,服从命令也好!还有,还请楚教官给我配一个军事指挥官才行,小的只是一个商人,如何打仗还不懂!”梅泉说道,而且他倒也光棍,直接就把自己摘了个⼲净,手里不握兵权,自然安稳。
“我手里,怕是没有适合海军做战的指挥官!”楚雄摇了头摇,海上做战,特别是在风帆船的时代,那可是一门大学问,水流,风向,风帆的操作等等,可不是简单训练几天会开枪就行的。
“没事,先把架子搭起来,让所有的水手还有士兵混合,在6上训练休整一个月,正好我们的海盐还没有积攒足够,还有点时间,至于海军的指挥官,就从原水手当中挑选好了,至于基层,士兵与水手相互搭配,闹不出什么乱子。”萧远最后敲了敲桌子说道。
海军的未来,就在几个人的几句话之间就敲定了下来,当然,他们现在只有十艘大福船而已,人少船少,整编起来自然容易许多。
而且萧远也订下了基调,暂时先如此整编,但是下次行商的时候,就要从山东、福建、两广等地招收有经验的水手和老船工还有沿海青壮,向北搬迁,补充到新的海军当中去,不断的冲淡如今这些水手们的影响。
水手们一部分被分流到港口的建设工作当中,另一部分挑选最精壮的加入到了第一批海军士兵当中,与另一部分挑选出来转成正职的兵民一起训练,而萧远还要不断的给他们上思想政治课,告诉他们,你们是在为谁而战。
“虽然我被你们称为萧大人,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你们不是在为我而战。”萧远站在讲台上严肃的说道。
“你们是在为自己而战,如今⾝处乱世,谁不想建功立业,谁不想有个安稳的家,打完了仗,或是到了四十岁的时候,能有个安稳的家?我们的目标就是如此,一个安稳的家,仅此而已。”萧远说道。
“萧大人!”一名士兵举起了手,是一名水手加入的水兵。
“请讲!”萧远点了点头。
“萧大人,您说出了我们的梦想,敢问一声,萧大人您的梦想是什么?”水手问道。
萧远暂时陷入了沉默当中,微微的低着头,嘴唇微微的抖动着,半饷没有出声。
那名水兵⾝边的士兵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这名水兵咧了咧嘴,悄悄的坐了下去。
“我的梦想…很简单!”萧远抬起了头,眼神清澈晶亮“我的梦想是,在几百年以后,我们国中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抬头顶胸,道上一声,我是国中人,而西夷之邦听我华中之名,心向往之,佩服之,仰望之。
我希望几百年后,我华中还存有信义二字,还存有公平二字,还存有公正二字,无论何时,官与民,可以拱拱手,道上一声你好,无惺惺做态,无⾼⾼在上,也无草根贫贱之命!”萧远喃喃的说道。
萧远手支着讲台,低头不语,下面那些士兵们,也都低头不语,有人面露迷茫之⾊,有人面露惊讶之⾊,还有,一脸的怀疑。
“为此,我也只能说上一声,尽力而为,到我死的那一天,我可以骄傲的说,我为了我的梦想,努力过,奋斗过,争取过!”萧远的声音越的低沉起来,使得那些士兵们也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有明一代,官是官,民是民,工匠是工匠,兵是兵,代代相传,极少逾越,甚至连人的思想也被限制住了,而到了清朝,更加严重,大⾰命期间,才使得国民思想渐渐抬头,但是到了另一朝时,各种谐和満街爬,使得堂堂华中,竟再无思想、自由可言,萧远只觉得悲哀,至少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在一个地方,创造一个有思想,有灵魂的天堂。
萧远从没有做过任何思想上的指导,只是在某个公司做业务的时候受过一点心理学的培训,他连半桶水都称不上,但是每当他的思想教育课之明,那种真情流露,那种毫无作做,敝开心扉的自由交流,使得每一名来听课的士兵都由衷的受到影响,到了后面,就连一些居民都菗出时间来,站在教室之外,听萧远讲思想课,倒是让萧过颇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