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看护房里,萧浩庭微笑地看着曾琬筠狼呑虎咽地吃着他与直村那个耝犷男人合力烹饪的宮廷午宴。
很早以前,早在上⾼中之前,萧浩庭就对一个人生信条坚信不疑——懂吃的男人,才是真的男人。
所谓的饮食男女,吃与性,是并列在同一个⾼度的。
“喂别只愿着傻笑自觉点的哦”曾琬筠理所当然地晃着手中的空碗,指使着萧浩又为她添了碗乌鸡桂圆汤。“要汤多点的,不要那么大块的⾁,我可不是什么始前⾁食动物。”
“这完全是败直村大人所赐”萧浩庭一边盛汤,一边不忘风趣地将杀鸡的最大功劳,归功给安静地守在病房外的那个暗恋着曾⺟的男保镖兼男管家。
想起两人间起草的那个可爱的约定,萧浩庭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那么好笑吗?”曾琬筠微皱着秀丽的眉黛,用筷子夹起连翅根一并扯下来的鸡翅,从骨⾁模糊处便能简单地联想到直村是怎么霸道地将整只鸡大缷八块
一想到那么耝壮的男人,竟挽起袖子对付一只娇小的乌鸡,她忍俊不噤,终是也笑了出来,灿若三月里那迎风飘漾的鲜艳桃花儿。
教萧浩庭一时又看得痴迷了,拎着发⼲的汤勺,傻里傻气的。
“你真傻,咯咯”曾琬筠被他盯得芳心驿动,娇羞地躲着萧浩庭**裸并辣火辣的,无形中,透出一股魂勾摄魄的成熟女性的魅力。
最致命的是,这份诱人的魅力,隐约中,还夹带着本不应该存在的处子媚娇,令萧浩庭大赞过瘾,精虫上脑道:“你这可人样,就是苏妲己再世,也要自叹不如的。”
“呸,少拿我和那狐狸精相比”能让爱人这么**地称赞,曾琬筠內心是狂喜的,喝了口甘甜的鸡汤,她情动道:“那你可得当个英名的帝辛”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萧浩庭苦笑地将勺子放回锅里,感叹道:“我倒是想好好地过曰子,只怕某些人是看不惯的,也不会让我过得逍遥自在。”
“你知道吗?”萧浩庭想起直村之前对自己的评价“之前跟直村去农贸市场,他居然说,我虽然活得光鲜,但其实是挺累的”
“当学徒那阵子,虽然也很累,但跟现在的累是完全不一样的。”萧浩庭不知怎么的,強烈地想将心中那股憋屈全释放出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论吧”
“好了不说这些让人郁闷的话了。”萧浩庭忽然觉得全⾝舒坦,忍不住狠狠地伸了个结结实实的懒腰“我就权当是天将降天任与我这个匹夫吧哈哈哈”
“我就知道你能自我调整好。”曾琬筠放下汤碗,走下病床,依偎在萧浩庭的怀里,动容道:“不管将来如何变化,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边”
“那你可得先把⾝体养好了的。”萧浩庭一把将她抱起,送回到床上。想起接下来要办的事,帮她把被子合上:“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爸商讨,你先乖乖地睡一觉,晚上我再来陪你。”
“我虽然很反感你把我当小猪一样地养着,但是,我还是会接受你的安排”曾琬筠乖巧地闭上双眼,等萧浩庭迈出两步,眼睛又重新睁开,不舍地盯着萧浩庭的背影,说道:“晚上医院太冷清了,再说有妈妈陪着我,你就去筱媛姐那儿吧!”
“哦”萧浩庭愣了一步,向后挥了挥手,悠闲道:“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没有女人缘了,让人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了,都快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
“呸~!路上开车要小心!”曾琬筠有些低沉的心,被他一逗,轻松不少,终是愿意闭上双眼了。
萧浩庭轻声抬脚,等到门口时,这才转过⾝,看了眼病床上的曾琬筠,很欣慰地笑了笑,随后小心地合上门
“我要见个人。”
出了房门,萧浩庭径直走到詹国瑞跟前,没有多余的问候,开门见山地说道。
“谁?”詹国瑞也不挑理,他小刀似的剑眉微微一皱,似乎已经察觉出萧浩庭言语间的不对劲。
“程建设。”萧浩庭紧接着报了个人名,狂热的眼珠子,半分也没有离开詹国瑞。
“他?”詹国瑞怎么也没想到萧浩庭要找的人会是程建设,小刀似的剑眉随即挤成一个“川”字形,有些为难地说道:“别的人,或许我还能帮你。那个程建设早被送进重刑犯监狱了。实在要探访,也得明天的。”
“你知道我不只是探访那么简单。”萧浩庭寸步不让,面对自己严厉的顶头上司,他也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个小时后,我就要在琬庭酒厂见到他本人。”
萧浩庭长官式的命令语气,让詹国瑞感到很不舒服。但是在他们俩人⾝后,便是他女儿的病房,所以,詹国瑞适当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只是不悦地说道:“就算杀了程建设又能怎么样?程家充其量就是少了条看门狗!但是你有没有想清楚,这样一来,你就等于直接跟程家宣战了啊?你懂不懂?”
“我不喜欢一味的逃避。”萧浩庭用力抓住走道的水泥栏杆,五指一绷,顿时将巴掌大的混凝土撕扯了下来,放到双掌间搓了搓。原本还成形的水泥块,顿时变作一道道粉尘,随风飘散。
“你”詹国瑞瞳孔紧缩,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神奇景象“我记得你以前最多就是比一般人敏捷些霸道些,没想到难道是长白山一行,你在唐家古墓里?”
“可能吧~!”萧浩庭轻描淡写道:“我只是觉得,在成功激活第六道雷电标识后,超级肤皮似乎比以前来得更可kao,更好用了。”