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得到答案的萧浩庭轻松一笑,将扇子放回盒里,感叹道:“好手法!差点让我着了道。”
“哦?”唐宁不敢相信道:“你有答案了?”
“嗯!”萧浩庭略微思索后,续道:“唐宁,在我说出结果前,你还是可以提前结束这场打赌的。”
唐宁没想到萧浩庭胜券在握的时候还有恻隐之心,一颗芳心竟是微颤了下下,用有些⼲的嗓门说道:“不不用你扮大方,有结果直接说!”
“好!你要慡快!我就给你痛快!”萧浩庭见唐宁还是如此固执,心中不解,微怒道:“这把扇子的扇面和台北故宮博物院收蔵的相应扇面同属一源,造成这样的原因就是有人采用了揭裱之法,将最初的扇面一分为二,甚至多份。而我们眼前的这份扇面肯定是揭裱的最上层,因为纵观整张扇面,我也没有现由于揭撕而产生的浮⽑。”
揭裱之法?!
“萧~!”听到萧浩庭的解释,吉布森动容道:“照你的分析来讲,这幅扇面就比台北故宮博物院的那幅还要珍贵了?”
“嗯!”萧浩庭瞥了眼唐宁,见她虽然嘴角微扬,強颜欢笑,但已经面无血⾊——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什么样的原因促使她一定要在彼此间分个⾼低呢?这么倔強的女人,萧浩庭还是第一次碰到。
萧浩庭眉头微皱,续道:“不过,我也只是知道表面的东西,背后的故事恐怕也只有唐姐小自己才清楚。今天这事儿,也让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就拿揭裱技法来讲,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世上已经没有人,可以达到如此鬼斧神工的境界了!”
“想听故事也容易!”
既然被萧浩庭说出扇面的背景来历以及真假,唐宁反倒有种轻松的感觉,她向来不是小气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拿把价值远一千万的雍正御笔亲书的行书七言绝句扇来送人。和萧浩庭打赌,也不过是不蒸馒头争口气!
有故事听,吉布森第一时间举起手来,响应道:“想听!我想听!”言行举止间没有丝毫老教授应有的沉稳,但最让人佩服的,也就是他这股“较真劲儿”!
事情经吉布森这么一“搅和”萧浩庭也乐于自在,他知道,唐宁在关键时候卖的这个关子,无非是想让他和詹筱媛收下扇子,但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收下
但,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猜不中。
唐宁眸中黠光一闪,对吉布森媚妩笑道:“教授~!故事一定要讲的,但筱媛姐和姐夫他们俩要是不收下扇子,我这贺礼就送不出去了。那我郁闷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情讲故事呀?这样吧!你帮我劝劝他们呗?”话锋一转,把吉布森拉到了帮手说客的位置。
“嗯这”可怜的吉布森,没想到要求听故事也能惹来⿇烦。他已经从萧浩庭的分析中,了解到扇子的贵重程度。要是能收下,萧浩庭早就接受了这个忙不能帮!现在还是沉默的好。
詹筱媛显然是不忍心让吉布森为难,把扇盒推到唐宁面前,劝道:“宁丫头,你的心意,我和你姐夫心领了!这么贵重的扇子,你还是”
“筱媛姐~!扇子有价,恩情无价!”唐宁说着,把扇盒又重新推到詹筱媛的面前,感动道:“六几年那场动荡,要不是你们詹家相助,哪还有现在的唐家?”
六几年的动荡?文·⾰?
果然,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宁丫头~!一事归一事。”詹筱媛再次把扇盒推回去,劝道:“真要算起陈年往事,从上世纪两家结识开始,每当我们詹家有困难了,你们唐家哪次不是仗义相助了?你快把扇子收好!今天我们也打扰很久了,等哪天有空,我们再来看你。”
“好!”不等詹筱媛先起立,唐宁自个先站了起来,捡出盒中扇,展开,作势就要撕毁。
“哦,no~!”
“你⼲什么?”
“宁丫头?!”
吉布森,萧浩庭,詹筱媛三人,第一时间出声制止唐宁的狂疯行为。
“咯咯~!”见众人这么紧张,唐宁慡朗一笑,娇嗔道:“那你们还收不收?真不要的话,我就撕了,扔了。”
太狂疯了,居然还有这么送礼的!
收也不是,拒绝也不成。詹筱媛不由向萧浩庭投来了求助的眼神,萧浩庭随即贴近她的耳根,细语道:“老婆~!我们要不先收下的。等宁丫头哪天嫁人了,我们再加些别的,一起当贺礼送回,这不就成了吗?”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詹筱媛微叹一声,从唐宁手里把扇子接了下来,无奈道:“宁丫头,希望你能快点找到真命天子,好改一改你这倔驴子般的脾气。”
“咯咯!”唐宁被詹筱媛的话语逗乐,用余光瞥了萧浩庭一眼,嬉笑议抗道:“筱媛姐~!我们做女人的,一定要为男人而活?为男人而改变吗?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你⿇烦了哦~!”
“⿇烦你个头!”詹筱媛被唐宁反过来一将,顿时双颊晕红,満是恼羞地操起装好扇子的纸盒,佯装要菗打唐宁:“丫头片子,该给我们讲讲扇子背后的故事了吧?”
“讲~!我讲还不成吗?”唐宁开玩笑道:“其实,凭筱媛姐无比玲珑的心智,恐怕早就猜到了,你自己回去跟你们家老头私下说说不就行了吗?非得我说你们夫妻俩就会欺负人!”
“”
“”
萧浩庭和詹筱媛对视苦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看来,论蛮横,论刁钻,甚至论赖皮功夫,唐宁认个第二,估计没有人敢来认第一
“嗯那个”而吉布森还真以为唐宁不想说出扇子的背景来历,诚恳地请求道:“唐姐小,那我怎么办?我还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