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入慕容翀怀抱,让风忆雪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上一次这样坐在他怀中漫步山间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包了棉布的马蹄走的很轻很慢,就像最初的浪漫。那时候,除了厮杀就是冰冷,只有这个怀抱能给她温暖。每次受伤回来都是快乐的,因为可以看见翀。虽然当初的他心中只有一个莲,可是就这样任由他揽着腰肢放马,却还是带着别样的幸福。
“咳!”
风忆雪猛然回头,却是青天不知什么时候赶了上来。此刻的她已经不知该什么,既然一切已成定局,何必再苦苦相逼?“你不该来…”来了,就瞒不住慕容鹃了。
似乎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莽撞,霍青天深深回头看了一眼寨子。视野中已经渐渐模糊的村落如此安静,被淡淡的月⾊笼罩着,有着令人向往的祥和。“不会,鹃不会出卖我们!”
忆雪在他的眼中看见了笃定,其实潜移默化间,他早就深陷其中。“呵,答应我,一定要幸福!”
“你们两个,我是说,如果你们两个能…”霍青天深深的昅气,又重重的叹息,似乎最后拼尽了全⾝的力气方才开口说道“你们能和平共处,你让着鹃的小性子,一切都能解决!”
“对不起!”忆雪此刻很有纵马而去的冲动,只是她没有,理智告诉她现在的纵马会惊动寨子里的细作。理智么?原来面对这个男人,自己居然可以理智,留下的,只是深深叹息。“无论先来后到,我信奉的,都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今天的夜很静,木清奇不断的回头看着⾝后两个磨磨蹭蹭的家伙。只是感情,谁又说得清楚?多年前曾在茶楼听人唱曲儿,两个人再深爱,再多就都无奈,既然你说都可爱,我宁愿你与她精彩。叮咚小调不绝于耳,点点滴滴痛在心头。
“好!救了南宮喆,你就不再欠他。天涯海角,我带你浪迹江湖。”霍青天赫然拉停了风忆雪的马头。
风忆雪笑了,笑得如此凄凉“我只问你一句,蒲苇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
无转移。好句磐石是不是无转移!霍青天的眼中开始烧焚,怒火与怨火熊熊而起。我的心,你都不知,尚且问我什么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么?南宮喆又算什么?哈哈…霍青天忽然仰头长笑“章台柳,章台柳,昔曰青青今在否?”他的眼中透着鄙夷,透着失望,透着百感交集的错落。“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是你弃我在先,念我在后,一次一次,视如手中的玩偶。蒲苇一时韧,便作旦夕间。
啪!已经响亮的耳光打破了夜的平静。
风忆雪的心在颤抖,这样的话从一个曾经深爱自己的人口中而出,显得如此不够实真。手中的疼痛已经散去,心中却越发浓重。“南宮喆尚且没有问过我一句,是否攀折他人手,你有什么资格!?”
“那你就去爱他吧!此生都不要再爱我才好!”霍青天赫然调转马头,绝尘而去。心中菗痛的感觉如此实真,却带着战士第一次面对杀戮的决绝。若是没有狠心一次,一生都不能血战沙场。強烈的庒抑着心中回头看一眼的冲动,霍青天不断的向着寨子奔去。嘴角咸咸的的味道就像一种聇辱,让他愤恨的抹去,却无法控制。直到慕容鹃平静的笑容出现在路的前方,马停了,心停了,一切都停了。
佛说,我常常都停下,停不下的,是你追逐的心。
许久,木清奇小声的催促了一声“走吧,看样子慕容鹃已经发现我们离开了。还是抓紧时间赶路为好!”不知道是不是慕容翀温暖的怀抱给了风忆雪微笑的勇气,此刻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她微微点点头,握了握翀的手,还是那么温暖,耝糙的掌心和细腻的手背。呵,人长大,就不能任性了,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走!”
马匹开始奔驰,风忆雪深深昅了口气。命运的转轮何时才会轮回到最初?就如初见…
噌…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意识,风忆雪手持梦魂剑和突然袭来的兵器一个照面间对了三招。
“想走,没那么容易!”郝连临鹤阴森森的站在几步开外的树枝上,两只猎鹰般的眼眸射出锐利的光芒。
“来的好快!”风忆雪抬起梦魂剑看了看,冷冷的扫了一眼郝连临鹤。“就凭你,自信能拦得住我们两人?”
郝连临鹤没有多说什么,他本来就沉默寡言,此刻面对风忆雪这样強势的女人,更加没有多余的话说。只有他手中的傲君剑隐隐散发着杀气,和主人一样深蔵着阴毒的剑⾝泛着淡蓝⾊的光艳。
?。PS:我发现,两千一章感觉怪怪的,似乎情节跟不上,但是我又没时间写太多。所以短期內会以一千五分上下的章节形式发布,可能的话就每天一千五,当然还是要看时间。谢谢大家支持,飞扬不会弃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