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咯咯~!”
除了吉布森,詹筱媛和唐宁都被萧浩庭馋嘴的样子逗乐,⾝为京北城典当界最负盛名的鬼才,他居然像个小孩一样,连点心是哪买的也敢问,果然是个“狠角⾊”!
萧浩庭却不以为意,喜欢什么就要表达出来,人活一世,总是遮遮蔵蔵的,多没意思呀?“我是觉得这芝⿇酥做的太好吃了,酥中带脆,脆中带着清甜,清甜过后是芝⿇浓浓香气的回味。再饮上一口大麦茶,茶香和着芝⿇香气,一起进到五脏里,有种说不出的慡快!”
有这么好吃吗?唐宁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带着疑惑瞥了眼萧浩庭,见他却是一脸的正经。释然之余,心口不噤像被丈八大鼓震撼到,怦怦然如同鹿撞一般,立马将満杯的茶水一饮而进,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再抬眼,刚好看到詹筱媛白了萧浩庭一眼,取笑道:“看不出来,萧大掌柜还是个美食家呢?”不料,詹筱媛话语停了下,朝她看了过来,惊得她如同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躲闪目光。
唉!看来这唐宁也是中了萧浩庭的魔咒
詹筱媛带着感叹续道:“不过啊,这点心可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不信,你问问宁丫头!”
“哦?”萧浩庭摸着詹筱媛的手正慡着,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好奇地向唐宁打听:“真的买不到吗?”
“嗯!”这回轮到唐宁小声回应了,但唐宁毕竟是唐宁,自认比男人还要坚強的她随即淡淡道:“你要是喜欢吃,等我有空再做些。”
“这不大好意思吧!”萧浩庭暗自汗颜,今天这游戏算是玩大了。原来点心是唐宁自己做的,难怪詹筱媛要说不想买就能买到的。都怪自己不仔细思索下,惹得一⾝膻!
“客气什么?”唐宁一句反问,算是把做点心的事儿揽了下来。提起暖水壶往茶壶里倒水时,忽然想到什么,放好手中东西,拿起先前从內堂拿出来的长条纸盒,送到詹筱媛手里:“筱媛姐,你就要结婚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里有件小东西,算是我的贺礼,请你一定要收下!”
“这”詹筱媛迟疑了下,按詹唐两家多年的世交来讲,唐宁送的这份贺礼肯定不轻,但也就是因为多年世交的原故,使她又不能回口拒绝。
萧浩庭察觉出詹筱媛语气中的矛盾,嬉笑着把盒子拿了过来:“嘿嘿,先让我开开眼界!”厚脸皮的事儿让他来做确实再合适不过,使得詹筱媛略微轻了口气。她相信,只要是太贵重的东西,萧浩庭也是不会收的。
盒盖在众人目光交集下,被萧浩庭利索地掀开,一股馥雅香气夹杂着丝丝墨香顿时飘向空中。
有来头!
在打开的盒子里,⻩绸上,正安躺着一把古纸扇。
“这”萧浩庭也略微迟疑了下下,咬紧牙根,合上盒盖,将盒子重新递回到唐宁面前:“这东西比你那天到典当行典当的三件犀角雕像还要珍贵,叫我们怎么敢收下啊?”
“哦?怎么个珍贵法呢?你连东西都没拿出来仔细瞅瞅,这么快就下判断了?”在古玩鉴赏上,唐宁一直是不服输的,就算萧浩庭已经是信心饱満的样子,她还是很较真
这可能就是女人的谨慎和要強了吧?!
萧浩庭事先已经猜到唐宁肯定会有此一问,呡了口茶水,微微笑道:“呵呵,金丝楠木做的扇架,水苍玉雕的扇坠,就是系住扇坠的那条绿绳,看似简单,也是将天蚕丝用古绣法编织成的。相比之下,纯金作的扇轴反倒显得低廉了!”
“你”唐宁被郁闷得不行,不饶人地说道:“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扇子的价值过三件犀角雕像!”话刚出口,唐宁方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脸颊竟是不由自主地泛出微微晕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
詹筱媛看到自家好姐妹添堵受气,纤纤右手徐徐滑向萧浩庭的左腿大內侧,拇指食指一抓捏一扭曲间,立即教萧浩庭疼得冷汗直冒,但又不敢叫出声来,真是有苦难言。
但,唐宁却是没看到他和詹筱媛之间的小动作,见萧浩庭不开口,还以为他心虚了,紧接着反问道:“怎么不说了?真是多管闲事!再说了,我这贺礼是送给筱媛姐的,你给操什么心呢?她可是还没有正式嫁给你哦!”道完,不由分说,又把盒子递回到詹筱媛的面前。
“唉~!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萧浩庭见唐宁如此要強,已经有些蛮横的意味在里面,心想今天就给唐宁当座“照壁”好让她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省得她以后又因为同类事情,跟别人意气用事,反而害了她自己。
打定主意后,萧浩庭对詹筱媛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有分寸后,重新打开扇盒,对唐宁说:“唐宁,你有听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句话吗?”
“嗯?”唐宁不知道萧浩庭为什么有此一问:“是出自唐·韩愈的《师说》,这跟我们要讨论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有!当然有!”萧浩庭很肯定地回应,正经道:“我有个提议,如果我能完整地把扇子背后的价值说出来,那么,从今以后,你得管我叫声姐夫!你敢不敢?”
“你”
“浩庭?”
不止唐宁被气得呼呼地,就连詹筱媛也不明白萧浩庭这样有什么用意,但见他仍是微微一笑,不作解释,詹筱媛轻叹一声,不再纠缠。
得到詹筱媛的变相纵容,萧浩庭随即学着唐宁先前那种咄咄逼人的语气,追问道:“怎么样?敢不敢?”
敢不敢?
唐宁贝齿紧咬红唇,內心激荡得如同汹涌的海浪一般,脑子也是乱乱哄哄的。短暂的沉默,教众人间的气氛紧张了不少,萧浩庭更是希望唐宁她就此作罢。
但唐宁已经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