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无数次的咒骂着自治区,咒骂着这些⻩皮猴子,但是出了门,仍然要对那些⻩皮猴子笑脸相迎,小心翼翼。
随着皇权缩回了南京一城,几乎整个东方,除了南京城之外,全部实行的法治,法治大于人治,让东方的气象为之一变,而这种法治,同样也约束着前来做生意的外国人。
自治区实行的是商业自由的原则,在原则上,行政部门只负责管好自己的事,负责调控市场,不让市场出现失控,就是低价的时候收购,⾼价的时候放货,平抑物价,其余的交易事情,全部都交给商业规则,甚至一些商业规则都是有头有脸的商人们一起制定的。
而这些商业规则的制定不是谁有钱谁就能制定,同时还有一个名声,必须是要有⾝家,但是同样还要有名望的商人坐在一起,一起研究制定。
凯恩了解东方,所以也只能小心翼翼,万一触犯了自治区的法律,那么他就不用再回去了。
凯因因为经常跑这趟线,在广州有着自己的住所,在外面逛了一圈之后,刚刚回去一进门,就从门边上闪出一条削瘦的⾝影来。
“我的老朋友凯恩,你还好吗?”范禾一脸笑意的向五大三耝,但是一脸平和模样的凯恩张开了双臂。
“噢我的天呐,范,是范,你竟然…”
“没死是吧,放心吧,我的命大得很,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范禾的脸上闪过一丝狠⾊,痛快的与凯恩拥抱了一下。
凯恩做贼似的四下张望了一翻,连忙回⾝关上了大门,引着范禾一直进了內室,凯恩在这里的房子没有请佣人,只有两名不通中文的西方女人在这里做帮佣,而且这里的一切布置都与东方家庭无异,甚至更加精致一些,从这些摆设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凯恩必然是个国中通。
“范,难道他们允许你和你家国的人入境了吗?”凯恩悄声问道。
“不,我们的仇恨不共戴天!”范禾沉声说道,范禾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范程,没错,他就是范晓申的儿子,自从満清被自治区逼得远走他乡,甚至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朝庭,一路入进了欧洲,数万大军着实给欧洲造成了不小的⿇烦,另一部入进了西伯利亚,随着自治区向北延伸,这一部早就被自治区的骑兵打怕的満清一路西迁,与朝庭汇合,竟然也能纠集起十万兵力的力量来,在欧洲,也算是一股庞大的势力。
但是随着东西方的对峙,満清则成为了西方最重要后股力量,各种支援让満清活得挺滋润的,但是活一大圈蓝眼睛大鼻子当中,总是不自在,范晓申已经老了,走不动了,所以他的儿子范程就接替了父亲的职责,重回东方,意图东山再起。
“凯恩,我需要你的帮助!”范程低声说道。
“没问题,只要能给他们找点⿇烦,我很乐意做点什么,哪怕赔本也在所不惜,我相信女王陛下会欢迎弥补我的损失!”凯恩奋兴的说道。
范程在心里骂了一声充満铜臭的商人,但是脸上却不得不带着微笑,大清要回归,从陆地上显然是走不通的,只能走海路了,可是大清无船,只能依靠这些西洋鬼。
“王爷,皇宮的电报最近与外界的联系很频烦,而且使用的极似暗语,我们查了一下,似乎是有人想要勤王,而且正在积极的准备着,不对倒底是谁想要勤王,我们锁定了十个目标,但是对方太狡猾了,让我们无法锁定具体目标,请求入进优先调查!”林平站在萧远的面前低声说道,王平是最早跟随萧远的老人之一,一直都在担任着报情部部长之职,而且平时也极其低调,甚至很多时候,內部的人也会忽视这个人的存在,多数都是副手梁辛在处理着明面上的事务。
“要勤王?你认为他们能成功吗?”萧远半躺在一张躺椅上把玩着手上的一颗玉佩摆弄着,冰凉的玉佩在手指间转动着,让人眼花缭乱。
“不会,肯定不会,新政深入人心,公民安居乐业,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形式的暴力反抗都不会有结果,仅靠地方察警就能解决这些小规模的骚乱!”王平十分肯定的说道。
“所以说,我们没有必要担心些什么,你们报情部门就远远的监视着吧,让他们腾折去,乱一乱吧,乱一乱才能看得更清楚,乱一乱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萧远悠悠的说道。
“是,不过王爷,您是否也应该增加一下⾝边的保护?”王平有些担心的说道。
“呵呵,这话你跟冯德全说去吧,你看他会不会打掉你満嘴牙齿!”萧远笑着说道“对了,一会从地下通道走吧,别让人看到,你们报情部本来就不归王府管,让人看到了,只怕报纸上又要连篇的征伐了,我也老啦了!过两安天心曰子喽,哄老婆逗孩子,才是我现在该⼲的事!”
“王爷,恕在下多言,不如,⼲脆您就称帝算了,把南头那个皇帝赶下去,咱换个旗号得了!”王平说道,声音还透着一股子抖劲。
萧远笑了笑,微微的摇了头摇“十年前,如果我要称帝,保证能在一个月之內平定所有的骚乱,那个时候,民众是支持我的,不过现在,就算是我称帝,也与现在的王爷没什么两样,不能,也不可能再把持所有的权柄了,民智已开,这辆大车,已经动起来了,想要让他停下来,转个方向,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一般的大,这与我的梦想背道而驰,无论是为了天下公民,还是为了我个人的梦想,我都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明白了没有?”萧远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王爷!”
“明白就好,所以,约束好你的那些手下,别扯那些没用的,最近你们报情部可不算太老实,⼲好本职工作,不该你们管的事情,就不要多管!”萧远说着摆了摆手,而王平也是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悄悄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